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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引产

 

反复的混乱交错,凌沉也快要吃不消了。

他努力咬着嘴唇忍耐住阵阵的抽插,脸色铁青地瞥了一眼章鱼的身体又恨恨移开视线。

他强扯着嘴角冷笑道:“你他妈的、有种”

做那么狠,还不操死我

海瑞斯自动把外界的声音从大脑内清理干净,他注视看着身下凌乱的男人,浑身被触手攀爬得有些地方还泛着粉嫩的颜色,神经跳跃地异常兴奋。

可强烈的直觉告诉他,凌沉现在的情绪似乎并不好,可他不明白为什么。

触手自动爬上男人的后背,两根触手说好了似的分别搭在肩膀的两边轻轻按摩似的按压,轻一下重一下,像是在讨好,又像是在道歉。

海瑞斯忍不住低声道:“凌沉,你真漂亮。”

凌沉懒懒地撩起眼皮,脑海里没由来地一闪闪过“恃宠而骄”四个字,转而看向比他还要高出三倍的章鱼,又觉得好笑,幅度极小地无奈摇头。

“滚蛋混蛋”

问题似乎又被解决了,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的章鱼也不细究,反正他也不懂太过复杂的深意。

海瑞斯讨好般蹭了蹭凌沉的下巴,架起这双长腿毫不客气地顶弄操干起来,有意无意地顶着那块凸起的地方撞击,打桩机似的疯狂抽动。

凌沉被操射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射出的都和清水没什么两样。

“啊啊啊啊,嗯!啊、啊呜呜不行了呜嗯、嗯啊真的不行了啊”

凌沉的声音逐渐变调,下体也被操的像是有股吸力似的,每次生殖器想要抽出的时候都挽留一样缩紧缠绕,凌沉分不清求饶还是呻吟的粗喘,断断续续回荡在圆柱展缸内。

凌沉大腿内侧没一块好肉,一片斑驳青紫,分不清谁射出的黏液漂浮在水面上,有的流到凌沉的胸口,配合着早被触手吸吮发肿战栗的乳头显得情欲十足,浑然一派被凌辱后的场景。

海洋馆外,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在市区与郊区的零界限开始,各处燃放的烟火瞬间点亮了暗沉的星空。

海瑞斯一声低吼,把最后一股精液全都射进了凌沉的身体里。

烟花不知放了多久,凌沉稍微平稳下来了混乱的身体,面色潮红,白皙的脸上布满情欲的汗珠。

海瑞斯着迷地盯着凌沉敞开露出的后穴,里面正一股一股流出刚刚射进去的精液。像是标记物一样,给他喜爱的身体印上了独属于他的烙印。

凌沉的眼睛漆黑如墨,无声地注视着章鱼,眼里缱绻着说不清的情愫,还隐约闪烁着几许病态的意味。

你必须记住,我是你鱼的身上,分开双腿将身下的大好春光、刚才全部的章鱼的杰作,一览无余地裸露在海瑞斯的眼前,身下被操到媚肉外翻的穴口正可怜地一张一合,乳白色的精液混杂着水一块流出。

他轻轻倒吸着,用细长的指尖轻轻触碰着穴口的边缘,无法遏制的疼痛激的他眉头一蹙。

“把我操成这样,你真该死。”他微眯起双眼,声音清哑又有磁性,撩人心弦:“可你的黏液不是可以疗伤么,所以,你要帮帮我吗?”

