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索吻;你什么时候走
奋却并未消散,反倒是愈演愈烈,心口窝着一团火,烧得噼里啪啦地响。
鼻尖抵着蓬松的被,尽可能地嗅到点尤珉月的气味。
“老实告诉我,以前有没有谈过?”
尤珉月不回答,把脸更深地往枕头、被子里埋着。
但周京是不依不挠的性子,一个劲地扒拉着她,一遍又一遍地问着,心里酸涩又忐忑。
周京有一种近乎动物性的直觉,尤珉月是那种认准了人就一根筋的性格,即便现在是单身,但对前任肯定念念不忘。
她本来就嫉妒、着急得要死,又见尤珉月是这样的逃避态度,心下愈发笃定尤珉月有个白月光前任,在臆想的毫无胜算的竞争中兀自红了眼眶。
只听到清冷的透着不耐烦的声调从被子里传出来,“没有时间,不感兴趣。”
七上八下的心终于稳稳落地,骄傲如尤珉月根本不屑说谎,她说没有,必然就是没有的。
“那太棒了!”
周京雀跃地欢呼了一声,心口咕噜咕噜地冒着酸甜的气泡,整个人都沉浸在爱恋的酸酸甜甜里。
她隔着被把尤珉月拥住,面部摩挲羽绒被发出的”沙沙”声小虫子似地钻进耳朵里,酥酥痒痒的,脸都快要笑烂了。
“我们都是彼此的初恋,好幸运。”
对尤珉月来说却是噩梦。
尤珉月紧闭着双眼,漆黑长眼睫打下的扇形阴影里透出疲惫的厌恶,面色沁出灰败的苍青色。
一捧冰雪被恶劣地掷入炎炎烈日,注定是要融化、蒸发的。
尤珉月的脸被捧了出来,清黑的长发落在她脸上,黑白交映,清冷得像一幅水墨画。
周京吻着她颜色浅淡的唇,皎月似的颈。
手则钻进被窝,暧昧地在她窄紧的胯骨上摩挲,缓慢地往下游。
咬了下唇,绯色从健康光泽的麦色肌肤里透出来,火热的气息灼得鼻腔滚烫,她把脸埋进尤珉月的脖颈里,淡淡冷香萦绕鼻尖,心猿意马。
指尖挑开布料继续向下
“你手上洗洁精的味道太难闻了。”
暧昧的气氛被冰块碎裂般凌凌的声音破坏。
“艹!”
周京把手抽出来贴着鼻闻了一下,强力洗洁精浓烈柑橘的气味残留在手上,淡茶香的沐浴乳根本盖不住,她黑着脸翻身下床,趿着鞋去浴室哗啦啦地冲水。
等她重返回床,贴着尤珉月的后背黏黏糊糊地喊”宝贝儿”的时候,迎来的却是尤珉月兜头的一盆冷水。
“我困了,明天要上班。”
啊这
周京当然不甘心,隔着被抚摸她身体的曲线,在腰际来回徘徊,口吻商量到。
“你看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多陪陪我呗,明儿请个假怎么样?或者休两天年假,连着周末咱一起过呗。”
尤珉月睁开双眼,侧过些脸,语气平和地问。
“你又想关着我是吗?”
平静的底色是亘古不化的冰冷,周京后颈的皮肤马上就绷紧了,一双手将她冷冰冰的宝贝拥了个满怀。
“没有没有,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周京在西北的那三个月也觉得自己把尤珉月关一个星期的行为太过分,可尤珉月实在美味,她又在北京待不了多长时间了,所以只好
到最后什么也没做成,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房间漆黑不见五指,月色愈发浅淡,风也停了,小区里死一般的沉寂着。
一双清明的眼突然睁开,望进混沌虚无的暗色里。
尤珉月睡不着,怎么也没法跟人在一张床上安然入睡。
一晚上她都在睁眼与闭眼间熬着时间,直到第一缕晨光射进窗户,悠悠地落在她脸上。
尤珉月起床洗漱,浴室里传出细微的动静。
周京从枕面上捡了一根长发,含进嘴里,细丝和唇齿纠缠着,被舌尖顶在上颚打了一个又一个结,直到盘成一个繁复的圈,尤珉月才出来。
周京撑着脑袋,目光盯在尤珉月身上。
她穿了一件米白条纹精梳棉的收腰衬衫,里面是不显胸的文胸,无论正看还是侧看胸前的弧度都很是得体庄严。
下身是一条直筒裤,露出点骨感精致的脚踝,她的脚踝白得像捧雪,叫人忍不住看了一遍又一遍,大脑也跟着臆想把它圈在手心里细细把玩。
放肆的目光从上到下细细欣赏了个遍,等尤珉月涂完防晒拿起手机要走,她才幽幽开口。
“宝贝儿——”
刚睡醒的嗓音沙哑,懒散侧躺在床上的模样跟野豹子似的,那用发丝缠成的发圈被她藏在舌下,话说得更懒了,欠欠的。
“我中午回趟我奶家,再顺趟回下我爸家,晚上接你去吃饭。”
尤珉月瞥了她一眼,毫不犹豫地拒绝。
“加班,没空。”
周京一下就翻了起来,t恤下是修长笔直的腿,一手把戳眼睛的有几分凌乱的发往脑后梳,恼火极了。
“嘿!我要弄死李建华那个死地中海,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唇角极轻微地勾出点嘲讽的弧度,清澈眼眸里尽是冰霜。
周京的脸上的凌厉马上就缓下了,拥着被,歪着脑袋,眼里沁出细细密密的笑。
“宝贝儿你炸我呢,我也就提点提点他,除此外什么都没做昂。”
尤珉月理都不理她,把门”砰”地一声关上去上班了。
周京回爷爷奶奶家陪了半天,又回父母家待了两个小时,饭也没吃,开着她的大g走了。
餐厅都订好了,本来是想接尤珉月去吃晚饭的,没想到尤珉月晚上真的加班,刑侦来的紧急案子,大晚上的还跟着出了现场。
恼火地锤了下方向盘,调转了方向,又在群里发了个消息。
尚秀文难得准点下班,车开到一半看到了周京的消息,竟是第一个到包厢的,吃得喝得点了一桌周京才来。
尚秀文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越过她的肩膀望向她身后,失望地发现她身后竟空无一人。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失落是怎么回事,掩下情绪,颇有些调侃地抬了下下巴。
“不把她叫出来?”
“加班呢。”
周京神色阴郁,说到这个就来气。
“叫她出来干什么,她跟陶陶她们又聊不到一起去。”
“金屋藏娇?”
尚秀文捏着食指的指关节,上面贴着一张创口贴,是尤珉月给她的。
那样冷淡的人却细心极了,就连她被纸张划破的不值一提的细小创口都能注意到。
周京往宽沙发上一坐,四仰八叉的姿势,从桌上摸了瓶酒,给自己斟了一杯,看着琥珀色的酒液撞进厚底玻璃杯里。
尚秀文的话说进她心坎里去了,挑着眼皮颇有些惋惜地说道。
“要真的是就好咯。”
“啧啧,你真是个变态,别把人高知分子折腾坏了。”
尚秀文一脸的嫌弃,倒惹得周京哈哈大笑。
“我喜欢她嘛,妈的这辈子还没这么迷过一个人,她真的是”
从里到外都绝了。
看到周京的眼神越来越兴奋,尚秀文连忙叫停。
“行行行,打住吧,我不想听你的那些腻歪事情。”
周京手肘支着扶手,将酒送入喉中,在烈酒的灼呛中勾起了回味的弧度。
门被推开,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