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弱不禁风
用她,第二次又派陆公公去了云王府,非要将这个一阵风就能刮倒的女人揪来。这个女人偏偏又想追查到凶手,投鼠忌器,只能来了!”容景目光淡淡地看向监斩席那一袭明黄的身影,笑道:“秦小姐一直娇生惯养,日日好吃好喝,就算生个病也该比不是被人下了催情引,就是被人当街截杀,再就被百名死士暗杀到如今总是折腾不成人形的女人强吧?皇上能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说大约皇上是弃了她,选了丞相府的秦小姐。”
夜轻染皱眉,脸色不太好,并未说话。
云浅月也不说话,看向监斩席那一袭明黄的身影。想着大约是容景的那句秦玉凝“堪当国母”的话起作用了。老皇帝这般作为是在弃她保秦玉凝。是不是说明老皇帝已经下定决心彻底打消了让她再嫁入皇室的念头了?将她踢开,最好死了,那么他再以云王府没有嫡女为由将下一任皇后给秦玉凝……
或许即便没有容景那句话的话,以秦玉凝之才,和丞相统领百官的地位,秦玉凝也是不二人选。云王府本来就百来年外戚坐大,树大招风,再加上她纨绔不化,老皇帝的确有理由选秦玉凝而弃了她,如今说取消她不用是因为夜轻染,大约是夜轻染刚刚找了老皇帝闹了一通,老皇帝怕是无奈才应了的……
云浅月心里冷笑一声,若是秦玉凝做皇后最好,她正不愿意嫁入皇室。若是老皇帝真想动云王府,真对她下手的话,他就要掂量掂量后果。
“原来丞相府的那个小姐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那就再好不过了。”叶倩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什么,又对容景问道:“就是景世子所说的那个堪当国母的女人?秦玉凝?”
“嗯,叶公主说得没错,就是她!”容景面无表情地点头。
“那太好了!夜轻染,你去将那个女人带来,我就用她!”叶倩道。
“你看看天色,如今都过了午时了。”夜轻染提醒,“而且你没听到说秦玉凝染了风寒卧病在床吗?”
“因为云浅月是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若是我作法施咒,她的血必须要午时用才有效,但那个秦玉凝既然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就不必要了,她的血随时都可以用。过了午时也不怕。”叶倩道:“那个秦玉凝到底有多矜贵?她不过是染了小小的风寒嘛!风寒还能要了人命?还能比你眼前这个女人更娇弱?我就不信了!你去将她抬来我看看,若是她真虚弱的要死,我今日就白折腾准备一番也就罢了,若是她能用而不用的话,以后就休想让我再折腾一次,过了今日,明日本公主不侯了!”
夜轻染皱眉,看向监斩席端坐的老皇帝,大约是听了容景刚刚说皇上想保秦玉凝的话,有些犹豫。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叶倩看着夜轻染,“难道你也怜惜那秦玉凝?舍不得用?”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怜惜她做什么?”夜轻染瞪了叶倩一眼。
“既然不怜惜就赶紧去丞相府将那个秦玉凝给我带来!我说了,非她不可,否则你别觉得本公主好欺负似的,来天圣给你当牛做马使唤来了。若秦玉凝根本就是能用话,就算是天圣皇上也别想护着,若是护着的话,以后这种事情就别找本公主,你当我愿意动这种咒术?我们南疆的咒术轻易不用,动一次伤身,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这就去和皇伯伯说说!”夜轻染终于点头,抬步向监斩台下走去。
“等等,既然如今不急,我们就一起过去。”叶倩喊住夜轻染,看向容景和云浅月,没好气地道:“走,你们也过去。这事情可是因为你们两个而起,没道理本公主给你们出头,你们却闲得和大爷似的。”
“叶公主说得对!”容景和气一笑。
云浅月笑了笑,对叶倩道:“你这么对他说话,是不是不想观看他的紫竹苑了?”
