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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打开一条小缝,新鲜的氧气注入,季温贪婪的呼吸着,试探性的伸出手指。外面很黑,什么也看不清。季温慰藉的伸出右足,还未触碰至地被人一把握住脚背。季温头脑猛的一热,尖叫着伸回了脚,手里紧紧攥着刀。开始哭,一开始只是小声啜泣,后面眼泪难以遏制,抽噎个不停干脆就放声大哭起来。报复性的将鼻涕眼泪抹在季榆白的衣物上。

衣柜里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无法忍受,季温脚也麻的厉害,猛的推开衣柜,不敢看来人转身就跑。腰肢被人紧紧抱住往后拉。季榆白粗重的呼吸声喷洒在他的肩头。身后温热的躯体让他畏惧憎恶。

季温疯狂逃离。

灯光被重新打开。

季榆白神色如旧,只是五官更加成熟。季榆白步步走向季温,季温将手中的美工刀举起对准季榆白,季榆白熟视无睹,步步紧逼。

季温并无勇气杀死季榆白,步步退败。最后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将利刃朝向自己,哭着说,“别过来。”

“哥哥想用自己来威胁我吗?”季榆白脸色愠怒,步步紧逼。

季温并无勇气,不住的颤抖,季榆白猛的打掉刀具,尖锐的刀刃划破季榆白的掌心,鲜血涌出。

季温偏过头不敢去看,季榆白死死掐住季温的脖颈将季温桎梏于怀着。

季温肌肤的温热感让他愈发兴奋,似乎能感受到掌心之下汩汩流动的血液,疯狂跳动的脉搏。

季榆白俯身啃咬季温的唇瓣,舌头粗鲁的掠夺。轻咬季温的唇钉,季温有些着急,又挣不开,只能像小狗一样伸着舌头被动承受于他。

季温感受到了季榆白掌心血液的流动,那种黏腻的散发着铁腥味的液体,从脖颈缓缓流下从胸部至腹部。

季榆白情动,两人对视无言。季榆白轻轻吻去季温的眼泪,虔诚跪在地面,低声说“不许离开我。”季榆白讲季温抱起,移至床沿。

跪地举起季温的足弓,留下虔诚一吻。

季温被拖至床中央,半推半就间赤身裸体。

季榆白急不可耐,从床头的柜里抽出绷带,跨坐在季温腰间,咬住绷带的一端,简略缠绕过后,血液止住。

季榆白掀起上衣的衣摆,将血污的短袖扔在地板,季温被压在身下,想去看季榆白腰间的小字。被季榆白掰正身子,季温探出脑袋想细看,被季榆白的手掌压住略长的头发。季温发出猫一样的嘤咛声,季榆白将季温的发别在耳后。

俯下身去轻吻季温的嘴唇,亲吻至一半时,季榆白微微抬眸,他看见了季温紧闭的双眼,轻轻季榆白笑了。季榆白停止的吻让季温露出迷离的眼。季榆白伸手抚住季温的脸颊,低语,“我会成为哥哥的依靠。”季温微微张口,就被季榆白用手遮住双眼,深吻下去。分开的几年里,说不完的话,三言两语的诉说。季榆白感觉他的心都要碎了。

季榆白问季温想不想去洗澡,季温摇摇头。两人相拥而眠,季榆白滚烫的肌肤让季温很不适应,季温费力的抬起季榆白一侧的胳膊,转身面对季榆白。季榆白的呼吸均匀喷洒在季温的脸颊。季温感觉痒痒的,偷偷伸手抓。发现季榆白还是没有醒。便要脱离季榆白的臂弯,刚要脱离便被紧紧抱住,季榆白沙哑的声音传来,“别动。”

季温不敢动,只好缩在季榆白的怀里。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

季温睡得不太踏实,噩梦连连,天未亮便醒了,季榆白还是抱着他,季温枕着季榆白的手臂,想季榆白的手臂麻了吗?

