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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喝酒,被人发现,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小号1:嗯,这么一想,确实更刺激了。
愿主保佑你:删了你。
小号1:等等,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一家酒吧,保密度很高,我们都乔装进去,没人会发现。
小号1:不代表国家,仅代表我们个人。
西泽尔发现莫蒂费尔这个人真的很会偷换概念,模糊重点。
他没有马上回复,而是打下几个字。
愿主保佑你:我再想想。
小号1:[顶级密匙]
小号1:酒神星塞拉酒吧八点,只限今晚。
西泽尔看着这条消息,忍不住“哈”了一声,气笑了。
没见过这么会蹬鼻子上脸的人。
西泽尔狠狠关了聊天框。
星际时傍晚七点三十六分,西泽尔穿过一整条开满酒吧的街道,找到了客流量最高的塞拉酒吧。
塞拉酒吧里灯红酒绿,音乐声震天,群魔乱舞,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西泽尔压低了鸭舌帽帽檐,有点不想进去。
正当西泽尔犹豫着是否要掉头离开时,门口的揽客的兔女郎先一步发现了他,娇笑着纠缠了上来,为了脱身,西泽尔不得不亮出了莫蒂费尔给的顶级密匙,吓得兔女郎连忙将他带上了酒吧最高处的包间。
迷乱的灯光落在酒吧里的每个角落,西泽尔一边往上走,一边忍不住看向最中心的舞台,那里有一根钢管,有个男孩正贴着钢管身姿妖娆地扭动,看着十分不成体统。
这也是舞蹈的一种吗?
西泽尔不懂,但大受震撼。
他从没来过酒吧,难得看到这种奇怪的舞蹈,他不由驻足,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好看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西泽尔转过头,看到一个面容陌生的黑衣男子站在最高处的台阶上,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西泽尔认出了这道声音:“莫……小号1?”人多眼杂,他谨慎地选择了用昵称称呼对方。
莫蒂费尔微微颔首,从善如流地开口:“愿主保佑你。”
西泽尔:“……”
这个昵称从莫蒂费尔嘴里说出来,感觉……好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说不上来。
西泽尔上了楼,跟莫蒂费尔进了包厢。
包间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唯有吧台后的调酒师垂手静立,彬彬有礼地等待两位尊贵客人落座。
看到这里没人,西泽尔稍稍松了口气。
请客喝酒的是西泽尔,西泽尔没什么表情,对莫蒂费尔道:“你要喝什么,自己点吧。”
莫蒂费尔抬手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随手扯开领口,目光遗憾地从西泽尔的脸上挪开,熟练地点了一杯月光幻境。
西泽尔用了军部研发的一款乔装面具,贴在脸上,可以完全改变外貌,并做到不被任何仪器检测出来。
那头月光般的银发应该是被拢进鸭舌帽里了,西泽尔格外谨慎,不仅将自己包裹得十分严实,就连声音都做了变声器处理,变得更低沉了一些。
还是之前的声音好听。
莫蒂费尔这样想着,听到西泽尔对前来询问的调酒师说:“给我来杯牛奶……不,还是果汁吧。”
莫蒂费尔感到惊讶:“你来酒吧,就喝果汁?”
西泽尔淡淡道:“我只说请你喝酒。”没说他自己也要喝。
莫蒂费尔扯起唇角,带着点挑衅道:“不会是怕酒后乱性吧。”
西泽尔瞥了他一眼,那目光很凉:“不可醉酒,酒能使人放荡,乃要被圣灵充满。”
莫蒂费尔笑了一声:“什么放荡,什么充满,听不懂。”
“……”真是对牛弹琴。
西泽尔要了一杯树莓汁,啜饮了一口,懒得再搭理恶魔。
莫蒂费尔注意到,西泽尔来酒吧居然还戴了一副半指手套,黑的皮革材质,显得露出来的指尖特别的白,在灯光下简直白得发光。
莫蒂费尔忽而感觉喉咙有些干涩,自古以来都是如此,越是遮挡得严实的东西,就越是让人想撕开一探究竟,人的劣根性。
莫蒂费尔故作不经意道:“怎么还戴着手套?”
西泽尔敏锐地感受到他目光里包含的热度,警惕地蜷缩起手指:“习惯了。”
莫蒂费尔皱眉:“这也是你们教廷里的规矩?不让喝酒,也不让露出皮肤?”
西泽尔:“没有这回事。”他纯粹只是不想让莫蒂费尔占他一点便宜而已。
这时,莫蒂费尔点的月光幻境也做好了,西泽尔耐心地等待他喝完,然后他就可以结账,走人。
莫蒂费尔偏偏不急不缓,明明说来喝酒,结果一门心思放在跟他搭话上:“愿主保佑你,以前没来过酒吧?”
西泽尔听到他喊自己的昵称,表情变幻了一下,有些古怪道:“……没有。”
莫蒂费尔:“庆功时也不喝?”
西泽尔:“不。”
莫蒂费尔:“社交宴会上也不喝?”
西泽尔:“不。”
莫蒂费尔不由惊叹:“哦,愿主保佑你,你的生活真是太枯燥无味了。”
西泽尔决定回去就把自己的昵称改了。
这时,下方的舞台忽然传来欢呼声,从他们的角度可以看到,台下跳舞的男孩变成了两个。
两个男孩一起做出妖娆动作,冲击力加倍。
西泽尔迷惑地问:“他们跳的是什么舞?”
莫蒂费尔怀疑西泽尔之前是住在荒星:“以前没见过钢管舞?”
西泽尔点头:“我只见过宫廷舞。”
莫蒂费尔手指擦过嘴唇,欲言又止:“嗯,你可真是……”
西泽尔:“真是什么?”
莫蒂费尔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王子,我怀疑你从未下凡,看过真正的人间。”
西泽尔漠然地问:“战场不算人间吗?”
“算,但只是人间的一小部分,”莫蒂费尔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最阴暗,最血腥的一小部分。”
西泽尔看向他:“听起来,你似乎对人间有更深层次的理解。”
莫蒂费尔十指交叉,:“毫不夸张地说,战场是地狱的第十七层,而普通人所在的人间,其实是地狱的第一层——唯有位高权重,财力雄厚的人所站的地方,才是真正的人间。”
“阶级每往下跌一层,权利每少一分,人,就会堕入更深一层的地狱当中。”
莫蒂费尔摊手:“除了金字塔顶端的那些人,剩余的人其实都活在炼狱里,区别只是痛苦的程度不同罢了。”
西泽尔不明白:“若没有战乱,帝国的子民都能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这怎么能说是炼狱呢?”
莫蒂费尔含笑道:“愿主保佑你,你一定是个理想主义者,所谓的平静幸福,只是建立在你过往认知上的平静幸福,你以为停战后大家都能跟你一样,只需每天向神主祷告,闲暇时间跳跳宫廷舞,每日三餐就能自动出现在餐桌上——可事实是,他们需要工作,但凡工作,必定会被上层剥削,当他们回到家,躯体里剩余的只有干瘪的灵魂。”
西泽尔望着他,眼神有些茫然。
莫蒂费尔看到西泽尔这样的眼神,忽然有些不想说不下去了。
算了,跟西泽尔说这些做什么?高坐云端之上的天使又怎会懂平凡者的苦难。
但西泽尔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