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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山不负

 

来。张辽徐徐走到跟前,将目光落在了你的右臂上。

“还想继续藏着掖着?”

你乖巧地将左臂伸了出去,赔着笑道:“来的途中遭遇了山贼伏击,不小心中了流矢。”

他坐到榻边,直接撩起你左侧衣袖将护腕卸下。烛火下,包在小臂上的纱布已经被浸了几层的血。

“朝廷是没人了吗?叫你一个小孩来督战。”说话间他已经拆开了纱布,血肉模糊的伤口在白皙肌肤上衬得分外触目惊心。

张辽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简单清理伤口后,取针火燎引线,将那烧的黑红银针穿进你的皮肉。你咬紧下唇,冷汗一层接一层地冒,拼死克制自己的颤抖。

“啧,别动。”张辽皱着眉头,握住你的手臂稳稳将伤口缝完。冰凉的药膏被他温热的指腹融化,一点点覆盖在臂上。

你垂眸看着细致整齐的针脚,笑嘻嘻道:“文远叔叔的手艺比宫中的绣娘还要好。”

额头挨了一记,“死孩子,我看你还是伤的不够重。”张辽冷哼一声,嘴角却忍不住地上扬。

你挽起张辽披垂到肩上的鸦青发丝,将发丝一缕缕缠绕住掌心把玩,“文远叔叔”

一双流光金眸俯视着你,“怎么,还不睡?”

你顺着发丝轻轻一勾攀上他的脖颈,故意在他耳边吹气,“要亲一亲文远叔叔,才睡得着。”柔软的唇在嘴角处浅啄一口,你心满意足地躺回榻上,眼角眉梢带着得逞后的狡黠。

登时张辽眸光一沉,一瞬不瞬地盯着你。

“睡了,叔叔也早点休息。”你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扯了被子装作翻身欲睡的样子。

在须臾的沉默后,你听见张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为你拨开脸上散乱的发丝。接着,脸上传来轻柔而温热的触感。

你佯装迷糊地偏了偏头,让他的亲吻正好落到唇上。

他的呼吸有一瞬的凝滞,随即便化为了然的暗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死孩子。”

你暗道不妙,悄悄睁开双眼,撞入他深沉的眼眸,面上笑得无辜,“嘿嘿看破不说破嘛”

俊美到妖异的脸近在毫厘,额饰铜片撩拨着额前发丝,温热的呼吸落在颤抖的眼睫。你感觉热血上涌,烧得脸颊灼灼发烫。

“看来是明知故犯。”张辽熏染得泛红的眼睛微微眯起,你就像是被猛兽盯上的猎物,根本无处可逃。

你会心一笑,抬起手指点了点他的唇珠,狎昵道:“那现在求饶,晚不晚?”

一个霸道炽热的吻带着略显急促的气息迎了上来,高挺的鼻梁蹭着你的脸颊,软烫的舌撬开你的齿间,扫过上颚又加重力道深入喉咙,将燥热的吐息传递过来。直到吮缠作一处的两人都化作暧昧的水潮,张辽才微哑地开了口,“晚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衣襟滑下去,解开胸前的束带,轻轻揉拧两粒肉粉茱萸。你感到一阵酥麻,忍不住轻呓一声,腰间拱起一个弧度。

张辽衣衫松散,露出一大片肌肤,胸膛宽阔结实,线条精练流畅。你虚虚搭着他的肩膀,胡乱地亲吻他的锁骨与喉结,热流升腾在体内四窜乱走。体温随着身躯相贴交缠而慢慢攀升,带出更加浓郁的情潮。他揉着你的两瓣白臀,手指探进腿间一捻,已有半掌的湿润,他轻笑一声,那股关外腔调满是风情,“这么久没见,想不想我?”

滚烫的气息扑在你的脖颈处,臊的耳尖发烫,你咬紧下唇低声喘道:“想”

“想什么?”灼热的性器直挺挺昂着头往腿间插,每一次都蹭过你湿滑的穴,顶到花蒂处,两瓣肉花被润泽得烂熟泛红,蜜液啪嗒啪嗒地滴在滚烫的茎身。

“想文远叔叔唔啊”你不禁呻吟出声。

张辽略略挑眉,“想文远叔叔什么?”

