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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啊,她带了那么点恶趣味,就把人给带过来了,没想到她还没恶心那冯旭,冯旭先给她了一个下马威。
她来的时候,站在门口还以为走错地了,冯府的大门门板显然新漆,还带着一股味。石娉撇了下嘴,心说:好家伙,这是连自己脸面都不要啊。管家得了信,早已带着一众看家护院、佣人仆从早早站在门口等候冯府未来女主人,人乌压压一片都没挡住那明显与众不同的新门板,可见对方砸的时候有多带劲,角度有多刁钻。
进入府中,破破烂烂倒是没有,不过石娉只需一眼就看出很多摆设都空了地方,显然那些好东西估摸着也给砸得一干二净了。石娉本以为这么幼稚的行为应该出自冯淇之手,结果管家支支吾吾了半天,说是大少爷。
石娉听闻叹为观止,觉得冯英挺惨的,养出来的儿子一个比一个没出息,当时她就想会一会人,结果一听那气吞山河砸了一晚自家府邸的大少爷另有住处,做了坏事后干脆就消失不见了,而冯家二少爷大半个月前去了上海,至今未归。
石娉啃完了烤乳猪,躺在椅子上半天没有消食,反而一张嘴就感觉能冒出无数个混着酒味的肉香泡泡来。酒足饭饱就要寻刺激,她干脆手一挥,吩咐人备车,冯府她待腻味了,打算在广州城转转。正所谓山不转水转,既然冯英的儿子们不愿意主动来找她,那么做长辈的她要大人有大量,体贴一下做晚辈的。
万万料想不到的是石娉前脚刚带着人离开了冯府,那边冯淇像一辆火车头般,轰隆隆一路杀回了冯府,打算主动出击,撞个石娉东倒西歪。结果石娉他没撞到,却在大厅另外撞了一个女人,撞得他猝不及防,连连后退了几步,而他撞到的人正是被石娉留在府中的念云烟。
要说这念云烟相貌那绝对是不差的,朱唇粉面,玉软花柔,不然也做不了这当红头牌。此刻她眼见前来的青年,年轻英俊,身架子威武高大。她在风月场所混迹多年,冯淇那身军装代表什么身份,只需一眼就能看透。她站稳了身子,对着冯淇嫣然一笑,笑得格外娇艳欲滴,她侧身甩出了帕子,微微一个屈膝,对着冯淇做了一个旧时请安礼:“见过冯少爷,冯少爷万安。”
冯淇刚年满二十,之前一直在讲武堂念书,回来后就接管了整个粤军,本来接触女人的机会就少,又没有兴致学他大哥花天酒地,现在被一女子行如此旧时大礼,他摸了摸鼻子有些无措。
“你哪位?”怎么才没回家几天,家里又冒出来一个女人?老头子这是掉进盘丝洞里刚被捞出来吗?
念云烟对着冯淇甜甜一笑道:“奴家念云烟。”
“念云烟?”冯淇没做他想,一心只念着石娉,直接开门见山问:“石娉呢?你和石娉什么关系?你是她亲戚?”
念云烟面对如此高大英俊的青年将军,心中免不了藏着几分难言的娇羞,她一转脸低下头,帕子掩了下嘴角,眼波流转,话中藏了几分:“我只是随督军来的。”
冯淇一听此话,只当这念云烟是石娉请来的喜娘,于是随口应了一句,继续追问道:“那石娉人呢?”
念云烟听冯淇那一如之前般的口吻,念云烟微微偷眼去观察他,如此一看一琢磨,她发现眼前的男子是真的没有半点经验。
多么纯情多么美好的一个青年啊,念云烟也不知为何心中冒出了一种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