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凑合过吧(正文完)
不上不下的状态。欲望被高高吊起,又迟迟得不到满足,他对跟陆辞做爱这事又爱又怕,既期待又恐惧。
陆辞很少会准许他射精,排尿也有规定,他已经习惯小腹的饱胀感,有时候会恍惚,他到底是谁?是余欢,还是陆辞捏造的玩偶?同他的一个茶几、烟灰缸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但陆辞注视他,亲吻他时,绵密又丰富的疼痛施加,他好像又活过来,有了新的身份,被陆辞爱惜、践踏,奖励或惩罚。他是陆辞的狗,脖子上有着危险的缰绳,一经逃离,立刻剿杀。
他对陆辞,有了严重到病态的依恋,陆辞一离开他的视线,就感到烦躁,慌乱,乃至恐惧。
陆辞把他从刑床上放下来的时候,余欢满脸泪,瘫软在地上,目光怨恨地看着他。
陆辞半蹲下来朝他张开双臂,平静地问:“要不要抱?”
余欢在刑床上挣扎一晚,手脚酸软麻木,盯着陆辞几秒后,狠狠地扑过去,一口咬在陆辞的肩头。
“既然受不了,为什么昨晚不说安全词?”
“你觉得说了就是不信任我?怕我生气?”
余欢没吭声,用眼神表示抗拒。
陆辞“啧”了声,等他发泄了一会儿,才把他抱出地下室,去楼上涂药。
余欢手腕脚腕被挣出一圈圈骇人的淤痕,手上是砸床的乌青,手指也抓挠出斑斑血迹。
“我不介意你伤害自己,只要你觉得可以承受。”
上完药,陆辞找了根乌黑的鞭子出来。
余欢情绪平复了不少,低眉顺眼地站在十字刑架前面,看不出先前的恐慌和阴鸷,也见不到后悔和害怕。这样的人调教起来很困难,他不怕惩罚,外在的任何手段都不能让他真正的屈服,唯有陆辞是把钥匙,可以调动他的七情五欲。
把凶狠的疯狗收服成仅供一人驱使的忠犬是一件很棒的事,但作为主人,也要接受他见不到主人就会原形毕露。
陆辞想掰一掰他这个毛病。
他没有绑住余欢,而是往余欢手里塞了俩煮熟的鸡蛋——他们的早晨之一。
“十下,我试试鞭子。”
话音刚落,陆辞手里的鞭子就抽上了余欢的脊背。从左往右斜着落下,左边的肩胛骨打头,横穿整个腰背,鞭梢最后落在臀峰。
顷刻间,一道紫红的鞭痕瞬间浮起,一部分不耐抽的皮下甚至透着血痧。
余欢却好像早有准备,只是晃了晃身形,闷哼一声,然而下一鞭循着刚才的印记接踵而至,部分重叠处隐隐破皮,余欢瞬间全身紧绷,重重地把头磕在刑架上,几秒后再抬起来,木质的刑架上留下一团湿濡的水痕。
后背从最开始光洁瓷白变得鞭痕遍布,余欢也由咬牙忍耐到低声嘶吼,疼痛变得尖锐又剧烈,无情撕扯着他的神经,他头脑发胀,每次鞭子还没落下来,光听那赫赫风声都忍不住紧张,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躲,但最后两下已是意识模糊,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陆辞倒是清楚,他过去掰开余欢的手,把鸡蛋完整的拿了出来。
余欢宁愿用头去撞木架来缓解疼痛,也没有把鸡蛋捏碎。
即使早有预料,陆辞还是忍不住冷笑。
余欢浑身湿汗,双臂用力将整个人挂在架子上,他还未从方才的疼痛中缓解过来,身上的肌肉也还在生理性颤抖,陆辞冷眼看着他,等他消化完再说。
余欢没让他等太久,两三分钟后,就脸色苍白地起身转了过来,敏锐地察觉到陆辞身上的低气压,他观摩着陆辞的神色,以为是自己刚才表现不佳。
陆辞一言不发,余欢又缓了缓,才哑着嗓子开口:“我又做错了什么吗?您告诉我,我会改。”
还不算无药可救。
陆辞把鸡蛋摊开给他看,余欢神情疑惑,他自认为没有把鸡蛋弄碎已经算是超额完成任务,然而陆辞却说:“你表现得很差劲。”
余欢惊异,茫然地望着他。
陆辞点了点他额头撞出来的那块红印:“要借力忍耐为什么不握拳?因为我给了你这两个鸡蛋,你怕弄碎我会生气,是吗?”
余欢点点头,眼中疑虑更甚。
陆辞勾起嘴角:“我什么时候说过你的任务是保护鸡蛋?”
陆辞讥讽笑道:“余欢,你演我呢?装什么完美奴隶,你是吗?动不动就臆测我会不会生气,我是河豚吗?你做点什么我都会生气。”
“你又不是我买来的,哪来的那么多逆来顺受?余欢,你是不是太以自我为中心了?”
余欢看他动怒,下意识否认,“我没有……”看了陆辞的眼神后又垂下头,“好吧,我有。”
他自觉亏欠,所以想对陆辞好一点,好到小心翼翼丧失底限。
他失落垂头,想保证不会再犯,又似乎没有说服力,满背鞭痕发酵,心头酸涩也连绵不绝。
陆辞突然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其他的反应呢?”
余欢自然流露的下意识动作,其实更招他喜欢,只是余欢演得太好,克制了许多。
余欢怔愣,试探道:“比如呢?”
他如此会顺杆爬,陆辞往他伤痕累累的背上拧了一把,余欢跳着退开了一小步,痛得满脸诧异。
“我们今天慢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