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副作用
陈豫让生日那天请了几个朋友在家吃饭,唐羡和崔媛媛到他公寓时天快晚了,头顶一片深蓝se,已经透析出很多星星。
崔媛媛跟开门的陈豫让打了个招呼就跑进客厅找江延,十分贴心地留他们两人在玄关。
唐羡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他:“给你带了礼物。”
“超薄还是颗粒?”
她被问得一愣,而后眼神无语地白他一眼。
陈豫让迈着长腿走近了,立在她面前,右手握住她的手背,再慢慢滑到她手里的袋子上。
唐羡有些想笑。
你真的戏很多诶学长。
……
张嘉衡和江延出门买饮料了,厨房有三个男生在剥虾,其中一个是之前一起去璃山时,掉得只剩内k的那位大帅b,好像叫李煜舟,唐羡也不知道是哪个yu哪个zhou,反正长了张厌世脸,一副对什么都无所d谓的样子。
陈豫让把她介绍给另外两个朋友:“许檀驰,郑哲闻。”
一个是yan光开朗的男大,另一人沉稳得像被社会毒打了很多年的模样。
三个x格迥异的人蹲一起把大虾剥得惨不忍睹,画面居然还挺温馨。
桌上的菜已经摆好了,五花八门,火锅也是直接从店里打包回来的。
陈豫让蹲在放电视机的柜台前,拆唐羡给他的纸盒。
她抱着猫也蹲过去,陈豫让拆出一台相机,唐羡一边听他表达对相机的喜ai之情,一边0了0手边的花瓶。
软软的,外形适合手握,内里又很契合花的根j。
然后她猛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陈豫让,这不会是……那个吧?”
她来他家这么多次,居然现在才发现。
他淡淡瞥一眼,继续摆弄手里的相机:“辱花了?不至于吧,我这杯子也得大几百呢。”
“你买个正经花瓶会破产吗。”
“这不尺寸刚刚好,随手就cha进去了。”想了想,他歪头盯着她,咬字轻飘飘的,“你怎么认识,用过啊?”
唐羡拿起来捏了捏,很有弹x,工艺蛮bang的,她收起赞赏的目光说:“没吃过猪r0u还没见过猪跑吗?”
“你在哪儿见的猪跑?”
“互联网。”
“咳咳——”郑哲闻在门边清了清嗓子,“他俩买东西回来了,可以吃饭了。”
几人刚落座,江延就哐哐给自己倒了杯酒,他一副桃园结义的架势,举杯站起来喊:“豫哥……”
话还没酝酿完,陈豫让截住他话头,微笑道:“别玩尬的。”
“噗哈哈哈哈——”
“怎么了,我喜欢你我祝福你还不行吗?”被大家一笑他更来劲了。
陈豫让抬手拿过唐羡面前喝了一半的可乐,跟他的玻璃杯撞一下:“感受到了,都在水里了。”
江延抿一小口杯中酒:“小爷我偏要说,大一刚认识就觉着你这b怎么这么装呢?相处下来才发现你人真的不错,人品、文化什么的,包括皮囊,完美,perfect,我就祝你永远完美,永远有b可装。”
陈豫让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g唇,朝他举罐:“我谢谢你。”
剩余几人轮番祝他长命百岁、寿b南山,他边笑边闷可乐。席间,几个男生谈理想,彼此开玩笑,倒没出现恶俗的荤段子,也没人刻意调侃她和陈豫让的关系,唐羡一顿饭下来吃得挺舒心,到最后,他们都吃完打扫完走了,她还端着盘子在厨房煮虾仁。
陈豫让把几人送到门口,已经九点多,他折回厨房,看见唐羡站在银白的灯光下,身上是一件珍珠粉长袖衬衫,显得居家休闲,她咬一口虾仁又在碗里蘸一次酱。
“有那么好吃?”陈豫让走过去,戴上一次x手套给她挑虾线。
“还行。”她夹起一只送到他嘴边,陈豫让摇头。
“那你别弄了,我吃饱了,他们都回去了?”
“嗯。”他撤掉手套,挤一泵洗手ye开始洗手,顺便拉过她的手,从指缝到指甲都细细0过,他顺势问她,“那你要留下吗?”
唐羡没看出他想做点什么的心思,她现在吃饱了就想睡觉:“好啊,我好困,先去洗澡了。”
陈豫让:“?”
他其实挺想说“一起洗吧”,但看她的样子确实有点累了。
唐羡洗漱完清醒许多,想着找瓶冰镇饮料,结果几瓶水全让他们造完了,只有一瓶低度果酒,她尝一口,味道不错,不知不觉三两下就吹了半瓶,头不晕,心也不狂跳,唐羡惊觉自己居然还有饮酒的天赋。
陈豫让从浴室出来就收到一连串信息,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hse广告。
江延给他甩了张穿k衩的照片:d已经洗g净了,豫让哥哥。
陈豫让:??报警了。
李嘉衡:别喝那瓶草莓味的酒,卧槽我从我表哥酒吧柜台顺的,不知道哪个混蛋在里面下药了。
许檀驰:不是吧,cuiq1ng药还是迷药。
江延:你说呢,我都烧起来了兄弟们。
然后是满屏“哈哈哈哈哈”。
陈豫让的笑容在看到唐羡手里的半瓶酒时戛然而止。
……
“去医院吧。”
“不想去,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我现在没感觉诶。”
他拉着她手腕就往门口走:“听话。”
唐羡其实还有点好奇药效:“已经很晚了,不想动,要不在网上咨询一下?”
陈豫让拗不过她,俩人在沙发上查了半天cuiq1ng药的副作用。江延几人还在群里探讨得异常激烈。
郑哲闻:让你哥查监控了吗?
江延:查了,估计悬,人太多了。其实没多大药效,我去医院医生就让我多喝水。
许檀驰:也是,s得多补得多。
江延:滚啊。。
唐羡灌了一大瓶凉开水,然后俩人就这么靠在沙发上呆坐着看吊灯。
良久,她又开始犯困。“陈豫让。”她后脑勺搭在靠背上,缓缓转头,“那我们现在g嘛?”
“你想睡么?”
“嗯。”她手脚并用爬进他怀里。
关系越来越熟以后,唐羡像得了肌渴症,总喜欢让他抱,陈豫让一开始以为她是在撒娇,后来发现人家只是纯懒,去卧室的几步路她都懒得走。
唐羡挂在他身上,跟他交颈相贴,沐浴露的香气也交融在一起。她的嗓音是很轻软的那种,在他耳边慢吞吞的讲话,声浪像猫爪挠心,su痒痒:“g睡吗?我想——”
话没说完就被他无情打断,“别想。”他将人塞进被子里,双手撑在床面,声音很沉,又带点轻慢,“你有没有常识啊宝贝,吃这种药了不能乱做。”
“嘁。”她闭眼不看他,“谁稀罕。”
陈豫让gg嘴角,抬手就关了灯,他在黑暗中轻轻躺在她身侧。
唐羡沉默着闭眼二十分钟,睡意全无,药确实起了些作用,身上有点痒,说不上具t哪个地方,像是全身血管被细微的电流刺摩着,脸颊发热,热度蔓延到脖子、前x,燥热得想要脱衣服,但没有传言中的惊人效果,她还能控制住自己不翻身g人。
就在陈豫让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寂静的室内突然响起她清亮的声音,有gu破罐子破摔的劲儿:“我睡不着……还充满x1nyu。”
“走吧,去医院。”陈豫让起身开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