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下了黑布却也依旧看不清鹿弥的脸
“……不知道,我不知道在原初神力的腐蚀下他能坚持多久,如若没有腐蚀,天理之下无人能抵抗摩拉克斯,但腐蚀存在,他的实力十不存一,除非天谴被他研究透彻,不然,他将永远承受折磨。”
“我们该怎么办?”归终不禁问道。
“去找叶落,鹿弥的那个妹妹,贝利亚尔不会轻易对她出手,而她不会置之不理。”
岂止,当得知钟离被带走,叶落震惊的站起身:“她在哪?!”
若陀开始读取石块的记忆。
叶落赶到了深渊。
满天的星辰,漆黑的世界,贝利亚尔坐在座位上,雪白的长发,银灰色的眼睛,外面穿着一身黑衣。
“我们的公主殿下来了。”
贝利亚尔一个闪身到了她面前,叶落问道:“阿离呢?”
“他——在公主的房间啊。”贝利亚尔温柔的笑道,“毕竟是送给我们公主的礼物。”
叶落感觉一阵不适,但她刚走一步,一阵眩晕直接让她险些站不住,耳边是贝利亚尔悠远的声音:“别让他走了,别让他再离开你了,你已经失去了你最亲的人,你已经不能失去你最爱的人了。他离开了你那么多次,生离死别你都受过了,为了他所珍视的,他一次次离开你,你难道就真的甘心吗?你难道就真的不在意吗?”
叶落捂住了头:“不……不……”
“留下来吧,把他困住,困在你的身边,让他成为你一个人的。”
深渊之外。
“叶落怎么还没出来。”若陀不禁喃喃,“她不会出事了吧?”
而与此同时,叶落浑浑噩噩的走到了房间门口,钟离被两幅锁链锁在了床上,一副锁住了他的手腕,一副锁住了他的双脚。
“落落?”钟离直接听出了她的脚步声,“你怎么来了?”
“你不想我来吗?”叶落平静的问道。
“不,我只是很意外,我以为是若陀最先发现的。”钟离摇头。
“的确是他最先发现的,也是他告诉我的。”叶落走到了床边,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阿离……”
“嗯?”钟离静静地望向她。
“陪我留下来吧。”叶落拉着他的锁链,随即把他的手按到了他的头顶,“好不好?”
因为钟离眼睛被黑布蒙住,她看不清他的目光,但是她的心却依旧慢了一拍。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就在之前,因为天理维系者的缘故,她也囚禁强迫过钟离一次。
那时的她毫无意识,这次的她却是清醒的做出了这个决定。
钟离会是什么反应?那双看不见的眼睛应该对她很失望吧?可越是如此她心里委屈的怒火越是汹涌,她什么都没了,对啊,她什么都没了,除了面前的这个神明,除了他,她什么都没了,自从鹿弥走后,她为了不让钟离分心安慰她,她一直伪装的平静,她一直装作都看开了,可是心里却还是缺了一块。
那一块她疯狂地想用什么去弥补,可是这如何弥补?
钟离没有说话,她深吸一口气,直接撕开了钟离的衣服,随后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嘴唇,钟离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只是加剧了这团疯狂的火焰,他的裤子被撕开,随后他的双腿被分开,随后被幻化的柱体狠狠的插进了穴口,他感觉自己的下体直接被柱体撕开了裂口,这让他想起之前在神塚的那一次极其糟糕的情事。
可是这不一样,那时叶落的欲望被神塚放大,无可厚非,而这次她是清醒的,清醒的做出了这个举动。钟离胸口不停地起伏,他的手被压制住,连让他试图捂住自己难堪的呻吟都做不到。他就在这愤怒和痛苦的生理性欢愉中起伏。
炽热的吻在一遍又一遍的入侵浪潮中淹没了钟离,因为视觉的缺失,身体除视觉外的每一处感官都被放大,他清楚的感觉到唇舌在他的肩头和锁骨间起舞,那双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身体。
他从不拒绝情事,可他拒绝强迫的情事,这对于他是极大地不尊重。
特别是这情事格外糟糕,他可以明确的感知到这是纯粹的发泄,他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怨气,但很明显她把怨气撒到了自己身上。
等到叶落松开了这个吻,他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一个温度:“松开!”
叶落没有依照他所说的,而是抽身离开,钟离下体如他所料的流出了血,他试图爬起身却无济于事,疼痛从下体蔓延开来,太难堪了。
叶落拿出了药瓶想要替他擦拭伤口,可是钟离却用尽所有力气躲开了她,他原想是暂时的拉开距离,却好像无意中撩动了叶落的哪一根神经,他直接被按在床上,随后还没愈合的穴口再次被插了进去。
他疼得直接叫了出声:“呃啊——!”
原本这个时候叶落都会停下来,可这次没有,他的心冷静下来,在疼痛的麻木中,在一次又一次的侵犯中,他开始思考该如何结束这样的场面。
然而没等他想出解决办法,他疼得晕了过去,不仅仅是因为侵犯,还有每日一次的例行反噬。
钟离静静地靠着床头,一件单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袒露的胸口挂着天谴,身上都是满满的咬痕,修长的双腿间还带着未干的血痕和淫靡的液体。
三十一天,他在这里待了三十一天,基本上每天都有三次的侵犯,其实如果不是每日一次的反噬,他可能都已经忘记了时间,因为,度日如年。
他在无边的黑暗中待了八千年,中间经历了时间的重置,可即便是那样的生活也好过如今,他只觉得有种近乎死寂的绝望,不是对自己,不是对境遇,而是对叶落。
即便每次被侵犯后每次都会给自己上药,可越是如此,他越是不禁怀疑自己和她的感情似乎已经到了低谷,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是鹿弥的死吗?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他现在对情事已经有了一众心理和生理的厌恶和恐惧,可即便如此,他也无法反抗。
除非,他能破解天谴,找到鹿弥留给他的东西。
门突然开了,他下意识的身体一颤,随后他的脚腕就被抓住,他浑身僵硬,想要把自己的身体反应降到最低,之前有次他的过激迎来的只是更加恶劣的情事。
他被搂住了腰,那双手抚上他的眼睛,他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疼痛的降临,可是并没有。而是一个恍若隔世的,温柔和认真的吻,那个吻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嘴唇,随后启开了他的牙齿,进入了他的口中,即便如此,却依旧给他留下了呼吸的余地。
他有些震惊,又有些不解,他甚至怀疑她可能今天心情好,才会有这近乎异常的举动。他看不见叶落的神情,所以他也不知道面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料。
然后他被紧紧的抱住,虽然身体僵硬,可他却依旧感觉到抱住他的人身体的颤抖频率不比自己低,好像海听见了低低的抽泣声,她似乎在掩盖,却依旧还是让自己听见了。
他还是回抱住了她,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轻声道:“怎么了?”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鹿弥说的话,那是他和鹿弥第一次和解时,他对自己说的话:“在这方面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你可以对敌人那样狠绝,却不知道在有些时候,最亲的人才是伤你最深的人,摩拉克斯,你要给自己留一把刀。”
最近他总是想起鹿弥,可能是因为鹿弥再也不在了吧。
给自己留一把刀,对自己最亲的人那把刀吗?呵,别说因为鹿弥,自己就不会对叶落下手,就单说没有这层关系,他又如何能对她下手,这毕竟他……唯一爱过也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