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唐明庭你G的我好爽
方鹤总在不断弥补着那次的遗憾盼望着圆满。
不会的,你没法把周佑山爱我的那十五年掏空,偷换成我对你的一眼心动。
那一年,柏林的雪下进了方鹤的心里。
方鹤看着怀里的红玫瑰都已经有些被寒风吹的没什么精神了,直到唐明庭离开他都没将花送出,他总想着下次下次下次,可下次总在错过。
“方鹤你这是什么情况?”
宋悦还是头次看到穿的这样正式的方鹤,那束花早被风的摧残下没剩几朵完好的,花瓣掉的都快剩不下什么了,如眼前的人一样,太过凄美了。
“看不出来吗?你兄弟我还没表白就失恋了!”
方鹤不请自来的站在宋悦家门口将手里的花束甩进他怀里后直往宋悦家的酒柜走,精挑细选的挑了两瓶洋酒,他打的就是不醉不归的旗号来的。
宋悦刚将花插进花瓶摆至电视柜上就瞅见方鹤摊在沙发上对瓶吹,毫不客气,挑的全是最名贵的酒,宋悦略显心疼的抢救下了方鹤还没开的另一瓶偷偷藏了起来。
“你就真那么喜欢唐明庭?”
一提起唐明庭方鹤眼睛都亮了,他浮上脸的醉意驱使着他将仅有的那浅薄爱意尽数为唐明庭掏出。
“怎么能不喜欢?宋悦你知道吗,在我看向唐明庭的那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此生都只会为了他一人而折尽腰,我会把最好的都为他一人而献上的喜欢,还嫌这样都不够的喜欢。”
“宋悦没有爱我会死的。”
没有唐明庭的爱我会死的。
宋悦在方鹤眼里看到了破碎,他像是要再次发疯般的不断的用酒精麻痹克制着自己,方鹤爱着一切能够上瘾的东西,他就像一块完好的玻璃一碎再碎,眼看就要成碎渣再难拼凑回原样了,可只有宋悦知道,方鹤只是太过缺爱,而这爱却不是谁都能给的。
要一个薄情者去掏出点爱多难,更何况他摆出的是全部,没给留一点退路。
“方鹤”
宋悦喊完他名字后叹了口很长的气,他也算和唐明庭有过三年多的交情,唐明庭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是太清楚不过了,永远只会被新鲜东西吸引的人真的很难长久的去喜欢一样的东西,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人。
一时间宋悦都不知该如何劝他了。
“唐明庭可能会喜欢你,但这种喜欢并不会长久,你要想清楚。”
贪得一时的爱是救不了方鹤的,他只会不断的在期待中,将自己变得越发的破碎不堪。
“我要的不多,就一点点,我只要唐明庭每天爱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在醉意中方鹤缓缓的闭上了眼,他又开始反复回忆起了那夜,撞在胸口的痛意,红艳的石榴花,和站在月光下叫他一眼难忘的唐明庭。
他只是看见橱窗中美艳的花都能幻想和唐明庭的以后。
可命运就是这样不平,明明只是刹那的心动却要让他用一生去怀念与爱。
“宋悦,爱真是个糟糕的东西。”
方鹤禁闭着的双眼痛苦的流出眼泪,他的情,他的爱,都太过廉价。
他污浊肮脏的身躯有的也只剩这一张漂亮皮囊。
“你和方鹤什么情况?你俩结下过梁子?”
唐明庭不清不楚的被周佑山拽回了家,还就真的只是和方鹤见了一面,他当时可是连人都没怎么看清就被周佑山阻隔了目光,尤其是还说出了那种包养关系的话
“你要是再敢跟他挨近点,就不光只是结梁子。”
周佑山斜眼瞪了眼唐明庭后拉着他去洗了个手,认真的用肥皂给他搓干净每一根手指,都说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二十八天,可单单是进门就要洗手这件事周佑山觉得就算用一辈子都难以让唐明庭养成这个习惯,更何况是别的。
要是让唐明庭自己洗肯定就只是手过一遍水,就当洗好了,周佑山就不得不去盯着他。
“周佑山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跟别人走得太近?”
