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若是为堆金积玉
边盯着他。
勺子一过去,龙起就张嘴,然后下一勺,再张嘴。很快就见了底。老头又洗碗去了。吕逸觉得这老头属实心大,就留外人在屋里,自己跑了,不过看着这屋子里面也没啥值钱的东西。不过又觉得自己该带着龙起走了。等到老头洗完碗,又向他作揖。
“多谢前辈收留,此等恩情吕某感激不尽。”
老头说好好,又收拾起东西来,吕逸觉得疑惑不已,这老头到底要干嘛,自己想带着龙起走了。
“前辈这是要……?”
“啊,这不是要换个地方住?”
“所以前辈这是要搬家……?”
老头说是,吕逸站着看老头收拾东西,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吕逸上前帮老头收拾东西。东西很多很杂,那破碗破篮子也让老头拿走了,老头又从角落里扒翻出个板车,把东西往上一放。
吕逸觉得送佛送到西吧,老头抱着龙起往板车上一坐,吕逸拉着车走了,走之前还给他个水囊,吕逸想,这地方怕不是近不了。
一路上老头指哪吕逸往哪走,一路走着,太阳升起来了,浓雾就散了。又能看到高高的树冠了。把车拉下山,这路就好走多了,山上泥巴湿湿的,容易打滑,吕逸走的慢,山下就简单了。
板车晃荡着沿着路走,老头看起来兴致很高,还抱着小孩唱歌,唱个曲,唱个词的,但是语调模糊,吕逸听不清唱的什么。
微风拂过,地里的小麦刷啦啦,随着风波动,现在小麦还是绿的。除了小麦,地里还有种了些其他菜种。吕逸是没种过地的,他爹之前分到几亩地,不过早就因为懒得种卖出去了,爷爷奶奶那边也就在院里种点菜自己吃。
这路走的顺,越走越不见那小泥路了,都是宽路。不过天倒是热起来了,马上到中午了,吕逸心想,这是要去哪啊……该不会这老头才是个人贩子?
老头让吕逸把板车往树荫下面一停,拿出布包的面饼馒头,塞给吕逸,说他是主力,多吃点。吕逸也是真饿了,就往嘴里塞。这老头吃了个馒头,又拿出个水囊里面打了早晨的米汤,喂龙起吃。
树荫下面阴凉,树叶沙沙作响,光斑打在地上和人身上,动来动去。老头往车上一躺,指了个方向,说后面一直直走就行,就打起呼来了。
吕逸无语,还是拉着车出发了。
一个半时辰之后,终于见到一个村子,老头也醒了,指了个屋子,吕逸把车拉进去。这路上也有村民搭话,老头是一副熟稔的样子,那些村民却看他陌生。
这屋子建的是不错,石板房,有瓦,还有屋脊兽,只是太久没打理,杂草都把地上铺着的石板顶破了,到处长。老头又让吕逸把东西放进屋,一打开屋,一股子尘土味,吕逸赶紧屏住呼吸。
放完东西,这老头还没有放人的意思,吕逸只能询问,“前辈,不知吕某何时能走?”
“走?去哪?”
“这……自然是带着龙起回家……”
老头挑了一下长眉,“你还有家吗?”吕逸一时反应不过来,这老头是在暗示什么。
“不如就跟着我,我这老头子人老了,哎呦,身体也不行了,就得要个年轻人照顾我。”吕逸看着老头故意弯下的腰和膝盖,沉默了,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这老头虽然发须花白,但步履稳健,腰背挺直。这老头果然是个怪人,吕逸想起村民对他的评价。
吕逸心中更担心这老头不是好人,老头赶紧补充:“你不是都被赶出来了?”吕逸大惊:“你调查我?!”
