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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寻山问友

 

栋安原本瞄准了这太子妃之位,他女儿不从可能后期也得让她从了,哪有放着未来国母位置不要的?他又不是傻子。只要登上太子妃之位,那这几万大军不又回到手中了吗?”

“说到圣上,近来没有什么新鲜血液进献,之前送进去的那几个很快就不得宠了。”赵勐获手臂从我背后环过来,手掌按在我小腹上,轻佻地问道,“美人儿,想不想进宫啊?”

我还没说话,对面突然巨大声地咳了一下,恫吓全场,赵勐获悄悄游动的手僵住。他眯起眼睛,“小翡你怎么了,可有意见?”

“没有。”他拿起酒壶,自己倒了一杯,若无其事。

其他人又接着聊,“翡玉公子,那太傅的病如何了?听闻你天天往太傅府跑,也不见个起色,怕是大限将至,没多少时日了吧?”

覃翡玉答:“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在下只能尽己所能,剩下的,听天命。”

我看他,他并不看我,我撤开视线,偏首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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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叁人在青楼坐着,竟遇到了前来找乐的赵勐获。他是这儿的常客,早说了不要来醉美楼,蒋昭偏不信邪。他一见到我,便迎过来,“覃公子,稀客呀,听说你不看病了,原来是学会享受人生了。”

“是啊,人生苦短,要及时寻乐。”我回道。

蒋昭以孺子可教也的眼神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遇上了,他就坐下来,跟我们一道听曲赏乐。老鸨一看他在,了然于心他的品性喜好,当即送了一波姑娘过来。认识赵勐获的就朝他过去了,其余去往别人处。有两人朝我过来,我给她们指了路,我的左边,蒋公子的左右旁还空着。

她们顺着我指的方向过去,可能还对视一眼无奈极了。有位姑娘略过我时低头看我,我冲她笑了笑,随后面无表情地转向正前方。赵勐获左右拥着调笑的模样,与一年多以前我认识他时别无二致。

“小覃呐,你怎么还是没长进啊。怎么,胭脂俗粉入不了你眼,又花粉过敏?”

我一年多以前用过对姑娘们的胭脂水粉里的某味花药过敏的借口。

宁诸立刻同我打圆场,“赵大人误会了,我们只是出门散心,欣赏歌舞表演。”

“欣赏歌舞?那你怎么不去今年宁大人——不对邧国公的歌舞宴呀?难道宁文书没给邀请函?还是蒋公子上道,难怪生意做这么大。”

蒋昭一边“过奖过奖”哈哈哈地陪笑,一边隔着座位敬他。

宁诸听见他将他这不大不小的官职念出来,脸色变得不好。虽然他说这是他自己选的,他做的挺开心的,但国公爷的儿子这么低的职位在外人眼里只能是不受重视。我无所谓,对他的暗讽左耳进右耳出,这些年已经免疫了。

看我没多大反应,赵勐获哼唧一声,“我看在场这些,全都姿色平庸,资质麻麻,难怪覃公子看不上。蒋昭,你做生意的,你那异人阁可有什么好货色?”

“赵大人说笑了。”蒋昭扯扯嘴角,“我那异人阁都是些丑怪出奇,图个新鲜,猎奇重口的江湖艺人,本想改成戏院,说没钱吃饭才留下来继续营生。哪有能往宫里送的啊。”

“也是,不常去忘记了。以后还是得多去坐坐。”

“别,您还是留这儿吧,妈妈本来就不高兴我,该怨我抢她贵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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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他们笑倒在一块。我看了一场无聊歌舞,宁诸也差不多,他身旁的姑娘只顾给他倒酒,我还听见她们偷偷笑他的方脸。过后安慰他,方脸多显气质啊,刚正不阿,镇妖降魔。

“是她们不懂欣赏。”蒋昭说。我跟宁诸异口同声说了句“滚”。

下午我俩把怨气全撒在他身上,宁诸只把球传给我不给他,一个侧铲,把他铲摔倒在地,认识不到两天的晏谙都啧啧称叹,“兄弟你这是得罪两家了吧?”