不出意外的唐明庭果然听到了周佑山说的那句“对”,并且搓的他的手越发的重了,直痛的唐明庭嗷嗷叫,那叫的可谓是个凄惨,连那只猫都跑来凑热闹,跳上盥洗台睁着双大眼睛仰着个头好奇的看着他俩。
唐明庭是真觉得这养的怕不是只猫,不然它怎么会每天不是在想着法子偷吃就是在扒门缝看他俩活春宫?一天天的比人还精。
“它又来了,色胚小猫咪。”
于是唐明庭是这样评价这只黑白开脸漂亮的德文卷毛猫的。
周佑山给他擦干手上的水后理也不理那猫拽着唐明庭进了卧室,那只刚要挤进来的猫直接被无情的隔绝在了门外,愤愤不平的在外头扒着门板上的猫抓垫以表不满,还是蛮吵的,不出意外的话周佑山又要将它丢进笼子里让它老老实实的在里面思过后,才会乖上那么几天。
“你当时从哪抱来的猫?”
唐明庭坐在飘窗上来回拉扯着窗帘,他还从未问过周佑山这猫的来历,当时看周佑山那样子真正的像极了抱只猫来给他解闷用的,现在一想那么名贵的品种还真不见的是一时起意。
“别人不要的正好被我看到捡了回来。”
周佑山眼都不眨的朝唐明庭说着谎。
骗鬼!
唐明庭对着周佑山瞪眼,周佑山竟然也学会了用谎话诓他?!
“那我也跑出去蹲着看看有没有人把我也捡了去。”
“有的。”
周佑山拉住了唐明庭要走的手腕,明明只是开个玩笑,可唐明庭却看到了周佑山眼里的坚决,他用着极为认真的以仰视的目光看着唐明庭,这种感觉好像要被捡走的不是他,而是周佑山,这只可怜兮兮的大狗。
“有什么?”
没有犹豫,周佑山揽过唐明庭的腰将他环抱住,他朝唐明庭仰起头,像是在给唐明庭递牵绳般。
“我。”
“我会把你捡回来,洗干净,然后喂养你,这样的话能锁住你的方法又多了一条。”
怎么能只说唐明庭爱扮可怜撒娇呢?明明周佑山才是那个看起来是只无家可归的可怜修狗,实则是头敛起兽性凶狠起来会咬住他喉咙不放的狼。
后面不管唐明庭怎么问,周佑山都没和他吐出口一句真话,话题绕啊绕的,硬是没提一嘴那只猫的来历。他们聊到最后连门外的动静都小了不少,它像是终于闹累了,归根到底还是周佑山租的房子太小了连猫爬架都没处放,使得它成天尽是在闹腾的房间乱七八糟。
唐明庭不止一次和周佑山提过意见,但他态度坚决的就是不肯换个比这个还要大些的房子,唐明庭还是挺怀念之前租的那套两居室,有敞亮的落地窗,视野也很开阔,阳台也不会像这间一样小的就只够晒衣服了,他住惯了好的自然是看不上这样一间连四十平都不到的房子,周佑山还真的养他给养穷了?
唐明庭苦思着撑着个脑袋看周佑山的侧脸,今夜的雨又在下个没完没了了。
“周斯宴还就真没给你点生活费?他不认我这个儿子就算了,他还不认你?”
“周斯宴为什么要给我们生活费?”
周佑山扭过头反问唐明庭。
“我们不需要他额外给的钱。”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他们的家庭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周斯宴虽然没给予他们该有的关心和父爱,但绝对尽到了一个身为父亲该有的职责,他们已经比绝大多数人幸福的多,住的是大房子,家里还有人伺候,去哪都有司机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