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含苞待放
就是个夜天逸和夜轻染吗?怕他们做什么?”南凌睿不高兴地嚷嚷,“夜天赐那个小鬼,我不稀罕!”
云浅月停住脚步看着他,“不止是夜天逸和夜轻染,你想想夜轻暖。那日若是没有容景早先想到对你偷天换日又换回来,你如今指不定已经被夜轻暖抓住,落在夜天逸手里了。那样的话,你能有好?天圣的那一帮子老臣如今对你和南梁恨之入骨。”“哎呀,你哥哥我的魅力啊!夜轻暖那小美人对我真是抓心挠肝啊!”南凌睿不但不忧虑,反而得意起来,“被美人喜欢的感觉总归是良好的,虽然那是一把碎了毒的剑。”
“毒死你!”云浅月看着他的样子,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好了,你自己去吧!为了不让夜轻暖那小美人对我死活以身相许,我还是要对我的洛瑶美人保留些清白,万一被她抓住失了身就不好对我的洛瑶美人交代了。”南凌睿对云浅月摆摆手。
云浅月横了他一眼,有些好笑,走出了房门。
刚出了门口,就见到容景从外面回来。她讶异地看了一眼天色,问道:“你不是刚刚去上朝吗?这么早就散朝了?”
“今日下朝早,未来七日都不用早朝了!”容景道。
云浅月恍然,“哦,原来你们也放年假了!”
容景轻笑,“前几日你不还抱怨来着吗?说这个世界连个假期也没有,如今有了。”
“摄政王的是顺风耳吗?听到我的抱怨了?”云浅月挑眉。
容景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大约你以前说过吧!摄政王今日早朝只说未来七日不上朝,这一年来天圣发生的事情太多,群臣都劳累了,是需要适当的休息。只需要除夕的晚上去宫里参加年宴就行了。虽然先皇殡天、德亲老王爷、太后相继离世,不能大摆筵席,但可以群臣小聚一番,共同为来年的天圣祈福风调雨顺。摄政王这一项提议,群臣自然无意见。”
云浅月眨眨眼睛,想起似乎是她曾经和夜天逸说过这样的事情。说皇帝是天下最累的活,一年到头没有假期。他问假期是什么,她就与他通俗地解释了休息日。她抿了抿嘴角,便丢在一旁,拉着容景的衣袖问,“我们出去赛马好不好?”
容景扬眉,“你指玉雪飞龙?”
“嗯!”云浅月点头。
“玉雪飞龙昨日里染了寒,如今在喝药呢!”容景慢悠悠地道。
云浅月一愣,“它还染了寒?”
容景好笑,“它怎么就不能染了寒了?”
云浅月想着也是,马是动物,怎么就不能染了寒了?期待的脸郁闷下来,“它染寒得怎么这么不是时候。”
容景笑着不再说话。
“算了,本来我也不想出去,都是被屋里的那个家伙鼓动的。”云浅月摆摆手。
“虽然不能出去赛马了,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容景见云浅月看着他,微笑低声道:“青姨回来了!”
云浅月一怔,“你说娘?她这么快就从东海回来了?”
容景点头。
云浅月看着连紫竹院都挤满了厚厚一层雪,外面指不定如何的大雪封山,天寒地冻呢!她娘神人了。问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东海到天圣骑马之后还要乘船,之后还要骑马,最快也要二十多日的路程吧?她这才走了多久?有一个月吗?一个月能走一个来回?她插着翅膀用飞的?”
“可能还真是用飞的。”容景笑着温声道:“东海玉太子养有一只大雕,常年在东海盘旋,是东海国的寻海使。这事情你知道吧?”
云浅月恍然,“你说她骑着雕走了一个来回?”
“大约是,大雕可以载人。”容景点头。
云浅月想着若是子书养一只雕就不奇怪了。大雕的确是可以载人。她仰脸看着容景,“是不是那日你给娘写信,撂下了什么狠话,或者对子书和东海那皇帝老头交涉了什么?否则娘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估计连一口气都没喘,如今要过年了,他们怎么会放人?”