季温发呆了几分钟,又开始胡思乱想,他盯着季榆白的鼻尖,想,是谁的鼻子翘呢?又盯着季榆白的脸,似乎和以前没变。

季温细长的头发挠醒了季榆白,季榆白一睁眼便看见了季温灵动的眼。

季榆白讨好的微笑示意,季温又有些生气起来。

他出国留学这几年究竟是为了什么,父母的期望与爷爷关怀是否存在,安逸的生活似乎还在继续。

他为何来到这里?爷爷的死去而无人庇护?是因为学业完成终将回到开始吗?还是他无力自力更生的无奈?亦或者是他无法如其他普通人一般生活。

强烈的未知的恐惧感占据的他的理智。他无力做出选择,无力感将他淹没。季榆白把手臂从季温脖下抽出,轻吻季温的唇。“你的唇色有点白?饿不饿?”季榆白问。

季温并无回答,他还在思考自己的人生道路,每一个选择的结局应当迥异吧。

季温看见季榆白起身穿衣,他的腰间纹着清秀的二字。季温有些发愣的看着。季榆白看见季温盯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的单手捂住腰间,低声问,“很笨对不对?”

季温露出了一个略微苍白的笑。季榆白走进俯下身温柔亲吻季温。

随后两人一并去了庄园,春寒料峭,雨水颇多,季榆白专门去给季温送伞。廊下的季温看见季榆白下了一跳,慌忙接了伞催季榆白走。季榆白一副委屈小狗的模样,委屈巴巴的走了。

季温站在廊下发呆,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靠近,季温警惕地看着俊逸的男生,对面上来一句表哥,给季温整得有些发蒙。

季柏茂一并在廊下躲雨,雨水打湿了衣服,季柏茂说起季榆白,季温白了季柏茂一眼,没有理他。季柏茂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这几年季榆白的所作所为与思念。季温更烦了,他最讨厌陌生人论足自己的私事。又不好搁下面子直接离开,随意岔开话题问他高考没?

季柏茂咧嘴一笑,他现在高二已经被保送到b大。季温有些愣神,b大以前也曾经是他的梦想。季柏茂察觉到季温的落寞,出口宽慰,“曼大也不差啊。”察觉出说漏嘴后,看见走近的季榆白打算逃之夭夭。

雨还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季温将手中黑色的折叠伞递给季柏茂,季柏茂逃之夭夭。

季榆白走进后,甚是不满。季温趁着无人注意,拉了拉季榆白的袖口,问,“他是谁?”季榆白解释,“我们的表弟季柏茂。”季温听了后也是恹恹的嗯了一声,又不肯多说。季榆白也不敢问。两人继续待在廊下。

季温很怕顾欣和季政泽看见,有意躲着季榆白。季榆白成日粘着他,只好放任不管。

季温开口询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曼大的?”

季榆白很认真的说,“你在斯德哥尔摩的时候,季柏茂遇到过你。”

季温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季榆白,道,“这么拙劣的借口也说的出口吗?”转身走向里屋。

顾欣也在里屋,对季温点头示意。两人相默无言,顾欣主动开口,“昨天你和榆白在一起?”

季温没有想到顾欣出口如此犀利,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听着顾欣絮絮的说话,却没理由的懊恼。

他和季榆白究竟是何种关系?必然是回不到曾经的兄友弟恭。还是屈身为一只金丝鸟被豢养?金丝鸟也好,自由人也罢,羽翼早已被剪去,又怎么能在做到飞翔。

季温打断顾欣的话,“母亲,我很累。”顾欣神色怪异,无形的压力翻山倒海。

令人不耻的过往,他人所诟病的伦理,至亲异样的目光,远走他乡的多年。

季温近乎哀求,顾欣的言语如利刃伤人。

猛烈的疼痛让季温无法呼吸,双目赤红,季温猛的将桌面的杂物掷落在地。

“您在充当母亲的角色时,想到过自己曾经尽过应有的责任吗?我在你眼里也不过是敛财逐利的工具吧?”发泄完情绪后,季温掩面痛哭。

顾欣冷冷开口,“那你就去追求你所谓的自由吧。”

季温冷脸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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