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认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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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暻秀也是私生子,但也是唯一养在都仲恺身边的私生子,他的母亲白鸢曾是都仲恺的初恋挚ai,当初为了家族生意才选择与门当户对的李容姿结婚,后来白鸢嫁人,但丈夫因病早亡,两人兜兜转转又遇见,重新在一起了,除了都暻秀,他们还育有一个nv儿,名唤都璟佑。
大约是都仲恺与白鸢在一起后,就收心,没有再沾花惹草过,所以李容姿也就默许了她的存在,甚至在白鸢生下都璟佑后,还允许他们回都宅住,都暻秀从小与姐姐都清河、哥哥都青峰一起长大的,他们差的岁数颇多,所以尽管都暻秀是私生子,但也未曾受过什么委屈,甚至因为他禀x善良单纯,还颇受宠ai。
只是都暻秀不曾想过,除了都青峰,他还有好几个哥哥。
都暻秀坐在都青峰身边,看管家与佣人进进出出,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都家其他几个儿子。
在他们到来前,都青峰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声音像生锈的锯子在锯木头:“阿暻,待会你替哥哥盯好了,看看谁是最有可能加害我的凶手…”
“什么?”都暻秀惊讶道,还不待都青峰回答,都子龙就与母亲于曼踏了进来。
于曼是娱乐会所的经理,她浓妆yan抹,披着貂裘大衣,内穿黑se紧身长裙,身材玲珑有致,如果不看脸,还以为她不过二十出头,都子龙跟在她身边,像是保镖小弟。
她看到坐在轮椅上的都青峰,嘴角露出了笑容,她带儿子走到他面前,开口道:“子龙,叫大哥。”
“大哥好。”都子龙微微仰起头,居高临下的叫道。
都青峰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于曼看着他空洞的双眼,笑了笑,也没有在意他的无礼,带着儿子找地方坐下了。
没过一会儿,都哲远也来了,他母亲许雯静是都氏的财务经理,也来过都宅几次,所以还算轻车熟路,一进门就自己找位置坐下了。
都哲远看到都青峰,上前问了一句好。
“大哥,最近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让都青峰抬头看了过去,他想了半天,终于记起了这声音的主人,“是你?”
“大哥知道我?”
“盈安销售部的分组经理,都哲远。”
“大哥真是好记x。”
“呵…”都青峰重又低下头,沉默了起来。
都哲远微微鞠了一躬,坐到了母亲身边。
几双眼睛偶尔碰撞在一起,暗流涌动,气氛诡异。
都暻秀看着这几张陌生的面孔,心中迷茫无措一片空白。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都仲恺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年近六十,但腰板挺直、头发乌黑,脸上虽有岁月留下的痕迹,但更多见庄重,他看了看自己的私生子们,又看了看都青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几个加在一起也b不上他的大儿子,可…造化弄人啊。
都仲恺缓缓落座,叫过管家问了一句。
管家摇摇头,“他还没有到。”
“嗯,不等了,叫大太太下来,开始吧。”
“是。”
李容姿下楼后,坐到了自己儿子身边,白鸢则与nv儿留在了二楼。
都仲恺开口简单给他们互相介绍了几句后,直切要点,“我给你们在盈安都安排了职位,期限是三年,三年后谁发展的最好,谁给盈安带来的利润最多,谁继承都家。”
“大哥也参与吗?”都哲远问道。
都仲恺摇了摇头,“青峰和暻秀都不会参与,但他们会有都家部分的继承权。”
“哦。”都哲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都子龙不满道:“这不公平吧,大哥也就算了,这小子又有什么资格吃现成的?”
都暻秀闻声,不安的看向父亲。
都仲恺朝他安抚x的笑了笑,然后回答道:“我留给他们的,b起整个都家不过是九牛一毛,暻秀也是你的弟弟,你以后要多照顾他一下。”
都子龙看向都暻秀,毫无感情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玩味的笑意,他呲着牙朝都暻秀咧嘴一笑,答应了。
都仲恺欣慰的点了点头。
但这笑容看在都暻秀眼里,却像是草原上鬣狗猎食时的神情,他低下头,避开了这极具威胁x的目光。
就在他内心忐忑不安时,门口响起了缓慢而规律的敲门声。
管家打开门,将一个身穿黑se大衣的男人请了进来,男人摘下墨镜,笑容张扬夺目:“各位,别来无恙啊?”
都暻秀看见男人,眼睛瞬间睁大,是他?
一年前。
都暻秀像往常一样与好友边伯贤在学校门口挥手道别,但司机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在学校门口等他,他左右张望着,等了半个多小时,司机都没有来,此时已是深秋,天se很快就暗了下来,都暻秀望着亮起的路灯,双手cha在口袋里,在寒风中缩着脖子,不断地活动着腿脚。
当天边最后一抹蓝也变成了黑se,都暻秀对着掌心呵出一口热气,决定自己回去。
因为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所以都暻秀身上也没装钱,不能打车回家,可步行回去需要一个小时左右,都暻秀顺着司机送他上学的路往回走,希望可以在路上碰见司机或者来接他的家人。
他走了十几分钟,在一个十字路口,遇到了一起大的连环车祸现场,救护车的警笛声与嘈杂的人声混在一起,喧闹异常,因为正值下班放学高峰,所以汽车堵了有一个多路口。
都暻秀踮起脚,在交错的车灯中寻找着自家的车辆,但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松了口气,继续朝家走去,路过出事车辆时,斑驳的血迹与哭喊声刺激的着他的神经,都暻秀蹙着眉,终于还是受不住,换了条路走。
沿着公园走到头,又穿过一条斑马线,然后就是一条长长的胡同,胡同又黑又窄,偶有从门缝泄出的光和狗叫声,都暻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
虽然看不清胡同有多长,但是从两侧人家传出的说话声,还是让都暻秀心安了不少,他心里想着上课时未能解出的数学难题,脚步还算轻快。
走了一阵儿,不知从前方还是后方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鞋子摩擦着粗粝的石砖,就像在用砂纸打磨玻璃,都暻秀不安的前后张望着,然后蓦地被一gu冲力撞倒在地,两人皆痛呼出声,都暻秀捂着额头,只觉得头晕目眩,天地都在旋转。
“c,谁啊?”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似乎也摔得不轻,言语中都是恼怒。
“……”都暻秀缓了好一会,回道:“你跑的好快…”
“我他妈逃命能不快吗?”男人说着似乎是站了起来,他0索着将都暻秀也扯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额头痛…”
男人伸手0了0,还按了按,都暻秀痛的后缩了一下,“嗯,肿了,”借着微弱的光亮,男人看着他的脸打量了半天,然后又低头看到他穿着校服,问道:“这么晚了你一个学生在外面瞎晃悠什么?”
“我…我回家…”都暻秀嗫喏道。
“回家?都几点了?”说着,男人又捂着x膛痛呼了几声,“妈的,刚才老子以一敌十都没事,没想到在yg0u里翻了船…c”
话音刚落,在他身后就响起了模糊的说话声和棍bang铁器的敲打声,男人扭头快速看了一眼,压着声音道:“糟了…”他往前快速走了几步,左右看了看,问道:“你能跟着跑吗?”
“…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