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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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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焰,二十八岁,大学毕业后专职跟拍记录野生动物,带领着六男两女的团队在世界各地奔波,近几年拿了几个奖项后,勉强跻身导演行列队伍。

他们每年连续工作六到七个月,刚入行前两年一直倒贴,最近几年有了点名气,版权费和广告费才足以养活团队。

十月末,一行人出了机舱,立刻敏锐察觉到四周温度和湿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从地狱降落人间。

陆焰作为领路人走在最前,身穿黑色冲锋衣,迷彩工装裤和鞋面防滑耐磨的硬底靴,衣领遮住下半张脸,眼睛形状生的极漂亮,桃花眼标致多情。

男人鼻梁挺拔,两侧的皮肤紧且薄,微微透着青色血管,长腿大步迈着,目不斜视走到在机场二楼行李传送带边。

不夸张的说,身型与气质鹤立鸡群,引得不少路人频频侧目、回头。

吸引了一些目光,陆焰似乎没什么感觉,我行我素,眼神透着一股冷酷,偶尔浮现着赶路人拥有的匆忙神色,他伸出手将眼熟的行李箱提出来,放置脚边。

看到外形和款式熟悉的黑色箱子,童溪愣神几秒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两步,接过自己箱子,在他身后低低道了几声谢。

眼都没眨一下,男人低垂紧绷的下颚隐在冲锋衣领子里,径自拖行李箱走出航站楼。

一阵清凉的风迎面扑来。倦意渐散,野外拍摄工作结束,等候出租车的几分钟,李岑忽然出现在身后。

“陆导,”他问,“明天晚上来聚餐吗?”

陆焰微微侧头,无声盯着跟了他一年的李岑。

须臾,他摇了摇头,回答简短的声音却极富磁性,“不了,你们聚。”

李岑看看不远处的童溪,小声提醒,“明天小溪生日呢。”

陆焰招了招缓缓驶来的出租车,将行李扔抬后备箱,开门时稍微回了回头,“没时间,你们好好玩,费用报销。”

李岑抿紧唇,点了点头,“……好。”

陆焰随后屈身钻进车内,面无表情抬手看了看腕表指针,与去年一模一样的场景和动作。

飞鸟归巢。

飞鸟指他,巢却没有一个确切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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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婳提前筹备自己的二十八岁生日宴。

她没想到陆焰提前回来,好在他只住一晚,在生日会上露了张脸,第二天中午,男人电话得知外祖母生病的消息,立刻订下前往新西兰的机票。

童婳玩了一整夜,头晕脑疼,自然不想和他前往,找借口推脱不成,态度生硬地直言不去。

陆焰前脚刚走,她后脚接到李岑的电话。

下午两点整,李岑向童婳指了指厂区深处的一男一女,分别是他表弟和被捆在椅子上的童溪。

老同学兴奋地说,他前天聚会特意导了出英雄救美的戏,“绑架”童溪并电话“威胁”陆焰,工作室距离这不到二十分钟车程,他出现的可能性很高。

李岑挑了挑眉,表情得意:“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童溪在他心里的位置吗?”

童婳陪着弱智一样的李岑站在光秃秃的马路边,无语至极地朝这二愣子掀了个大白眼,“陆焰刚刚去机场了,不在工作室。”

童婳刚认识陆焰时就觉得他是个时钟机器,严重时对个人时间规划和把控细致到秒,恐怖如斯。

她不认为一个要赶飞机的男人会因为一个诈骗电话而推迟自己严密设定的时间计划表。

只不过,她貌似有点儿想当然了。

短短十几分钟时间,车轮碾压石子路的剧烈摩擦声响起。

透过工厂内格子间百叶窗的缝隙,童婳远远瞥见身形高挑的男人从出租车跳下,步伐谨慎而紊乱,奔向她所在的这间工厂大门时,眼睛里掩盖不住的慌忙错乱。

隔着一堵样板墙,看着陆焰冲向童溪的模样,童婳震惊好一会儿,面上悄无声息。

心底却发生了场翻天覆地的海啸。

转头瞥向屏息凝神的李岑,她艰难挤出几声苦笑。

童溪眼罩被摘下,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变化,她看清了眼前人,“陆焰?”

“你怎么会在这?”

麻绳终于被解开,她扭扭僵硬的手腕,向四周环顾一圈,除了他们似乎只有遍布灰尘的机器铁块,“他们人呢?”

陆焰沉下眼眸和僵滞的双肩,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在厂区后方看到熟悉的车辆,车内钥匙一如既往从不取走,他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合眼休憩。

几分钟后,出现在驾驶座的女人哭啼不止。

陆焰微微侧头,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仰起粉底掩盖不住的通红鼻尖,女人不甘示弱地冲他大喊,“你有事做,不也过来了?”

童婳无论哭得有多凄惨委屈,陆焰毫无同理心可言,孤高冷傲的脸绝不会出现半点动容,更别提会主动哄她,抱她,满足她的要求。

她的眼泪在他那总是起不了任何作用。

童婳止住眼泪,委屈巴巴盯着陆焰优越侧颜,“我是不是永远比不上她在你心里的位置?”

她深吸一口气,没等男人的回答,掏出化妆镜补妆,接下来的话忽然变得轻巧,带着点试探的意思。

“要不,我们离了算了。”

气氛没由来的陡然直降。

童婳悄悄抬眼,瞥了瞥神色微变的男人,以及扫射而来的冰冷目光,冷的让人直哆嗦。

她急忙止住呼吸,断续的抽噎声随之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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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婳觉得,她还是挺有种的,不仅敢向陆焰提离婚,还敢挂他电话,神圣的自由女神仿佛正在前方向她招手。

一袭藏蓝色贴身长裙穿在身上,童婳刚才觉得颜色暗沉,此刻突然特别喜欢,直接剪掉标签买单穿走。

她挽住温静胳膊,跟着导航,寻到距离别墅两公里的酒馆一条街。

“刚谈恋爱的时候,我老公不允许我喝酒,我们经常因为这个吵架,后来他不说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童婳找了最热闹的馆子,大摇大摆坐下点了杯果茶。

温静摇摇头,心想是不是戒掉了。

“因为我跟他说,”童婳没有社交距离的概念,倾着身子贴过来,肢体柔软温暖,“你不准我喝酒,我就不许你打、飞、机。”

她当场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谁让他在浴室半天不说话也不出来。”

温静呛了两口冰饮,咳得脸颊通红。

婚龄七年的女人在小女孩面前谆谆总结:“男人分两种,明骚的和闷骚的,我曾经以为他不食人间烟火,原来能装罢了,男人啊,都一个德性!”

“他对我完全没耐心,除非要那个。要是换了初恋,他肯定超级有耐心,超级温柔。”童婳一边咬着吸管,一边滔滔不绝,“我老公大学的时候给他初恋写过好几首歌,当着全年级面唱出的,可浪漫了。”

“结婚七年,他没给我写过一首歌。”

“没给我写过歌就算了,还整天挑我的毛病,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怎么可能呢?”

“每次都是我低头认错,他才对我好一点点。”

许是方才的电话,童婳的吐槽变得深刻而具体,语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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