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裤子(西东 弟攻)
盖,东钧与胞弟同样的脸也掩去了口鼻,只留那双不同的眼睛。
受伤的眼睛,是一个令西铮不堪的回忆。
不过东钧的那张面具是挺帅的。
西铮心血来潮伸手摘下了那张面具,把玩了一会后,才发现东钧居然就在一边看着。
“好玩吗?”
西铮尴尬的转了一下手里的面具,扔还给了东钧。
“没我的帅。”
一只手夺走了那浪涛面具,覆在了脸上。
脸上一轻的西铮刚要发怒,转头看到那另一个自己愣了神,一把抓走了对面手里的獠牙半面,戴在了自己脸上。
“一点不像。”
“你也不像!”
闻言,另一个“西铮”嗤笑一下,把西铮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哦?”
“我没这么老!你这白毛老头!”
“老头?”
“老头!”
脚踹了踹地上那一摊黑色的物体。
“连模仿我都做不到。”
身前的人趴在地上,撑起身转头狠瞪了一眼。
“你有种就模仿我被你揍趴下!”
“好。”
“?”
西铮还没反应过来,东钧就劈砍而来,急忙躲过了剑气,一把提起了玄剑迎了上去。剑刃相接,东钧此次的攻击急了不少,也轻浮了许多,西铮在一次看破后,直接挑飞了那重剑,将东钧踩着腹部按在了地上。
玄剑指向了咽喉,闪烁的电光在喉结处激起一阵酥麻。
“我赢了!”
西铮的两条眉毛都快翻到脑后了,那面具下的嘴肯定也在肆意的笑着。而东钧却戴着西铮的面具,被踩在脚底,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
喜悦的情绪在看清地上的“自己”后逐渐消散,西铮移开了脚。
“起来我没这么狼狈。”
“东钧!被我打傻了?”
地上的人终于起身了,却一副迟钝的模样,那一只眼就像黏西铮身上了。
西铮被看的难受,两只手把面具换了回去。
东钧变回了西铮,西铮变回了东钧。
那肆意张狂也不复存在。
西铮离开了。
而东钧站在高处,缓缓的阖上了双眼。
黑暗的眼前,现出了那张狂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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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钧的名字,在以前也不为人所知。
除了阁内。
他不会放过每一个阻碍目标的人。
那寒冰剑法替镜天阁打下了东海的根基,也刺穿了不少炽热的胸膛。
他不爱白衣,却爱血喷溅其上,那染红的癫狂。
胸腔搏动的心脏,是血液最为集中的地方,寒剑穿透,鲜红的血液染红白衣,那红白分明的模样让阁主都曾微微举目。
不过也只是一瞥。
他的所作所为,在阁主的大业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
需要更多。
更多的功劳。
他着手接替了更多的任务。
那些本该的本该由别人的,移交到了他的手下。周围的目光参杂了厌恶,不知何时,他不在是那个惹人眼红的新人,而是一个厌恶的竞争对手。
那些没有能力的,只不过是废物罢了。
在一次承接任务中,阁主蹙了眉头。
待阁主离去后,东钧转身看去,那蹙眉的方向,是一个“自己”。
他头一次对自己的弟弟,产生了厌恶。
为什么他的弟弟如此蠢笨?
为什么他的弟弟有着和他几乎一样的脸?
为什么西铮要和他一同存在?
纵使他用这张脸赢得了青睐,而另一个使用者却干着那些不符他的行为。
东钧转身离开,紧跟上来的人被快步甩离。那只脚快走到门口时,门被甩合在了面前。
东钧冷漠了自己的弟弟。
他拒绝与西铮的任何接触。
曾有人问过他对西铮的看法,那个和他同母同父的双生兄弟。
“废物,不是我的血亲。”
身后,是渐远的脚步声。
西铮对他,亮出了剑锋。
那张自己的脸出现在面前,让人生厌。
就像烦人的苍蝇一样,等着他拍一巴掌。
他也如愿的,将那人拍在了地上。
杀了他。
这样,这张脸只代表他自己。
就是东钧。
将那人踹翻,正面朝上,东钧的寒剑激动的颤抖。
这样只有他一个人了。
这个假冒的家伙。
锋利的剑尖指向脸。
那欲刺进头颅的寒刃,却停滞了。
那张脸,那双与东钧一模一样的眼睛,流下了清澈的液体。
那张脸在哭。
不,他不会哭。
那张脸
这张会哭的脸,不是他。
这是,西铮。
这是西铮的脸。
泪水不断的滚落,濡湿了地面。
剑锋转向了一边,重重的插进了耳边的地面,裂纹绽裂。
他不承认这张会哭泣的脸是自己。
只有没出息的西铮,那个没用的弟弟才会这样,哭的像条狗一样。
东钧拔起了剑,离开了那瑟缩抽泣的身影。
西铮很久没有出现在眼前了。
东钧的世界,只剩下了任务。
那无休止的,烦闷的任务。
沉闷的天空只剩下了会降霜雪的乌云,没有了那滑破天际的一闪。
监视的属下带回了情报。
西铮接手了一件不属于阁内的任务。
那些花言巧语蒙骗了想要证明自己蠢货。
是啊,蠢货。
那些人又为何对一个蠢货出手?
疑问被焦燥覆盖,东钧踏上了岸,急不可耐的前往了地点。
西铮的下颌被抬起了,那东钧的脸也出现在了烛光下。
令人生恨。
就是这张脸,夺走了所有的青睐。
目中无人,空视一切。
那紧闭的眼眸被食指轻轻的抚摸,但那人的眼神却没有一丝的怜爱。
而是深沉的恨意。
抵住颌骨的手向下,捏住了脖颈,那张东钧的脸被剧痛吵醒,因缺氧而面色涨红。
手松开了。
东钧不断的张合着口,让那唾液从收不住的嘴角滑落。
多么难堪的模样。
这张脸,就该做出那些屈辱下贱的表情。
嘴巴吐露出肮脏的词汇,手指探后掀起了那发丝,轻点了一下,那张嘴安静了许多。
只要用这张脸就行了。
可是不论怎样的话语,这张脸只有那双目圆瞪,气愤不甘的神情。
这不是东钧。
也是,为什么要像对待东钧一样侮辱他呢?
“你的兄长想除掉你。”
那张嘴张合着,似乎在反驳。
身后的寒意不断加重,一时兴起,点开了那封住的哑穴。
“他不会那么做!”
“念及情谊自是不会,但这张脸在你身上,可真是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