叶倩板着的脸一僵,看向容景,见容景含笑的面色比刚刚淡淡看着她时候和气多了,她唏嘘一声,一把拽过云浅月,对她悄声道:“我忘了!幸好你提醒。”
云浅月无语,看着她刚刚浑身是刺的样子还以为她多厉害,原来也是一只怕猫的老鼠。
“你不是要一起去吗?还不快些走,磨蹭什么?”夜轻染回头对叶倩冷着脸道。
“这不正走着嘛!就你这副臭脾气,没女人会喜欢你!”叶倩瞪了夜轻染一眼,拽上云浅月就走。
“你脾气好?”夜轻染哼了一声,“你与本小王半斤八两,谁都别说谁!”
“我脾气不好也比你强,你就是……”叶倩有些恼怒。
“行了,行了,你看所有人都看着这边呢!”云浅月伸手捂住叶倩的嘴,见陆公公已经走过来了。
叶倩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又瞪了夜轻染一眼。
云浅月放开捂着叶倩嘴的手,想着幸好她心里强大,这两个人闹起来都不是一般人,她瞥了容景一眼,见容景面不改色,淡淡然然,想着不愧黑心,境界果然比她高。
“老奴给景世子、染小王爷、叶公主、浅月小姐请安!”陆公公急匆匆跑来,迎面对几人匆匆见礼,口中不停地道:“皇上说了,既然浅月小姐身体不适,那就等浅月小姐身体好了之后改日再由叶公主作法施咒。”
云浅月冷笑一声,老皇帝怎么不说等秦玉凝好了之后?
“小丫头不行不是还有秦玉凝吗?”夜轻染冷冷瞥了陆公公一眼,“你且闪开,本小王和叶公主、小丫头、弱美人一起去见皇伯伯!”
“小王爷,秦小姐如今卧床不起……”陆公公一惊。
“狗屁的卧床不起?她能矜贵到比小丫头还虚弱的地步?”夜轻染见陆公公不躲开,直接一脚踢了过去,迈开步就向监斩席走去。
陆公公哎呦一声,身子被踢出了老远,砰一声栽到了地上。
云浅月想着这夜轻染真牛叉,连老皇帝身边的大总管也敢踢。果然是小魔王。
“这个臭人有时候是挺男人的!”叶倩赞美了夜轻染一句。
云浅月有些哭笑不得,踢个太监就男人了,这叶倩是在夸奖夜轻染还是在损夜轻染?她刚想到此,就见夜轻染回头狠狠挖了叶倩一眼,“你最好给本小王安分些,别以为仗着你会南疆咒术就了不起,本小王非用你不可了。你若是不安分,本小王有办法将你驱赶出京城,送回南疆,将南疆王请来。”
叶倩立即住了嘴。
夜轻染转过身,不再理会叶倩,继续走向监斩席。
叶倩嘟囔了一句什么,云浅月没听清,她瞥了一眼陆公公,见陆公公正困难地爬起来,她看向监斩席,想着这回见老皇帝怕又是一番风雨。但是她又有何足惧?
四个人再无话,一路来到监斩席。
“月丫头,你怎么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老皇帝不等众人开口,目光落在云浅月身上,皱眉问道。
云浅月也不见礼,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对老皇帝出声,声音也是虚弱无比,“皇上姑父,我这些日子卧床养伤,面色太差,是陆公公说我脸色难看得像鬼,来见皇上姑父有辱天颜,所以就多扑了些粉。”
陆公公忍着疼痛爬起来从后面追来,听到云浅月这样说身子一矮,险些又载到地上,想着这浅月小姐乱打一耙,这明明是景世子说的话,怎么成了他说的了?而且他见浅月小姐的时候也没这么虚弱,刚要反驳,想起不能得罪景世子,便生生住了口。
“原来是这样!月丫头是自己人,又有什么侮辱天颜的?”老皇帝看向陆公公,皱眉道:“你怎么弄了一身土?办个事情越来越办不好了!”
“老奴……老奴不小心栽倒了……”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