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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若无睹地忙着手头的事。她正在玩一款平台跳跃游戏,连着si了五六回在隐藏关卡,好不容易通了关,结果屏幕突然一暗。
电源被拔了。
她泄愤地摔开鼠标,“神经病啊你!我没存档。”
佟立冬连人带椅地将她拉离开书桌前,“佟立秋,我问你话呢。”
“怎么,你还真准备把何大小姐送走?就为了个没家底没背景的转学生?”
“佟立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也是这种嘴脸呢?”
“呵,差不多得了你。要是张靓橙李靓橙就算了,但她姓何,有必要就为了这点小事与何家撕破脸皮?”
“小事?无论哪所学校都不会容忍这种恶x霸凌行为存在的。信在哪儿?”
“佟立冬,你这副模样虚假得令人作呕。”佟立秋靠在转椅里,满脸的鄙夷与嘲讽,“在这之前,被她何靓橙霸凌到退学甚至自杀的人还少吗?你难道不知情吗?老师?校长?谁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呢?怎么轮到李郁冉,你就大发慈悲地跳出来正义凛然了,还翻老h历找受害者家长写什么联名信?可笑,虚伪。”
“我问你,信呢?”
“撕了。等等,你去哪儿?”
佟立冬一言不发地往门外走。
其实刚刚立秋说的话,他没法反驳。倘若非要究根结底地问他为什么,他也只能答上一句——这不一样。其他人他可以不在乎,但李郁冉不一样。
确实挺虚伪的不是吗?
佟立秋跟着走出门外,追问他:“是去找老佟吗?”
他没说话,径直走到客厅,拿上车钥匙,转身走向玄关。
“这是爸的意思。”
他顿住了,抬头往二楼看。
佟立秋一脸冷漠地靠在楼梯扶手上,“你知道的,海子集团和何氏集团的合同已经生效了,合作进行到一半,爸爸他不希望因为你的这点小事影响到几亿的商业往来。佟立冬,我只是来转告你的,李郁冉,她不值得。”
佟立冬望着那个目中无人、嘴里衡量着值得与不值得的nv孩,突然觉得很陌生。
他远远地看着她说:“立秋,我记得你小时候还没扶手高,你还总是把脑袋卡在栏杆里出不来,然后哭着喊着哥哥救命……你怎么都长这么大了?我感觉……快要不认识你。”
“是你太幼稚了。”她微不可闻地眨了下眼,面无表情地说,“开除学籍的事你想都不要想,何叔叔不会追究你那封信,以后就相安无事吧。还有,何靓橙也不会再招惹她了,我确认过的。”
她说完,便扭头往楼梯上走。
佟立冬突然叫住她,“立秋,假如是你,你会怎么做?”
“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因为我绝对、绝对不会让我的人际圈里,出现没有价值的人。佟立冬,玩玩就行,别把自己搭进去。”她放缓脚步,侧头往楼下看了一眼,“对了,刚才这句也是爸的原话。”
佟立冬,我只是来转告你的,李郁冉,她不值得。
佟立冬,玩玩就行,别把自己搭进去。
巨大的引擎声轰隆在他耳旁,街景急速倒退中,路口的绿灯即将结束,他猛地给足油门,风驰电掣地冲出白线。这是条很长很长的公路,他漫无目的地飙着摩托,一直往前,没有终点。
头顶上是成片的乌云,天yy的,像是会掉下来。
雨水,先是一滴一滴斜斜地飘下,紧接着是成盆成桶地哗哗往下倒。
李郁冉坐在快餐店的落地窗前,望着眼前的大雨,叹了口气,低头将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明明都已入秋,却还是叫骤雨杀了个措手不及。她没带伞,还背着一沓风g的油彩画。
只好等雨停。
她打开速写本准备大展身手,却迟迟没落下画笔。
没有任何灵感。
李郁冉捧脸望着远处的街景出神,一番苦思冥想后,脑海里才冒出几缕松散的灵光,她立即低头迅速排线画草图。为了不放跑珍贵的灵感,她持笔的手一刻也未停。
几乎是一气呵成。
她正准备将画本摆远好好欣赏一番,一抬头,猝不及防地与一个眼睛亮晶晶的卷毛sh身美男四目相对上。
隔着一层朦胧的玻璃,佟立冬咧开嘴冲她灿烂一笑,然后抱着头盔弯下腰,在她面前的玻璃哈了口气,用手指涂涂画画。
几颗歪歪扭扭的小ai心。
老土。
李郁冉故意将餐托盘立在玻璃前,挡住视线不看他。
没过几秒,sh润的水汽便降落到她左边的座位上,佟立冬伸长脑袋问:“画什么呢?”
李郁冉注意到他所到之处皆是水迹,默默往右边挪了挪,“没什么,随便画画。”
“你怎么不问我淋成这样是去哪儿了。”
“雨这么大,你骑摩托去哪儿?”
“没什么,随便转转。”
“哦。”
佟立冬笑着将头盔放下,趴到桌上,故意凑得特别近,瞪大眼睛盯她。
她往右边又挪了挪,撑起左手扶额,挡住侧脸。下一秒,她的手背便被烙上了一个温热的吻,她触电般的收回了手。
她瞪着对方,结果佟立冬却和没事人一样,一本正经地打岔道:“打算什么时候走?”
“雨停了再走。”说着,她将速写本翻开新页。
佟立冬皱着鼻子说:“怎么不去旁边的咖啡厅画画?这里j油味太重了。”
“因为刚好来这吃饭。”
他看了眼手表,“三点,午饭吃这么迟?”
“晚饭。”
“中午吃了没?”
“没有。”
“那就是午饭。”
“哦,严格来说,应该是早饭。”
“早上也不吃?成仙了?”
“不饿为什么要吃。那个,你能离我远点吗?”
佟立冬立即垮下脸问:“为什么?我怎么你了?”
“你浑身上下全是水,我怕包里的画纸被你弄sh了。”
佟立冬挪了挪pgu,上半身却没动。
李郁冉暗示他,“速写本也会sh。”
佟立冬只好将上半身也挪走,他气鼓鼓地指着速写本说:“你给我画幅肖像。”
“嗯。”
他立即喜笑颜开,“我摆什么姿势好?”
“坐好别动就行。”
于是他正襟危坐着,嘴里念念有词道:“你看到什么就画什么,千万不要进行蹩脚的艺术加工,这样才能百分百还原我的美貌。”
“……嘴也别动。”
他安静了一会儿,没过五分钟便坐不住了,嚷嚷道:“李郁冉,你根本不在画我!你一直看着窗外,看都没看我一眼。”
李郁冉盯着面前的玻璃说:“嘘!别乱动,我在看你呀。”
“啊?”他不解地看向玻璃,楞了一下,然后傻呵呵对着自己的倒影笑了。
背后是来往的人群,他们并排坐着,相隔不过半米,目光在半空中平行b肩,人来人往,他们如同素昧平生的过客。
眼前是滂沱的大雨,他们并排坐着,相隔不过半米,目光在倒影里相缠交集,狂风骤雨,他们近似亲密的影子ai人。
整个世界,只有这块玻璃知道他们的秘密。
李郁冉正低头仔细g划着线条,耳边突然传来细小的呼声,“郁冉,看我,看我。”
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