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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X?撒谎

 

《野性》2撒谎

【fork&cake】

○李耕耘x赵小童

○自嗨,私设多

○ooc,不接受写文指导

——

[5]

李耕耘在那天后没有闻到过甜味了。

这不算好消息,也不算坏消息。意味着cake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且利用工具将自己保护起来。

只是,逐渐丧失的味觉和嗅觉,在一次次提醒他,身为fork的转变,以及处于劣势的地位。

他在忙碌过后,夜深人静时,也曾想要找到其他解决方案,可唯一的解,就是cake。

吃掉他,彻彻底底的从普通人,接受成为fork。

这很难,打破二十几年建设的观念和认知,无异于再活一次,且是被打入深渊的挣扎存活。

“哈……”

深深呼出一口气,李耕耘抱着盒饭坐在水渠边缘,机械性的咀嚼下,索然无味的饭菜也被吃了大半。

仅仅十几天,他的味觉已经无限接近于完全丧失,每次感到饥饿后进食,总是只能尝出极其浅淡的盐味,食材本身的味道好不好,已经没有感觉。

“三哥,你咋了?”

经过十几天的相处,赵小童已经从原来称呼名字,演变成了跟随其他兄弟一起、时不时叫他两声哥。

经由院校调教过的咬词清晰,声音润朗干净,语调中却常常会参入些些山东地域的味道。每逢听见,李耕耘都觉得好玩。

赵小童明明看起来就是又倔又犟的人,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头破血流也吭都不肯吭一声的娃儿,思绪放空的时候,也会晃动双腿,翘翘脚丫。

在李耕耘短暂的观察中,掩盖在他那亲疏有度,逞强单干的独立里,是拥有极广袤的浪漫和温柔的。

李耕耘垂头笑了笑,真是个固执的艺术家。

“没什么。”李耕耘扒拉完最后一口饭,将盒子盖上,从一侧捞出一瓶气泡水,放到浪漫的艺术家身边,“吃饱喝足,好干活。”

[6]

通沟从白天到黑夜,每天重复又重复的工作枯燥乏味,陷入泥泞土地里的触感很差,湿漉漉的发丝和泥水干涸后黏在了脸上。

狼狈且疲倦。

宣布通沟任务结束,少年们三三两两往回走,天寒地冻的喘息里还有好些吸鼻子的应和,寒风从侧边吹过,吹得脸颊刺疼。

李耕耘迈出的脚步停顿,浑身的肌肉都僵持紧绷,时隔许久未闻见的甜味又再次出现,比以往要更浓郁,更清晰。

他觉得自己此刻并不是嗅觉丧失,而是在另外一个程度上的感觉觉醒。

随风吹过的空气中,香味的味道好似盖过了泥腥味,不再是单纯的甜,是清甜顺滑的奶油味道,只含到嘴里,就能顺舌苔充斥整个口腔。

他竟然还能闻到奶油的味道。

哈,真离谱。

讥讽的暗骂一声,李耕耘控制不住的寻找,从胃部直达头顶的饥饿感比以往都要强烈,驱使他不断不断的呼吸。

胸廓起伏一次比一次深,他已经进化到能在味道复杂的空气中,剥离出那点甜味,使其慢慢钻进呼吸道,最后演变成变本加厉的饥饿。

好想…好想咬一口。

李耕耘不动声色的回头,和他同样疲惫的少年们一步步走过,身上除了洗衣液的味道,就只有泥地里滚出来的腥味。

到底是谁?

那个cake到底是谁啊!

越发饥饿让李耕耘觉得焦躁,握住铲子的力度很大,手背伤凸起的青筋暴起,牙齿咬住了颊侧,试图以痛觉换回那逐渐失控的理智。

他逐渐放慢了脚步,从领头到中间,又从中间落后。李耕耘在人群中筛查,本能驱使下区别,将cake的范围变得越来越小了。

2,4,5——身后只有三个人了。

嘭嘭、嘭嘭、嘭嘭!

李耕耘能听见自己震耳发聩的呼吸声,唾液腺分泌过多,口腔内已经兜不住的唾液被咽下,喉口滚动后的吞咽声也被放大。

一切的一切都在叫嚣着催促他。

快点找到他,咬住他,吃掉他。

“诶!人呢?”

浅棕色影子闪过,李耕耘只来得及听到尾声,放慢的步子径直停在了原地,肌肉绷紧到了极点,以至于动作显得格外僵硬。

掠过的身影带着风,搅乱了风场,也撞碎了那就要循着尽头抓住的美味。

李耕耘拽紧拳头,用力到骨节泛酸,轻微的疼楚从骨缝里突袭,理智离弦后又忽然跌落,如洪水滔天般惊险。

遏制的呼吸从肺部慢慢突出,绵长细微的压榨感让李耕耘回过神来,帽檐阴影下的唇瓣没有预兆的扯开。

露出一个诡异又释然的笑。

还好。

还好。

[7]

活了二十多年,李耕耘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完全被冲动压下理智,压制不住的饥渴和暴躁,没有满足就会转变成愤怒和躁动。

戴上这个监测器时有过一段时间的惶恐,也遇见过其他cake,并没有出现饥饿和食欲。慢慢发现他变成fork的机率微乎其微,也就忘了这回事儿。

没成想是触底反弹,一发不可收拾。

可很奇怪,他从始至终只能闻到那甜甜的蛋糕清香,别的都闻不见。

李耕耘深呼吸一口,转头看向早就熟睡的舍友,鼾声震天。

多好啊,能吃能睡。

李耕耘翻了个身,面对墙壁,手掌贴合在粗糙的墙面上,手指抠抠索索中瘪嘴。

关键点就在那个cake,昨夜突发状况让他发现,找到他是必然选项,然后告诫他、警示他,保护好自己。

赵小童觉得李耕耘最近很奇怪,明明有宿舍,早睡养生人士,反常的往他们宿舍来。

比如现在。

“找李昊吗?”赵小童放下搭在门栓上的左手,右手往后藏了藏,“他还在洗澡。”

“嗯——”

李耕耘拉长了尾音,态度模棱两可,坐在长凳上,没错过赵小童躲闪的手臂。

他神色渐深,屋内的灯光照着他们俩,视线逐渐凝聚在赵小童身上。

这个比他小了三岁弟弟很多时候展现得太成熟稳重,行事风格自有一套;不经意间说的话意外的有梗,经常突如其来扎一刀,不算特别疼,但印象深刻。

李耕耘看着赵小童走近,路过他身侧,密封的房间里,沐浴液香味飘过来,清爽干净,未闻那勾他犯罪的香甜。

目光如炬,赵小童只觉得如滚烫的火焰,熊熊燃烧着,从他的脖颈到手臂,再从手臂一路向下,定格在他脚边。

“小童。”

“嗯?”

赵小童没回头,钻进挂了一排衣服的下铺,理抻铺盖,捞出半干的毛巾,一头盖在了头顶。

“一博今天和你嘀嘀咕咕什么呢?”

李耕耘左手抬起,撑着下巴,眼睛眨了眨,露出几分不属于他身上匹配的好奇和无辜来。

“啥?”赵小童拉下毛巾,从衣服堆里探出头来,“什么时候?”

李耕耘注视着他,从阴影里出现的小孩头发湿漉漉乱糟糟的,沐浴后皮肤还带有几分氤氲,唇红齿白,乖得很。

“今天下午。”

“噢,纹身贴。”

李耕耘挑眉:“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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