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次是最后一次(上)
真是最后一回让着他了,被李饼扑倒在床上的邱庆之心想。
他们两个第一次滚到床上时,李饼还是个颇为单纯的小郎君,春宫图都看不大懂,却拽着邱庆之翻开一页说要玩这个。邱庆之瞥了一眼那图,又瞧了瞧李饼的身板,只觉得无奈。
“你跟哪弄来的?不怕李大人看见了又揍你。”
“我爹最近忙的很,才不会发现呢。”
他拽着邱庆之的手,像每一次央求他带自己出去玩一样歪着头晃晃,嘴角扬起的弧度像只小猫咪一样。
“邱庆之——,庆之——。”李饼拖着长音叫他,看邱庆之反对的神情一如往常从坚决到逐渐动摇。
但没有像以往那样挺不了一会儿就同意了。
“不行,大夫说了,你得好好保养身体。”
他摸摸李饼因为自己的拒绝而明显惊讶的脸,然后按着李饼的脑门把他推开。
“等你身体好起来,你想玩什么玩什么。”这句就不那么正经了,邱庆之半逗半哄的道。
但小郎君还是装模作样的闹起了脾气。
“你真不陪我?”李饼凑近了跟他四目相对。
邱庆之没怎么犹豫的点了点头。
李饼却不生气了,反而挑眉笑道:“那我就去南风馆找那里边的人玩去。”说着还真的转身就要往外走。
邱庆之其实不信他会去那种地方,但又怕李饼被他堵到这下不来台,为了面子真给他来个勇闯天涯。
于是只得伸手将人一把捞回来。
李饼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直接蹦到邱庆之身上得意洋洋的亲了他几口。
邱庆之双手还握着他的腿,也只好随他‘非礼’。
把人放到床上,关好了门窗,邱庆之和李饼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指着那页图问他。
“你想玩哪个?”
李饼迷茫的看了看,索性把这个问题甩给最信任的人。
“既然是你陪我,当然听你的了。”
你还挺大方。邱庆之回忆着奴隶营里那些相貌阴柔些的人被领头叫去一晚后的惨状,真想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又想着这人中午还喝了一碗他闻着都泛苦的药,着实是不舍得让他再吃什么苦头。
罢了,谁让他这辈子就欠了这小祖宗的呢。
如此想着他就忽略了自己对此也不过是略懂的事实。
刚开始李饼还小心翼翼的,每动一下都要问邱庆之感觉如何,但实在太过羞耻,邱庆之就不让他问了。而渐入佳境的小郎君逗弄起他的反应来则是越发娴熟流畅,还憋着坏顶着那处一定要他出声才肯罢休。
怕给别人听到,又禁不住李饼的欺负,邱庆之只得强忍着身体的刺激轻慢的呻吟,没想到李饼被他紧致的内腔一绞,竟就这么释放在了他的体内。
灼热的液体淋漓的浇灌在花心上,邱庆之也跟着一起泄了。
两人亲昵的抱了一会儿,呼吸交缠,连彼此的心跳都能听得清楚。邱庆之闭着眼,等李饼稳定了,就拍拍他的后背。
“你先拿出去吧。”
“嗯?”李饼摇摇头,搂紧了他的腰“不要,我们再做一次。”
太奇怪了。
李饼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异常,用头在邱庆之肩颈处拱了拱全做安抚。
然后在邱庆之刚放松下来时,就用左爪拍了拍他的屁股。
邱庆之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这是他第一次希望两人间没有这么深的默契。
尤其是在这种事上。
不过他还是认命的跪起来,背对李饼打开了双腿,露出其间柔软的穴口。
白猫的舌代替了润滑的油膏,尚且温柔的舔湿了花瓣之后,便强行撬开了因为主人的紧张而紧紧闭合的花心。
但进入之后,倒也没像邱庆之猜想的那样惨烈,舌上倒刺在敏感的甬道内浅浅抽插,颇有耐心的引他情动,殊异于手指的参差触觉,也确实更快的让邱庆之软了腰腿,没几下便从体内涌出些甜腻的汁水出来。
这情液被猫舌卷走,尝到身下人的滋味他立时更加激动起来。
都是倒刺,舌头上的和性器上的还是不大一样,因为舔舐放松了警惕的邱将军在李饼进入他身体的瞬间,就想放弃对小郎君的怜爱之心,砸晕他马上跑路。
奈何他实在是做不到了。
甚至他想瘫软在床上任李饼为所欲为都做不到。
因为被吞吃进体内性器上满是倒刺,他稍一躲避,那些小刺就会勾住内壁上柔软的肠肉,让他疼得只能顺着身上人或猫进入的方向努力迎合。
“李饼,你,你轻点。”
几乎从没在床上求过饶的邱将军忍不住哽咽出声,偏偏此刻占有他的李饼,着实已经听不清什么央告。
他确实很难受,但理智偏偏告诉他,压在身下这个人,他不能肆无忌惮的征伐,他要克制,要珍惜。
兽性与人性在他脑海中征战不休,他头痛欲裂,只好叼住邱庆之的后颈,用这种象征掌握的动作,来平衡想要尽情侵占的冲动。
包裹着自己的地方很热很软,也很娇嫩,他动作大了那里就会瑟缩着把他含的更深,连带身下人也会颤抖起来,发出诱人的声音。
李饼稍稍退出一点,又重重捣了进去。
邱庆之果然啜泣着,却努力放松自己的穴口,任他将猫化之后比人形更粗大了三分的性器深入,直到在腹部都能看出顶起的弧度。
“太深了,疼——”素来波澜不惊的邱将军还是第一次在床上体会到这样的崩溃,他捂着肚子,断断续续的试图唤醒李饼,却只是得到了一次次毫不留情的贯穿。
待滚烫的精液被李饼射入邱庆之伤痕累累的后穴时,他已经被做得毫无气力了,只能在那人抽身而出之后把跪趴到僵硬的身体打开,然后拽过被子,盖住自己和那个爽过后就彻底变成白猫的少卿大人。
若非事前李饼让他喝下的血在持续而迅速的修复自己身体的损伤,他还真不一定挺过来。
报复似的揉了揉李饼一向不爱给人碰的猫耳,邱庆之琢磨着要不要离开这儿,假装这场惨烈的情事不过是幻梦一场,李饼问他就死不承认,但奈何他现在动动手指都费劲,也只能搂着白猫蜷缩在床上彻底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身上湿软的触感让邱庆之骤然想起昨晚被李饼舔舐的羞耻,险些伸手拍过去,好在他肩膀酸疼,刚伸出被窝就无力的垂了下去。
“邱庆之,你醒啦!”
听着耳边的声音,邱庆之心想李饼变猫不会说人话,看来是恢复了。这才睁开眼,打算尽量平静的面对现实。
“嗯。”
擦拭着自己身体的是正常的湿毛巾,拿着湿毛巾的是正常的李少卿,只不过眼圈红着,不知是要哭还是已经哭过了。
“你身上还疼不疼?”李饼握着邱庆之的手低声询问,他刚醒过来的时候看着邱庆之满身青紫,抓痕牙印交错纵横的凄惨模样几乎吓傻了,连忙烧了热水又去买药,回来也不敢叫醒他,只浸湿了毛巾一点点擦拭着邱庆之身上自己留下的斑驳痕迹。
“还好。”本来昨晚发誓要揍李饼一顿的邱庆之见他如此顿时就心软的一塌糊涂,轻描淡写地带过了一切,还反手捏捏李饼的掌心,勾勾嘴角道:“变回来啦,没有昨晚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