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月坠花折
着找刘怀遇喝酒,喝多了就开始自暴自弃,说什么当初有点闲钱就创业后悔死了,钱再多也不如自己说话的份量,所有人都是看在他家长的脸面上才照顾他。
又痛哭自己的感情被玩弄,合着对方就没想和他走下去,往死里喝,喝到不省人事。刘怀遇这边安慰他,醒酒茶也准备着,还得照顾自己小女朋友的脸色。
让他给洛孟璋打视频电话,这边一接通,就看到那边在傻乐。
明明已经睁不开眼了,肌无力的手臂,手机摔在他的脸上,扶起的一瞬间,屏幕中闪过一个裸体女人,虽然只是后背。
呦,这不和刘怀遇搞地下恋情的小明星吗!
当天晚上,洛孟璋没睡好觉,不只是独守空房。
第二天她就去复式楼房找人,没提前和刘怀遇打招呼,她轻轻地旋转钥匙打开家门,与以往的每一次都一样,不会刻意制造出些许吵闹的声响来提醒房间内的其他人——真正的女主人回来了!
踩下鞋子,脱掉外套。瞥到玄关处散落的尖头皮靴,好像它的主人回来很着急,乱七八糟蹬下来随意丢弃。
沙发上,地毯上,女士衣物到处都是。
显眼的贴身内衣,一条、两条……
屋子隔音好,依然阻挡不了卧室内的男女嬉戏声。
百感交集中,一切情绪荡然无存。
空气中,昂贵的香水气味刺鼻呛人,引人作呕。
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气味。
她没有犹豫,寻找声音来源的那一卧室,拧开门把手。
房门撞在门吸上,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沉默中,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仿佛要把门吸毁坏。
春光乍泄,不堪入目。
什么叫玉体横陈?什么叫云鬟斜坠。
刘怀遇在床上打晨炮,和她养的那小明星。
旁边躺着宿醉未醒的姜似晨,单薄的被子遮住他身体大片,地上也是他的衣服。
他的内裤扔在床头。
刘怀遇看见洛孟璋,先拽过被子挡住身下女人,自己都快走光了也不在乎,俩人都很紧张,也非常震惊。
“你们仨?”
她一般不打女人。
一耳光送给刘怀遇,一拳也送给刘怀遇。
他醒过来的时候,洛孟璋在床头盯着他。
好兄弟刘怀遇抱着委屈的小明星,娇弱人儿哭的梨花带雨,身体发颤。姜似晨还睡眼惺忪,看着洛孟璋笑,以为是在做梦,一看时间尼玛的中午了,清醒过来才发现屋里有什么不对。
虽然头晕,但是彻底清醒。
洛孟璋给了一个眼神,刘怀遇就领着人出去了,家门“啪嗒”一扣,剩下仅有的怨种夫妻俩,在房间里干瞪眼。
“来吧,解释解释?”
质问,但她的态度像是准备拷打。
手机亮屏,出现昨夜视频通话的截图,刚好就是那几张重要的。
“昨天晚上……你们就已经开始了吗?别扯那么多没用的!我来的时候,他俩就在你旁边造小人!你们关系这么好啊?啊!能在一个床上做这种事?”
姜似晨大脑宕机,他仔细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什么都想不起来。
完了,断片咯。
扫了一眼截图,他也没有任何印象。
掀开被子看看自己裤裆,干干净净,也不是被人刻意清理过的样子。他跪在床上,挺直身板给她看,证明自己守贞,又背过去撅起屁股,前后都要证明。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璋璋,我喝多了……哎不是,我也想知道他俩为什么在我旁边做啊我草!”
“他们说刺激。”
“啊?”
“我问的是,昨天晚上!一个什么都没穿的女人和你共处一室你不应该给我解释解释那就别解释了,行了咱俩这次真的到头了行李我上次收走了就没再带回来这样也好我待会就回学校以后我和你就没有以后了。”
他还在理清情况,眼瞅着人儿生气了又要耍性子,下床就去追。
“璋璋,我不知道,我真的……”
“我知道,那时候他们已经在做了,也是图刺激。可你昨天晚上,就这么走了,连句话也不留。”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他垂下头,“我知道,你家看不上我,只有琴姨和你舅舅不嫌弃……我妈我爸在你家的亲戚朋友面前,连句话都插不上。可是璋璋,我舍不得,我害怕你抛弃我。”
“所以你就喝成孙子连家也不回?”
委屈的眼神,故作媚态,一颦一蹙都透着满满的绿茶味,姜似晨用这种方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仿佛置身在燥热沉闷的炎炎夏日,忽然凉风习习,洛孟璋难以抵挡,她还挺吃这套。
“你能不能先让我去洗个漱?”
她别过头,似乎是应允。
她也不知道,冲突为何那么快爆发,或许说,冲突是如何爆发的?
只记得姜似晨洗漱出来,他们在客厅,她说了什么话,都已经准备离开了,又被前者拉住苦苦哀求。
推搡牵制,然后就滚到一起。
的确有个瞬间,她突然觉得他好烦,她想让他死。
断子绝孙脚是平心静气的。
但花瓶落在他头上的那一刻,以至于之后,她确确实实担惊受怕。
他就那样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起初,还以为是捉弄她。
碎裂的瓷片划破他的皮肤,只是浅浅的表皮,然后头部下侧的地板渐渐汇聚出一摊血,她才发现这是真的。
摇晃他,掐他的人中,都无济于事。
他死了吗?
明明皆大欢喜的事情,她却心神不宁。
闭上眼,四周观察,然后睁开眼。
她急了。
她哭着喊“阿晨”,动用能力,也只能恢复他的伤口,茂密黑发下粘连在一起的血痂,如同倒放般回归应在之地。
洁净的地板,一尘不染。
她捡起一块碎瓷片,起身之前,她想到曾经与他有趣的交流。
“正在进行时是g,那‘薛定谔的猫’是应该叫‘bedyg(正在死亡)’还是‘dygisnotdyg(将死未死)’啊?”
“薛定谔的死亡。”
“啊?”
“你说怎么才能知道?你要么打开盒子,要么进入盒子,当然有本事你也可以又打开盒子又进入盒子。”
她吻向盒子里的人。
他的唇还残留余温。
她反锁卫生间的门,然后躺到浴缸里。
这一刻才知道,血肉苦弱。
左手的手腕,虽然一瞬的刺痛,但也会到死都是绝望的疼痛。她后悔,应该吃点止疼药的,也可以混着安眠药一起吃,不过自己也知道,药量少,会疼醒,药量多,会口吐白沫,那样死的很难看。
她突然敬畏以这种方式寻死的人,割开的血管,前几分钟仍是汩汩流着,温暖的液体离开身体,除了疼痛还有些痒,每一秒都是煎熬。如果可以对侵犯自身生命健康权的方式作评价,那么她一定不推荐。
她有些话想对那些“将死未死”又寻死的人说。
别死,求你,活着。
无论是贫穷还是疾病,只要你活着。
被无良公司剥削压榨,然后被倒打一耙,公关部引导网暴,法务部恶人先告状,或许有案底,也或许没有,但都影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