三年,大概有一千天。

这个数值乍一听上去似乎很漫长,实则一晃眼就过去了。就像睡了一觉,做了个梦,唯独不同的是,这个梦可能有些过于荒诞、混乱。

海浪平底掀起,乌云密布,大厦将崩,警报声在每个角落回荡。整个世界都变得乌蒙蒙的,让人们喘不过气。

众人惶惶无法安宁,就像末日来临前夕的压抑气氛,所有人都不说话,没有嬉笑打闹,只有什么也不懂的小孩被这气氛吓得哇哇大哭。

凌沉猛然从床上翻身坐起来,眼神算不上清明,也不算正常人刚醒来的迷茫。

他单手撑起身体,弓着腰揉按后颈,靠在床头喘着粗气,额角是密密麻麻的汗。

又是噩梦。

床边的ai音响时钟察觉到了房间微小的动静,立刻显示出当下的时间:02:37。

早就数不清是的种族里,一般雌性章鱼的身上是没有蓝纹的,只有雄性章鱼存在。直到发情期到来,雌雄度过漫长的交配阶段之后,少数雌性会成功受精生育。

而在生育完成后,雌性章鱼的身上便会逐渐长出蓝纹,标志着她们与伴侣完成了生命的缔约。

但这些都不是梦,没人比凌沉更清楚这件事。

凌沉随意擦了一下湿漉漉的身体,在冰箱里挑捡了一会,最后还是拿起浓度最低的啤酒,走向客厅坐在地上等着游戏启动。

借着游戏大屏幕上的惨淡的光,凌沉虚眯起眼睛看向已经蔓延至手腕无比刺眼的蓝线,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做就做了,和人还是和其他什么做了,没差。甚至,至少海瑞斯还比人干净。

所以那段类似囚禁的记忆凌沉并不十分抗拒。只是这样张扬的存在,似乎等同于宣誓他是谁的所有物一样,而那位始作俑者还毫无预兆地消失了。这让他很不舒服。

厚重的窗帘被风吹得乱刮,树影婆娑,月亮时隐时现,客厅茶几上斑驳光影。

这一带别墅区住的人还不多,因为地理位置太偏,安全性肯定也是不如繁华一带的看得严,物业整天逗鸟遛狗,偶尔甚至缺职。

没几个有钱、爱玩、惜命的会把住址选在这种人迹稀少、安全防御性低的地方。

昏暗的房间里没开灯,凌沉坐在地毯上心不在焉地操控手柄,液晶电视屏上说速消的俄罗斯方块,时间不过四分钟,分数已然高达34万。

脚边的手机嗡嗡震动,如果没意外的话,来电人应该是

除了凌黎也没别人敢在半夜随便打电话了。

果然,电话接通的鱼只是品性习惯或者说贪于深海的环境,所以几乎只在那片区域游走。

海瑞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答案,于是被可笑地摔烂在地,又被践踏得腐烂生蝇。

他到底在试图逃避什么答案?

到此为止,实在不用再想了。

凌沉坐在长椅上,一股沉重的压力慢慢爬上胸口,就像被一种无形的网困住,收缩,再收缩,收紧,直到无法呼吸。

他是被抛弃了吧。

是这样。

黑猫今天异常烦躁,绕着那双东倒西歪的高跟鞋转来转去,又凑近门槛那拼命地嗅,浑身的毛发根根竖起,弓着腰,像是那儿是什么祟物,于是它极尽可能地表达抵触和攻击的意图。

绿油油的瞳孔变得又细又长,黑猫炸着尾巴,尖利地叫个不听。

凌沉站在客厅中央,看了眼窗外一路跟来的那辆灰车。

凌黎站在次卧的窗前,也看向那辆正对在栅栏外的一辆不起眼的灰车。

快要天亮了,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黑变蓝,只是黑夜仍然未褪,还有点鱼肚白。

凌黎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她眉头紧皱,手心却热得流了一手的汗。她似乎抗拒着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她站在窗边来回走,慢慢地走,分叉的长裙被带动的,里面的大腿若隐若现。

有些东西不是毒品胜似毒品,也一样碰不得。

比如说性,比如说被触碰。被一双双粗糙的大手抚摸、掌控,被紧紧掐着白嫩的胸脯,就像攥紧了心一样的,疯狂的、违背无形法则的

凌黎的确很爱一个男人,同样,她也沉溺于肉体的交欢。

二十分钟后,凌黎把有些凌乱的头发撩到耳后,慢慢走回房子里,灰车也心照不宣地把车开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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