你颤巍巍的吸了口长气,鼻尖浸着汗,唇瓣开合却只吐出一个字,“想”

臀上被猛地一拍,熟红的穴口“咕叽”涌出一滩春水,你下意识夹紧双腿,哼哼唧唧地扭着腰肢求欢,“想文远叔叔肏肏我”

身体燥的要着火,燎得那根东西跳了跳。张辽以前从未发现自己对这档子事如此不知魇足。出征数月,军中寂寞,冷不丁被这迷人的小花勃撩拨,压抑下的克制从容在瞬间土崩瓦解。

紧实有力的手臂抬高你的腿猛然挺入,狰狞硕大的性器深埋其中,湿滑的软肉贪婪地吸上来,绞紧了直往里吞,爽得张辽头顶发麻。

夜晚幽深寂静,能听清楚帐外偶尔传来一两声士兵的吆喝,帐内则安静得只剩下无休无止肉体碰撞的粘稠响声。你的两条腿搭在张辽肩上,炙热的胸腹熨在你柔软的身躯上,他浅浅出入几次,吊足了你的胃口后,再猛得往最敏感处使劲一撞,你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颠,挫到了伤臂,不禁从喉间引出一声带着气的呻吟。

张辽突然停了动作,声音被欲望烧得发哑,“怎么了?”

你睁开微湿的双眼,委屈道:“手臂疼”

他捞过你的腰,上下翻转,让你骑坐在胯间。他撑起上身,抬手用指腹亲昵地来回蹭着你的脸颊,滚烫的唇含住你的耳垂,湿濡的吐息与话语一并灌进来,“这样可以吗?”

张辽的话紧贴在耳边,你的眼前瞬间蒙上一层水雾,失神地点了点头,下一瞬便被立刻拉入新的漩涡中。他握着你的腰开始冲刺,一记记猛顶将你弄得魂飞天外,不受控制地吸吮着体内的性器,呻吟一声比一声娇媚,你仰颈喘息道:“不行呃好深”

你沉溺在起浮的潮水之中,失去了所有语言。他望见你那双蒙上一层潋滟情色的双眼,顿时心神震颤,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嵌入你的腰间,狠狠顶跨冲到极乐顶峰。

或许是你们分开了太久时间,亦或是意识到战争是一场生离死别,你们都贪心的预支了往后的份额,两具痴缠的躯体从床头做到床尾,又踉踉跄跄跌进浴桶,在薄雾氤氲的热水里享受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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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遮月,一队玄甲骑兵在夜幕遮掩下向白狼山突袭。

迫近之时,张辽“铮”地一声拔出佩剑,沉声令道:“进攻!”

一时间,数百虎豹骑踏过荒草丛野,向毫无防备的乌桓军发起突袭。张辽横剑飞马率先纵身突入敌阵,剑声铮鸣,将迎面立盾生生刺穿。

敌阵中响起擂擂战鼓声,“砰、砰、砰”地号令将士结阵防御,大地震动,马蹄慌乱,滚滚狼烟不休。

敌方弓箭部曲率先结成阵型,在战鼓号令下万箭齐发。乱矢飞射,突袭的先锋兵一个个落马倒地,又被后续涌上的虎豹骑踏着向前。

冷风凛冽而来,干涸的血痕凝固在剑刃上,狠厉的目光梭巡在层层叠叠的核心军阵间,“啧,棘手——”

张辽握紧了长剑,夹紧马腹向乌桓主帅蹋顿面前冲去。

到处都是血。朝阳是血,山丘是血,就连风中也裹挟着血的铁锈味。漫天遍地的血遮蔽了你的五感,以致没能及时防住向你射来的乱箭,忽然一横刃擦过耳边,箭矢被打落在地。

“殿下小心!”张合以拱卫之姿护在你身前。

“张辽呢?”你急声询问,强迫自己用麻木的手握紧剑柄。

张合正欲回答,忽然从远处传来滔天的呐喊声。

你抬头望去,只见刺目的天光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策马掠过战场中的滚滚烟尘,傲立于山顶之上。玄色衣袂在风中翻飞,铠甲折射出凛凛寒光。张辽提着正滴血的头颅向空中决然一抛,满是血污的人头重重地砸到地上,狼狈滚落,露出狰狞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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