容景笑着覆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对东海的老皇帝说,若是不让青姨回来退了你的婚约,你就一辈子也去不了东海,他想见你此生是不可能了。对玉子书说夜天逸每次见到你都提婚约,你甚是郁闷,如今天下被吵得沸沸扬扬,他也知道,自然不拦阻。而我对青姨说,当年喜欢缘叔叔的那个什么江湖玉女又出山了,正在寻找缘叔叔,她若不尽快回来,我就将缘叔叔的下落告知她。她自然就急着回来了。”
云浅月嘴角抽了抽,笑骂道:“真黑心!”
“不黑心一些怎么行?桃花都要开了!”容景幽幽地道。
云浅月轻咳了一声,嗔了容景一眼,低声问,“她如今到哪里了?进了城没?”
“还没进城,先给我传回了信,就去了皇陵看姑姑了!”容景道。
云浅月点头,不再说话。
容景拉了她的手进了屋。
屋中,南凌睿正坐在火炉旁掰手指头数着什么。见二人进来,挑了挑眉。
“今日早朝,摄政王解除了对各个城池的封锁。”容景温声道。
南凌睿眨眨眼睛,“皇室隐卫撤了?”
“没撤。”容景摇头。
南凌睿撇撇嘴,很大爷似地道:“他撤不撤爷也不走了,这里有好吃好喝好伺候,还不用干活处理朝政,神仙的日子啊!”
云浅月白了他一眼。
容景看着南凌睿道:“很不想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但见你这个状态,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声。前日魔麓山大营失了火,燃烧了十个营房。损失了数万吨粮物。”
南凌睿一个高从地上蹦了起来,看着容景,“你说什么?”
容景看着他,慢悠悠地又重复了一遍。
南凌睿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秦玉凝那个女人做的?”
“嗯,但是偏偏顾少卿还没抓住人。”容景道。
“顾少卿这个笨蛋!”南凌睿恨恨地骂了一句,须臾又道:“小看秦玉凝这个女人了!”
云浅月哼了一声,“我早就告诉你了她在南梁,你那日怎么说来着?”她学着南凌睿那日的口气道:“秦玉凝自负聪明,跑去了顾少卿的大营里藏着,以为谁不知道她,这个女人白长了一张好样貌,不堪大用。”
南凌睿狠狠地挖了云浅月一眼,“她跑了是顾少卿那个混账废物,你给我传信的时候我没空理会那个女人,来给姑姑奔丧了。若是我去,哪里有她好果子吃?”
云浅月撇撇嘴,转身问容景,“如今这么大的雪,天下都覆盖了,南梁、南疆、西延也都没躲过这一场雪,秦玉凝怎么在大雪中烧着了十个营房?”
“魔麓山大营里本来就被安插了人。秦玉凝去魔麓山大营不过是为了牵引顾少卿的视线而已,其实她什么都没做,有人暗中借着顾少卿被她牵引,躲过了顾少卿的视线,将油洒进了各个营房里。即便大雪覆盖,但营房里面全是铁板阻隔,里面不进一丝血水,营房自然轻易就着了。待着了之后,顾少卿醒悟过来已经晚了。”容景道。
云浅月恍然。
“喝了好几年女人的血,如今却是栽在了女人的手里。”南凌睿气哼哼的。
“不过顾少卿也还不算废物,他及时发现了,阻住了秦玉凝离开,打了她一掌,秦玉凝安插在魔麓山的暗桩为了救秦玉凝,全部被晒了出来,最后都被顾少卿一网打尽,连根清除了秦玉凝极其党羽安插在魔麓山军机大营的所有暗桩,只跑了负伤的秦玉凝一人。”容景慢慢地道:“你可知秦玉凝在魔麓山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