我把球踩在脚下,严庭艾还在振臂高呼给我给我,宁诸给我打了个眼色,我立即心领神会把球踢到蒋昭那边。蒋昭以为我是要给他的,欣喜若狂,不料被对方一下撞飞出去,正面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妈的……”他骂了一声,吐出嘴里的草。

我跟宁诸以可怜的目光看他,同时伸出手。

“蹴鞠能不能不带个人恩怨?”他站起来拍拍屁股抱怨道。答案当然是我俩异口同声的不能。晏谙跑过我们身边“太惨了太惨了”地不住摇头。

对面是御林军,个个一身腱子肉,赤裸上身皮肤呈古铜色,黝黑中带点黄,跟寺庙里塑像金身罗汉似的。我们这边外形上不占优势,严庭艾白嫩白嫩的眼中还带点迷离,我时常怀疑他找不到球在哪儿。蒋昭有些江湖气,练过几年功夫还可以,我跟宁诸完全不行,宁诸比我黑壮点看着还行,能打,我身上都是精痩肉,没什么脂肪。

拿蒋昭的话说我们当中一定要有个女的只能是你。因为这话我揍了他十球。

第十一球的时候我们达成一致,要赢,就决定好好踢。充当后卫的严庭艾躬下身,手撑在膝盖上,眼神坚毅,难得不那么迷茫,过一会儿他娘的就给我进个乌龙球。

这场蹴鞠输得毫无悬念,走的时候对面御林军还嘲笑我们弱鸡,说着承让约好下次再来,其实在想下次赌注下多大才能不让我们输个底朝天,留条裤衩回家。

今天的输球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蒋昭嘴太贱,夸下海口说要赢翻倍。

不仅输个干净,连吃饭的钱也没了。

在草地走了一段,跳进条小溪洗澡,我们把衣服搭在肩上往出走,边走边抱怨这哪是出来玩,这是累到体力不支来当冤大头。蒋昭跳上石头试图重振旗鼓,鼓舞士气,“晏谙来跟我们蹴鞠,赢不了还加入我们这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偏向虎山行,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谁知道你赌那么大,”晏谙说,“要不是对面人满了我倒想加入对面。”

得到我们一阵嘘声大笑。

蒋昭跳下石头,“兄弟,本来刚认识是该我们请你吃饭,但你看我,兜里翻不出半枚铜板,这几个逼跟我出门从不带钱,你看……”

“得得得,我请客我请客。”

蒋昭跟我们使了个眼色,我们纷纷不耻——不耻下问:去哪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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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游船里,晏谙说要过来一位朋友。巧了,他的这位朋友刚好是我认识的一位友人。他掀开帘子进来,看到我先是一愣,同我笑了笑,礼貌作揖道,“在下崇任东,拜见各位。”

船里敲碗击盆一阵欢呼,简易欢迎礼后请他坐下。

听见他是刚到玦城没多久,蒋昭就问他有没有去过醉美楼。我们都说他有病,不先问自己的异人阁问醉美楼,蒋昭不理接着说,醉美楼是个好地方有空咱俩一起去……

我吃着菜听他们瞎聊,越想越不对,敢情这家伙是对每个新地方初来乍到的都邀请去青楼,忽悠对方给钱。当年就被他坑一顿饭。我越想越气,筷子不自觉往他头上招呼,严庭艾帮我按着他,宁诸也追着他在船上打。

“你们能不能成熟一点!”蒋昭大喊一声,“都娶亲的人了。”

宁诸挽起袖子,“我可没。”

怕新客人受冷落,我转身回到船舱,严庭艾朝向崇任东,“崇公子可有娶亲?”

“没有。老家说过一门亲事,只是订了昏,还未来得及行礼。”

“哦,那离得不远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话,就像是小孩子装大人。我走进去,要严庭艾给我让位置,他得知我们认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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