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他那时候就接受了这个自己。
短暂的情绪剥离是习惯性思考,有时候疯狂运转大脑就会失神一瞬,也许会控制不好力度。丁珂安慰他,就是感受到了他的分心。那就是他失职了,做爱时怎么能让女朋友体验不好?
他举高她的腿,凿开她紧窄的密道,用力往里撞,顶得很深,时浅时深,看着她被他捣得眼神迷离,嘴唇微张,充满色气,他很迷恋,低头吻住,阴茎插得更猛,要把她的秘密花穴捅得一片狼藉。
她捂住嘴也叫出来,他真会搞啊,爽得想死。她也有天分,她矛盾犹豫地纠缠它,吸得他就像发现新的大陆那样只想死在她腿心。
上次后他已经懂得她的点在哪,他先让她快乐,她爽了,回馈给他的信息也让他更兴奋。
每次都有新的惊喜,不怪他瘾头大。
最终套子散一地,丁珂疲惫不堪地躺在他怀里,他吻住她闭上的眼,随口一说:“跟我在一起,不管那些旁的。”
“旁的”两个字暴露了他,丁珂恍然大悟。
他为她没有安全感懊恼是真,再就是想到了旁的恩怨。
也是琴房失控的主要原因吧。
这事似乎到了一个不得不提的阶段,她也没逃避,用已经很疲惫的手臂费劲地搂住他,仍然闭着眼:“可是我们能在一起吗?哥。”
哥。
李暮近暂停了动作。
束睿先把兆婧送到高铁站,然后赴与丁珂的约。
他把地点定在詹城一个澳洲酒经销商的“库房”,也是个二流酒庄,集酒店、酒庄、度假为一体的夏季旅游胜地。
束睿在国际学校时就跟老板认识了,老板全国有三个这样的酒庄,不同地区有不同设计,近几年侧重度假,酒作为一种赠品,与门票捆绑销售。卖酒变成卖故事,赚得钵满盆满。
束睿理解他这种商业变革,他的少年老成也让老板觉得投缘,他们就成了一对忘年之交。酒庄的活动老板都会邀请束睿来。
夏季属于旅游旺季,大厂和外资企业工作日带薪团建经常选择这里,老板早就邀请束睿,两年了,他总算是来了。
管家把丁珂带到休闲区,下午两点这个时间只有下午茶,一千九百八一位,一套四千九,上限四人。
丁珂在玻璃房子的餐位等待时,看完了酒庄的介绍,股东那里竟有束睿的名字,他真的喜欢酒。
束睿比丁珂来得晚一点,给丁珂推荐几个搭配,最后说:“都不错,这个不太甜,你也许会喜欢,酒的话,我给你选一个?”
“都行。”
束睿跟管家说一声,没一会儿服务员就推车上来布菜了,二十多样的甜品,十几种配料,醒酒器里酒液深红,托盘旁边的酒瓶上写着一九九七。
服务员离开,束睿为丁珂服务,甜品按品尝先后顺序摆放好,倒酒。
玻璃房子的玻璃温感智控,太阳热烈,变了颜色,坐在里边一点也不刺眼,体验感和舒适度都绝佳。
酒庄手册设计团队那里也有束睿的名字,倒像他的风格,什么都藏得极深。
丁珂没开动,酒也没喝,等着束睿开口。
束睿直到她喝了第一口,才说:“口感怎么样?”
没有说正事,反而问酒。
丁珂放下酒杯:“我现在和以后都不会是日常就能喝这种酒的身份。”你不用跟我说这些,说了也不懂,品不出来。
“但阿暮很喜欢你。”你可以通过他实现阶级跨越。
“你是来跟我谈私事的?”
束睿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她比两年前更稳重,两年法律学习让她更强大了。
两年前,国际学校。
游泳表演赛,也就是正常上课,但因为请了团队直播用于宣传学校,所以需要学生和老师神情专注,下水利索点,不要出岔子。
谁知道丁珂生理期提前,而她没准备药。
下不了水,她第一时间跟老师请假,老师比她还急,不仅准了假,更让她去更衣室休息。
没想到薛诗与带领一名摄影师来到更衣室参观,看到坐在沙发闭目养神的丁珂,几人面面相觑,没等丁珂说话,薛诗与立即扭头对直播前的观众解释:“哎呀不准拍!我们学校是不许上课时随便休息的,我们珂珂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往返两圈全班都游了,所以才休息的。”
她一通解释,雪上加霜,问题她根本没有往返两圈,屏幕前的人不会认为薛诗与有问题,只认为丁珂偷懒。
丁珂第一时间挡脸跑出休息室,生活主任在门口候着,狠瞪她一眼,没对她说什么,游泳老师惨了,在他身后,被他扭过头一顿骂。
老师为丁珂解释,他一句不听。
丁珂觉得自己在这里待着拱火,慌不择路地跑进卫生间,冲进一个单人空间,伸手锁门,半天也锁不上,手指好像不听使唤,手臂也抬不起来。她干脆放下来,蹲在马桶前,抱住双臂,把脸埋进去。
她不爱哭,因为哭解决不了问题,但她会烦闷。
直到束睿出现,他弓下腰喊了她名字:“丁珂?”
丁珂抬头,抬起一张苍白的脸。
束睿皱眉,看得出来她身体不舒服,但还是提醒道:“这是男厕。”
丁珂显得更慌乱,不停道歉,起身要走,身体不爽又低血压,她一阵眩晕朝后倾倒。
束睿眼睁大,第一时间拉住她。
她刚站稳就退开几步,低着头道歉:“对不起,谢谢。”
束睿单手抄进裤兜里,“还能出去吗?我可以送你去医务室。”
“可以,谢谢。”丁珂说完就走了。
这是第一次,她跟束睿有接触。
第二次是在校外,薛诗与约她逛街,她们和束睿、兆婧在商场碰到,薛诗与觉得束睿长得不错,但条件一般,就没多周旋,打声招呼,分开了。
她拎着东西,薛诗与挽着她,说:“那个女孩叫兆婧,家里挺好的,倒贴束睿好几年了,有那个条件什么男人找不到啊,非做那么掉价的事,可能就是家教不好吧。大小姐向下找,她爸妈够失败的。”
丁珂很少对她说的话发表意见,这次却问:“大小姐应该配哪一种。”
薛诗与显然没多想,脑袋几乎枕在丁珂肩膀,有些憧憬地说:“李暮近还可以,家里主要经商,还有高干背景。”说完,她扭头问丁珂:“欸,你有没有觉得他有点喜欢我?之前体育课他就爱往我这边看。”
丁珂没说话。
“陈享是经常约我吃饭,现在就是在他和陈享里边选。”薛诗与一边想一边分析:“陈享长得也还不错啦,跟束睿五五开,但他家知识分子多,跟束睿情况也差不多,我找他也算是下嫁。”
“你打算毕业就结婚?”
“当然不是!那如果没有以后,为什么要谈恋爱啊,这不是浪费我的时间?谈恋爱也不能向下看。”
“你不如从人品角度考虑,相处除了条件,对你好不好也挺重要的。”丁珂由衷地建议。
“那是你没有条件去考虑条件,所以你看人只看人品。但你没听过穷凶极恶吗?山里的人惨不惨?惨,但如果女孩抱有拯救他们的心思,基本就出不来了。那里男人只想占你便宜,女人还怪你勾引她们男人。所以你说,条件不重要吗?一个好条件的家庭成长起来的人也许有残次品,但一个不好条件的家庭成长起来的人一定是个残次品。”
丁珂本就不爱争辩,薛诗与还言之凿凿,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