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猫【中】李承泽浑身乏力地瘫软在床上
被肏到深处的李承泽发出哭叫,却阻止不了触手的恶行,只能哭喊着承受它与它们的肆意掠夺。
待触手将他肏了一顿──顺带替他清理完范闲留下的精液──心满意足地撤去後,李承泽浑身乏力地瘫软在床上。累极的他只觉意识模糊,彷佛就要沉沉睡去。
但他还是强撑着打起精神,拖着疲惫的身子翻下床。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没有触手来阻挠他。双脚触地时却腿一软,险些跌倒,所幸触手及时搀扶住他,这才免去摔倒在地的窘境。
“唔”
看着触手将一套女装放到床榻上,李承泽忽然感到无所适从,这些触手究竟是怎麽回事,前一刻还不愿他下床,如今却又主动给他衣服。可现下情况已不容他去探究,他必须争取时间,趁范闲回来前赶紧逃离此处。
那套女装不是一般的裙装,而是套华美的,绣着朵朵牡丹的对襟繻裙。李承泽穿起来很合身,一下便猜到这是范闲特意为他准备的。他暗啧一声,戴上遮住半张脸的面纱,压抑住恐惧,再次步下床。
这一次没有任何黑色的触手阻拦他。
那群触手依然在房间游走,却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一样。
──我替你动了些手脚,嗯、不用谢。
李承泽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避开那群触手,直接往门外冲。然而他万万没想到,门打开的时候会恰恰与林婉儿、叶灵儿撞在一起。
受到惊吓的林婉儿发出一声尖叫,一袭红衣的叶灵儿立刻抬手将她护在身後。被撞得往後退了一两步的李承泽感觉自己脚上被什麽冰凉的气体裹缠住,垂眸一瞥,竟是有条黑色触手缠住了他的脚踝细细摩娑。
李承泽没理会叶灵儿怒气冲冲的质问,往回一看,果不其然,林婉儿那声尖叫吸引了触手们的注意,也让它们察觉到自己想逃跑的事情。他浑身一颤,连忙提裙在廊道上拔腿狂奔。
林婉儿与叶灵儿面面相觑一会儿,叶灵儿反应过来那个狐狸精要逃了,直接施展轻功追上去。
近日范府传闻范闲在偏院里养了个小妾,并为此冷落正妻。她听说此事後气得咬牙,同时也不忍她的好姊妹林婉儿被这些流言蜚语刺伤,果断决定来偏院找那传闻中的狐狸精兴师问罪。
──没追上来呢。
听见那声音如是道,李承泽松了口气。一路逃到范府门口的他引起了不少家仆的注意。他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裳,准备尽快混入人群中离去。未料他方一迈步,手腕便被人从身後用力扣住。
是叶灵儿。
叶灵儿气势汹汹地让他站住,他只能耐着性子看向叶灵儿,他没有开口,一旦说话就会曝露他的身分。叶灵儿想拉他到旁边去说,但他急於脱身,自是不愿,於是两人出现了一阵拉扯。李承泽不曾习武,纵使面对的人是名女子,他也仍处於明显的劣势之中。
而他们在街道上演的这一出吸引了不少围观群众,声势有逐渐浩大的趋势,李承泽无意间与某个人对上视线,那人虽长着平平无奇的一张脸,但那人的眼神跟寻常百姓不同,李承泽虽不认识他,但一眼就看出他是庆帝的人。李承泽瞬间了然於心,与那人打了个手势,那人点点头,很快就没入人潮之中。
既然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李承泽索性伸手去挣叶灵儿的箝制。叶灵儿见状蹙起眉头,将李承泽抓得更紧,不顾李承泽的挣扎将他拖去一旁:“你究竟是谁?为什麽都不说话。”叶灵儿问。
李承泽面纱下的唇角嘲讽地扬起,终於打算开口时,一阵凉意倏然涌上背脊,这熟悉的压迫感让李承泽瞬间浑身僵硬,还没来得及回过头看,一个温暖的身躯就贴上了他的後背,耳畔拂来那人的呼吸,潮湿又炽热。他能听见那人鼓动的心跳声。李承泽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范闲将李承泽揽在怀里,伸手扳开叶灵儿的手,望见李承泽手腕上的红痕时,范闲的眼中闪过一抹红色,他绽开羞赧的笑容:“这光天化日的,拉拉扯扯可不好。”
叶灵儿面露错愕,愕然的视线在范闲与李承泽两人之间盘旋:“范闲、你”叶灵儿怔怔开口,“这姑娘真的是你养在府里的小妾?”