“哎呀什么调查啊!我在那城镇上卖豆腐,我不认识你?魏府的!”老头急着说。
吕逸又沉默了,自己这都这么出名了?肯定出的不是好名。
这老头就是要让吕逸留下来,说自己喜欢龙起,就要让他们留下,一哭二闹三上吊,吕逸依旧不为所动。老头咬牙,这小子忒难对付。又说自己是个散修,其实是看龙起有天分,就想收他为徒!
吕逸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可信,男主嘛,天赋能不好?但仍然不能随意相信他,更何况按照原文,男主是要拜在大门派下的,哪能随意拜一个散修为师?书中写道,那收龙起为徒的是当今江湖门派之首的飞云阁的掌门,书中描写那掌门样貌如同中年人一般,实际上已经是个千年老妖怪,修为极其深厚,更何况,是个稳重的性子。到时候魏之鸿也会拜在他门下,成了同门师兄弟。
算算时间,还很充足,至少还有个几年,暮龙起得会跑会跳了再说。
这老头看吕逸的表情终于松动,打了鸡血似的,立刻展示了几招,确实有些东西,甚至还下了心魔誓,绝不伤害两人。吕逸才同意留下,但是不能拜师。吕逸觉得如果老头能教给龙东西,那也不亏。
老头松了口气,心想这小子太难缠。不过自己早晚是暮龙起的师傅,到时候还得买一送一,加个吕逸。
老头沾沾自喜,吕逸不明所以。
“前辈叫什么?”
老头抚了抚胡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牛黑!”
吕逸又傻了眼,觉得这人又不可信了。那修仙不都取个仙气飘飘的名字,就算原本名字不咋样,入了道都要给自己换个名,哪有用这种名的。
牛黑的肚子叫了好长一声,吕逸才注意到该到吃饭的点了,牛黑又嘴角一扯,“小子,我跟你说,你别说话,听我的,别露馅。”牛黑提了点东西,吕逸抱着龙起,被拉到隔壁屋。
牛黑敲了门,开门的是个小孩。“唉?你爷爷嘞?”牛黑问,小孩看着这人和爷爷奶奶一辈的,自己不认识,说:“下地去了!”
“啥时候回来啊?”
“快了快了。”
屋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小虎,谁来了?”
小孩转过头去“妈,找爷爷的。”女人又将两人迎进去,倒了水。
牛黑又和女子搭话:“唉?你是这家老几的媳妇?”女子回答:“老二的!”
“唉?老大搁哪儿去了?”
“前几年去外地做生意去了。”
“现在老二搁家呢吧?”
“也上外面打工去了,一年回不了几次。”
牛黑叹了口气,“那咋行呢,孩子不想爸爸?”又扯了扯小孩的脸帮子,“你想爸爸不?”小孩鼓了鼓脸,“不想。”
“哎呦,小男子汉哦,爸爸赚钱给你家过好日子去了。”
牛黑又问了问最近老人过的咋样,女子一一回复,只觉得这人真是父亲的朋友,心中也没起疑,只有在一旁听着的吕逸听的心惊胆战,这老头,连人家姓都说不出来,只叫那人老汉,就把姓名给套出来了。又担心自己刚才被这老头骗了!
正当两人聊的正欢,一个老头走进来,这就是牛黑准备搭关系的人。“唉!铁子哥!”牛黑跟铁子打招呼。铁子一愣,也一时想不起他是谁。“是我啊,牛啊,哎呦你都不记得我了吧!我小时候住村上嘞,当时还一块玩嘞!那村里,当时不还有个湖嘞?下水捞鱼玩嘞!”铁子想了想,村里没湖,倒是有条河,小时候还真老和小伙伴捞鱼。“唉,是有这么回事,是去河里。”
“唉对对对,河里,都好几十年了,都有点记不清了。我之前住隔壁村,就那个村尾,我老跑来找你玩。”铁子一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不过后来我家搬了,去那个苏庄了。”苏庄离这有点远,之后再无交集也正常。铁子越想越觉得有这回事。“那你来了是干啥的啊?”
“哎呦,这不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吗,你隔壁房子老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