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她好像逃不掉了。
有关系吗?”澜玉还是笑,将裹着白蕾丝手套的手从他怀中拿出来,“大少爷,我要走了。”
我要走了。
她坐上黄包车,一眼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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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进去了,宁昭同有点难受,晚饭都吃不进去。崔乔借了酒店厨房,亲手给她做了两道菜,宁昭同给面子吃了一点,催他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戏份重。”
崔乔想留下,但看她缩在被子里的样子,转身出去,没有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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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玉想着,时英没什么好的。
倒是徐先生,说话总是和和气气的,对她出手阔绰,床榻上也温柔……她应当会更喜欢徐先生,哪怕她不知道他的全名,哪怕他教她当个特务。
进了弄堂,开锁进门,刚一进房间,后面压上一具滚烫的身躯,吓得她尖叫起来。
时英捂住她的嘴:“别怕,卿卿,别怕,是我……”
泪水从眼眶里奔涌而出,他感觉到了,松了手,她伏在床上,哭得声嘶力竭。
时英垂下眼眉:“是我对不住你,我识人不清,我、卿卿。”
澜玉抬起手臂来抱他,眼里含着血丝:“求实,我要你,你来抱我,我要你……”
他的呼吸开始发沉,手粗鲁地揉过她的胸乳,从后面将她压在柜子上。他撕掉她的丝袜和蕾丝织就的内裤,掀起她的旗袍从后面顶进去,他握住她的腰,恨不得将她嵌进身体里。
她还是在哭,他分不清她是快慰还是痛苦,只是用着蛮力往她身体里钻。他咬住她的肩膀,用力得几乎见血,而后抬起头来急促地喘息,唤她卿卿,说他后悔了。
他后悔了。
他说她后悔了。
她用尽力气将他推开,转过来一张眼眶通红的脸,她把他推到床上,自己坐上来,喉间抽泣跟着起伏的节奏:“我不信你,我早就不信你了。”
“你信我,卿卿,你信我一次!你明日随我离开,徐、唔……”
她俯下身,吻住他的嘴唇,眼里的泪晶莹剔透,映着烛火摇曳。
他在那一瞬感觉到巨大的悲伤,轻轻咬牙,握住她的肩膀:“卿卿,信哥哥一次。”
哥哥。
她似有恍惚。
她小他十余岁,昔日床榻之间,他确实常常自称哥哥,逗弄得她手足无措。
可他不是她的兄长。
她也没有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父兄。
烛火熄了,他要去按电灯,却让她压了下来。她撑着他的胸腹再次开始起伏,只是所有的哭声都咽进了喉中,和眼泪一起,被眼里的火烧灼干净。
他们在床上像野兽一样纠缠,直到黎明才彼此分开,他撑着身体要去给她烧水,却被她拉了回来。
她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哥哥。”
哥哥。
他微微一颤,眼底当即就带了水光。
“你过来,听我说。”她有气无力。
他凑近了:“卿卿。”
“我先出去,”她说,“如果我没有死,你就从门口,快些离开。”
他愣住。
“如果我死了,你就从窗户出去,”她闭上眼,“不要回头。”
血从心口凉到背脊,他喉中发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片刻后,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衣物,穿戴得整整齐齐。口红,香水,烫得焦黄的头发细细整理好,再来为他穿衣。
“不要回头。”她重复了一句。
说完,她低眉,穿好高跟鞋,打开门,迎上熹微的天光。
好冷的天气。
砰。
天地都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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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义喊了卡,过了好久才说这条过了。
他对剧本打磨是很严苛的,不太喜欢演员自己改台词,但这效果实在是很完美,再来一条他不能保证朱鸿还有这种状态。
崔乔连忙冲过去把宁昭同抱起来,这大早上的是真的冷,他鼻涕都快冻出来了。
宁昭同估计确实被冻着了,让他抱着都不吭声,还往他怀里钻了两下。崔乔心里一动,意识到什么,拈起她的下巴,看她咬着嘴唇在忍哭。
“……要哭就哭吧,”崔乔失笑,“我又不会笑话你。”
她埋下脸,用力地摇了两下头。
她好像逃不掉了。
吃完杀青宴,宁昭同当晚就飞回了广州。
沉平莛跟她一照面她就开始哭,哭得他心里都不踏实了,把她抱住:“受什么委屈了,跟我说一说?”
“没、没受委屈,”她呜咽两声,“拍了个、悲剧,好、难受……”
沉平莛懂了,失笑:“以前也没看你那么过不去……好了,瓅瓅给你做了大餐,再哭就吃不下了。”
最后大餐吃下了,而老婆也让闺女拐走了。
沉平莛往旁边门看了一眼,到底没进去打扰。
宁瓅听完亲妈的心路历程,叹了口气:“妈妈,我以为你开玩笑呢,结果你是真在男人这事儿上拎不清啊。”
“别骂了,”宁昭同又想哭了,“这个世界对我太不友好了,诱惑太多。”
“……以前不一样吗?只是你选择接纳诱惑,接纳了一次又一次。”
“那是破窗效应。”
宁瓅闷笑一声:“这事没那么复杂,你就是刚好碰上排卵期,馋崔叔叔而已。”
“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不难听,妈妈,这话是你告诉我的,‘要对爱情这种被书写了一万次的东西去魅’,”宁瓅还挺认真,“激素涌动而已,对象没那么重要,你要真觉得过不去,现在去隔壁睡婷婷保证也是一样的。”
“……”
宁昭同坐起来。
“那么着急啊。”宁瓅挠了一下脸。
宁昭同举起巴掌,宁瓅躲了一下,笑得不行:“别拘束自己发挥,实在不行我可以戴耳塞的。”
宁昭同反省了一下自己这闺女是不是养得不太对劲,然后摇了摇头。
挺好的,正好她缺个闺蜜。
“走了,”宁昭同起身,“晚上不要踢被子。”
宁瓅又笑了几声,把自己裹好:“别想岔了,睡了崔叔叔你能不睡郁郁?睡了你还能过得去吗?”
宁昭同探头骂了一声,轻手轻脚地把门拉上了。
沉平莛睡觉一向很浅,这几年稍微好一点了,但今晚本来就睡得不安稳,门一开他就醒了。
片刻后,他收紧的肌肉就松弛了下来,低声道:“不挨着瓅瓅吗?”
“想挨着你,想你了,”宁昭同掀开他的被子,直接压上来,捧住他的脸,“老公,你想不想我?”
“……从来没听你这么叫过我。”
“这都是往外的称呼,我嫌不好听,你想听我怎么叫你,小莛?”她黏黏糊糊地亲他,“不许转移话题,快说,你想不想我?”
他轻笑一声,翻身把她压住:“说就够了吗?”
说当然是不够的,但也不能不说。
“每天都很想你,”云雨歇了,他眉眼里餍足的倦怠,摸着她柔软的脸颊,“我看了你的书稿,在上面给你写了很多情书。”
“嗯?”她撑着他的胸膛起来,又立马缩回去了,难掩惊喜,“真的呀?”
“真的,”他笑,所有棱角都是软的,“一回家就开始想你,梦里也全是你。”
“工作的时候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