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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两男

 

“我刚说过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厮,我是主子,你是奴才,别试图忤逆我。”

“明白了吗?”

谢殊半眯起眸子,手稍稍松了些,想听他的回答,他呛咳着,久久不语。

看到他有些可怜的姿态,谢殊也没有过多的为难他,手挪了开,顺势撩起他一缕湿透的长发。

“好好洗干净了,晚上还得陪我睡觉呢,这天热得很,晚上也没乐子,呵。”

谢殊绝对是故意的,用着轻浮的语调,俯身在他耳边,暗示性极强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他才放松的身体又紧绷了起来,像是真的担心谢殊会对他做什么。

看着他摆出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态,谢殊这才不计前嫌的摆了一下手。

“自己洗干净。”

等到谢殊都走出里间,去了外头,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了,他才一点点放松开肌肉,泡得水温都一点点变凉了,才反应过来,麻木的搓洗着自己的身子。

他猜不透谢殊想做什么,是真的无聊,还是别有用心?

为什么非要自己握刀?

难道是听到自己是霸刀山庄的弟子吗?还是说对方跟霸刀山庄有交情?

他想不明白,就那样待在水中,不愿挪动一步。

谢殊在外头等得久了,见他迟迟不肯出来,才带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旁边。

“扭扭捏捏。”

面对着对方的数落,他不置一词。

只是人不走,他也不从水中起身,继续浸泡在冷掉的水里,僵持着。

这让谢殊又想要逗他了,好像戏弄他是谢殊找到的新乐子。

待在这无聊的地方,总算是有所慰藉。

“自己把自己泡软了,起不来了?”

说罢,谢殊伸手就要抱起他,惊慌之下,他一挣扎,溅了谢殊一身的水,将人的衣衫还有面颊都给打湿。

然而谢殊并不介意,真的将他一把抱了起来,揽在怀中,衣衫被浸透后,肌肤的热度,丝毫不减。

反倒是他被熨帖的很不舒服,费力地扭动着身躯,被谢殊轻轻抛了两下,威胁道。

“别动。”

“柳炔,你应该最清楚这种时候,你越动,越危险。”

压低的声音还有微眯起的眼眸都令他紧绷起身子来。

正因为曾经被长孙衡囚禁起来,日以继夜的侵犯,他才会落得这般敏感。

就算再简单的接触,他都会应激。

谢殊强势归强势,也的确对他有点想法,但还不至于不分场合的乱发情,刚说要他跟着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将人给占有了。

更何况谢殊想要的可不只是单纯肉体的欢愉。

那样的快乐有些低级。

谢殊享受的是将他扒干净,探寻他的秘密,看他无措的发颤,又非要摆出一副倔强的样子,尽可能的想要掩饰自己的脆弱。

那种掌控和支配的快乐,才是谢殊所追寻的。

他作为承受方,永远都不会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快乐,只抗拒地抓扯着谢殊的衣领,直到对方将他放在床上,擦干他的身体,将自己的衣服套在他身上。

很是宽松,他却无比安心。

衣服就像是他的外壳,尽管不如铁甲坚硬,却聊胜于无。

穿得越多,他越有安全感。

毕竟在那一段时间里,他每天都是一丝不挂。

穿不穿衣服都没有什么意义。

反正也出不去房间,一般都在昏睡中,醒过来时,长孙衡也快回来了,又拉着他颠龙倒凤。

他浑浑噩噩的,整日都很疲倦,几乎是倒头就睡,难得清醒时就计划着如何逃跑,被长孙衡抓回来,挑断脚筋,经过一番凌辱,他又得在床上躺个好几天。

别说穿衣服了,他就那样赤裸裸的躺在床上,下人进进出出的给他送吃的,擦洗身体,他还有什么羞耻可言。

他也会问长孙衡。

“我到底欠你什么……我柳炔什么都不欠你……你这头白眼狼……”

长孙衡不会回答他,大多时候都是直接用行动来表达。

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对方。

可上天就是要捉弄他,长孙衡来了,说不定就在离武馆不远的地方,再往坏处想的话,万一就在隔壁。

他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不自觉的又出了一身冷汗。

谢殊衣服打湿了,干脆利落的脱了下来,裸着上身,当着他的面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

随后出了房间门,在院子里打了水来冲洗。

对方身体好,又是大白天,就算冲凉水,也不会觉得哪里不舒服。

反倒是他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去想那些痛苦的记忆,却还是陷入过去的不堪中。

他对长孙衡又恨又怕,觉得对方就是个疯子。

对待他比对待仇人还要狠,他的怒骂和反抗只会激得对方更加过分。

那双深邃的眼眸看不到任何情绪,对方从不喜形于色,冷峻的脸孔不苟言笑。

他以前还会调笑对方,少年老成,年纪轻轻就会长皱纹,以后哪个姑娘会喜欢。

当时人只望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他嬉皮笑脸的拍了拍人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没有姑娘,还有兄弟陪你。”

后来,他肠子都悔青了,为了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付出了沉重又惨痛的代价。

谢殊回来时,见他在床上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眉头紧皱,很明显是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

还有十天,一个月就到了,谢殊说要带他走,也不是没考量过。

作为浪迹江湖的刀客,来无影去无踪的,根本不怕朝廷的势力,疲倦了找个安静的地方,置办一处住所休憩,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要看他值不值得谢殊这么做。

“发什么呆,又在想你那位长孙将军?”

谢殊一针见血,他却是尴尬又愤怒,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后,脸色不好的扭过头去。

“不用你管。”

“说了我是主子,你不要我管也可以,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拿捏住了他的弱点,谢殊也是不怕他会反抗。

他自己也知道,忍辱负重那么久,可不想再被抓回去。

得讨。

可身无分文又瘸了腿,他要怎么出城门,又怎么逃离?

不借助谢殊的庇护的话,他可能刚出去就会被抓住。

而且现在他也猜不透为什么长孙衡会来这里,若真的只是为了清扫跟长孙家作对的势力还好。

他不敢多想,也赌不起。

面对谢殊的强横,他只能低下头来,算作妥协。

谢殊擦干了身体上的水珠,裸着上身,在床边坐了下来,气氛一下就变得暧昧,他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动了几分,后知后觉的才想到要下床去,拉开距离。

“谁让你下去的。”

他做什么都会被谢殊质疑,仿佛只有乖乖地待在那里不动,由着对方摆弄才是正确的,可他本就不是那种性格。

想到曾经他也是桀骜不驯,意气风发,最看不惯那些条条框框,轻狂又恣意。

这会儿却是落寞的低下头去,隐忍又蛰伏的,好似被磨平了棱角,打断了所有傲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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