2 廉价的喜欢
了终止那些街边投来的异样的眼光,只好大声回应:“知道了。”神经,收保护费的还自报家门了。
张小虎那张小麦色的脸笑开了花儿。
黑衣t团跟了两天陈余,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再欺负陈余,就把人数锐减到了两人。
一人说道:“我们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那人。”
另一人:“不用,就拍正常的照片过去就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陈余没被打,咱们也乐得轻松,还有钱拿。”
“也对。”
“明天你一个人跟着陈余,之后让兄弟们轮流跟,看样子,那张小虎对陈余没有恶意。”
“行,听你的。”
说回学校里,季怀冰发现了,陈余有意躲着他,就跟那猫捉老鼠似的,他在教室里,陈余就跑到走廊上,他要是在走廊上,陈余就跑回教室里,该死,上次把陈余吓着了,可他又不是故意吓陈余的,谁让陈余说了喜欢他又要收回去。
季怀冰有意缓和,即便方群心中不满,也只好压下情绪,班级里那些关于陈余的闲言碎语也渐渐消失了,甚至还有人主动跟陈余说话。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陈余统统无视掉,在班级里他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
陈余正在背英语课文,桌面被人叩响,陈余抬头,是班长。
“怎么了?”
班长说:“班主任让你把位置搬回去,单独多你一排看着不好看。”
陈余预感不好,警惕道:“换到哪儿去?”
“还是和季怀冰一起坐。”
“我不。”
班长好说歹说,也没劝动陈余,只好对着季怀冰摇摇头。
哪知第二日一进教室,他的桌子直接没了,他以为是班上的同学又欺负他了,生气地吼:“你们把我桌子扔哪儿了,还有我书呢?”
班长站起来解围,“别气别气,老师办公室里差一张桌子,我们就把你这张桌子搬过去了,它本来原本就是杂物桌嘛,你的书没扔,都在这儿呢。”
季怀冰歪头冲他笑。
这班里没一个好人,班长假装和事佬,虚伪至极。
陈余来到季怀冰身侧,抬了桌子就要走,桌子底下暗潮汹涌,桌脚被踩住。
两人目光对视,季怀冰用不咸不淡的口吻说:“坐下。”
陈余眼睛里全是倔强。
“别逼我说第二次。”
陈余短暂地屈服了,挨着季怀冰坐下。
陈余不看季怀冰,自顾自地做题,季怀冰则一动不动地盯着陈余看,见陈余不理他,抽了纸巾揉成团,一下一下往陈余卷子上丢。
陈余一遍一遍拨开,就是不理他,像只高傲的波斯猫,好像这样也挺让人心动的。
纸团扔完了,季怀冰就趴在桌子上看观察陈余做题的表情,很平静,看起来做得很顺利,拿手扣嘴唇了,看来是难住了啊。
季怀冰扫了一眼,陈余在做倒数第二道大题,这都不会做,笨死了,不过陈余本来就是笨蛋。
季怀冰拿了一张白字,抽丝剥茧把解题的切入点写上去,然后推过去,放到陈余面前。
陈余直接揉成团给季怀冰扔了回去,砸到了季怀冰的脸上。
季怀冰有意想哄,可是陈余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余的手被他握住,听到他从牙齿里挤出来的声音:“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惹人生气。”
陈余反讽:“我从前也不知道你是个这么烂的人。”
看着季怀冰在发火,陈余也不惧,现在是上课时间,他不能对他做什么。
“你有本事现在打我啊。”陈余挑衅道。
打他,季怀冰就没想过要打他,自己只是想要陈余乖乖的,不要看别人罢了。
季怀冰笑了笑,“我怕你哭得太惨。”
陈余没再激他,以免自讨苦吃。
课桌底下他的手被季怀冰死死握住,挣也挣不开,有时候会很用力让他疼,有时候又会很轻柔的摩挲。
[王八蛋,神经病,疯子,狗东西。]陈余不能说,刚才闹得动静太大已经被老师责骂了,现在只能憋着气在草稿纸上指桑骂槐。
季怀冰又狠狠握力,指关节挤在一起,持续不断的疼。
陈余不骂了,但也不求饶。
季怀冰看着陈余的嘴角和眉毛都疼得耷拉下来,就好像快哭了,季怀冰心里憋着笑,这就委屈了,还敢说让自己打他,真是有够欠的。
斜后方的位置,方群观察着两人的互动,自从季怀冰和陈余有了和好的趋势,他脑子里就一直在想李金川说的,陈余其实挺可爱的。
陈余被人把玩着手指,明明不舒服,却还是隐忍着,这t哪里可爱了,怂样儿,这不是引人想要继续欺负他吗?
方群在脑子里过了一下陈余被自己欺负的样子,他肯定会凶着一张脸狠狠骂自己混蛋王八蛋,方群突然皱眉,凭什么啊,季怀冰欺负他,他就这么乖,在自己面前就凶巴巴的样子,季哥也就算了,他对李金川的态度都比自己好,李金川凭什么待遇比自己好,李金川不过就是季家的一个下人,d,心里不痛快。下次非得欺负到陈余跪在地上求自己不可,最好把他弄哭。
方群想,他还没见过陈余哭,如果陈余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陈余这么漂亮,哭起来一定更漂亮。
想着想着,方群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热了。
一连三节课,季怀冰都抓住陈余的手,陈余的手心都被捏得发汗了终于熬到了放学。
放学铃声一响,季怀冰便放开了陈余的手,陈余的手被握得久了,原本就皮肤白皙,这会充了血,透着红,就像是害羞了一样,真是漂亮。
陈余夺门而出,把季怀冰甩得远远的,李金川从教室后排走了过来,笑着说:“季哥,你跟陈余和好了?”
季怀冰:“我们有不好的时候吗?”
李金川心中暗骂,你就装吧,之前大家针对陈余的时候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呵呵,那是,季哥跟陈余感情一直很好。”
这几日,张小虎来得很频繁,几乎天天都来收“管理费”,与此同时,那熟悉的篮球拍打的声音也重新在陈余身后响起。
“陈余。”福康路第十号巷传来聒噪的声音。
陈余看了张小虎那张笑得像向日葵似的脸,愈发无语,他不理张小虎,大步跨过去就要走,被几个小弟连拖带拽拉了进去。
张小虎见陈余不耐烦,指责小弟,“你们轻点。”又笑嘻嘻地望着陈余,“弄疼没,今天怎么不理人。”
陈余捏紧了拳头,本来在学校就受了委屈,回家路上还被刁难,他气了,也不管会不会挨揍,怒道:“我没钱了,你们是什么黑心商家吗?过一次路就要收一百,偏偏揪着我一个人收,你们心肝烂掉了?”
张小虎被陈余骂得低下了头,他从前也没这么黑过,只是陈余都不搭理他,除了收“管理费”的时候两人才能搭上话。
他笑嘻嘻地哄道:“我这不是帮你存着嘛。”他把钱从裤子口袋里翻出来七百块,又冲着小弟道:“把你们身上的钱拿出来。”
一人又凑了一点,凑齐皱皱巴巴的一千块献宝似的呈给陈余,“你给的一千块都在这儿呢。”
陈余的气全消了,转而困惑起来,“你什么意思,这是全部还给我了?”
张小虎又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你说得对,我们这个价格确实不合理,所以先前收的钱不作数,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