“小妾?不,当然不是。”范闲将李承泽牢牢地抓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她是我的林妹妹。”
李承泽与叶灵儿俱是一愣,范闲又道:“灵儿,我这林妹妹体弱多病,我得先带她回房间喝药了,之後我会再与你们说明她的来历。”说罢,范闲拽着李承泽往范府大门走去,恰恰与追出来的林婉儿打了照面,范闲又是羞涩一笑,李承泽想逃,范闲一记手刀劈在他的後颈,将昏迷过去的人儿打横抱在怀里。
当李承泽再醒过来时,他又回到了范闲的寝室,身上的裙装未被换下,熟悉的束缚感从脖子上传来,他又被范闲戴上了项圈,项圈沉甸甸的,後端连着一条锁链,李承泽坐起身,拽了拽锁链,扯不动,是跟墙壁连在一起的。李承泽叹了口气。
层叠落下的床帏被人掀开,别於帐勾。李承泽霎时绷紧神经,直勾勾盯着脸上带笑的范闲,范闲对上李承泽的视线,笑容更加灿烂:“你醒了呀,承泽喵。”
李承泽看着这个疯子,没有说话。
范闲坐上床,一把将李承泽搂进怀里:“还记得我早上跟你说过的事情吗?”
什麽事?李承泽脸上闪过困惑,范闲好心地解释:“我不是说过吗,待我下朝,就让你体验产乳的滋味。”
李承泽倒抽一口凉气,恨不得能立刻逃离此处。他挣开范闲的怀抱往床角躲。范闲凝视着他,缓缓歛去脸上的笑弧,范闲不笑的时候会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压迫感很沉。李承泽不敢轻举妄动,那些魔气感受到范闲不悦的情绪,纷纷变得狂躁,蠢蠢欲动。
“你在拒绝我?”范闲的声音很轻,很柔,“我都还没跟你算帐呢,承泽喵,你敢拒绝我?”
李承泽咬了咬牙,强忍着惧意说:“我不是你的承泽喵。”
“这样啊,你全都想起来了。”范闲又弯起温柔的微笑,像疯了一样,“你又从一只乖巧的家猫变回叛逆的野猫了,难怪你会乱跑。”
“范闲,现在还来得及。”李承泽沉声说,“父皇迟早会发现我在这里的事,放我离开,我可以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不可能的,承泽喵,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范闲一字一顿道,“你是我的猫。”
范闲话音方落,那些触手便席卷而来,缠绕住李承泽的身子。
“你休想离开我。”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希望被绝望撕裂的的刹那之间,所孕育出的极致悲哀。
“不要再流了……不要再流了……”
死寂的空气中传来了谁的哭喊,“停下,快点停下啊……”
李承泽睁开眼。
他知道自己死了,不久后就会有阴差将他的魂魄拘回地狱。
但是在那之前。
李承泽飘荡在半空中,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抱着尸体痛哭的青年。
就让他来好好欣赏一下这出可笑至极的闹剧终焉吧。
范闲怀中的尸体是李承泽的残骸,以残忍作骨,阴狠为肉,算计当皮,最终沦为笑话的可悲之人。
鲜血将衣衫染上了斑驳的污秽。那一刀他刺得很用力,即便范闲医术再高超也救不了他。
脆弱的脖颈被尖锐的刀刃硬生生划开,像要宣泄此生怨憎的鲜血从裂缝喷涌而出,一击毙命。
疼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剧烈的痛楚后便是空虚的死寂。
李承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