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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节

 

阮棠小声地道:“你有多余的笔和纸没,借我一下?”

孟韵默默地掏出纸笔推给了阮棠。

阮棠朝着孟韵感激一笑,然后就开始记录,写了两排就丢下了笔。

孟韵瞥了一眼,她的字就像濒临死亡的病人的曲线图,没什么波折,一排一条线。

她仔细辨认了一下,才发现阮棠写的是:领导大力表扬了我作为年轻院长不给zf添麻烦……

噢,就写了一句夸她自己的。

阮棠注意到孟韵的视线,撕下了一张纸。

撕拉声惹得主席台上的领导又瞪了阮棠一眼。

阮棠忙低下了头,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你说,领导为什么在我不在时表扬我?是怕我骄傲吗?

写完后,纸推给了孟韵。

孟韵当作没看到,阮棠就敲桌子提醒她。

孟韵被吵得无法,只能写下:我又不是领导!

阮棠再写:什么?你竟然想当领导?看不出来啊,孟韵,你竟然有那么大的志向。

孟韵: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阮棠:那完蛋了,我可能不是一个好士兵。唉,当个小小院长就累死我了,还不能迟到。

孟韵不理她这种没营养的,继续记笔记。

阮棠不死心,又写下:你跟贺昆和好了吗?

孟韵:没好过,何来和好?

阮棠:不是吧?那天在造车厂门口,我都看到你们那天抱在了一起!

孟韵:那一次是意外,是自行车摔下来,我们才不小心摔在了一起的。

后面,不管阮棠写了什么,孟韵都没再回。

阮棠有传了几次小纸条,孟韵都不理她,她就改变了目标。

传给了孟韵旁边的,市一医院的副院长:你们医院最近有什么有趣的八卦吗?说出来大家乐一乐啊。

市一的副院长看到阮棠传给他的纸条,激动地拿着笔的手都抖了。

最近我们医院来了一个女同志,她前段时间一直犯恶心,闻到油腥的就吐,还喜食酸,症状跟怀孕了一模一样,可是一检查却发现没怀孕。妇产科医生说这是假孕,是女同志幻想自己怀孕了。

女同志还不信,她确信自己就是怀孕了。妇产科医生无奈,让她去省一检查,她支支吾吾地不肯去。

当天,那女同志就又来了,问医生配的药还吃吗?回去后,她的小日子就来了。

阮棠乐了,看来这女同志跟她一样啊,都这么迫切地想要怀孕啊。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

只是,为什么不来他们省一,是市一医院的妇产科更好吗?

阮棠想着就写了出来。

市一的副院长纠结地写下:我们的老院长就是妇产科的,应该挺好吧?

阮棠点头,孟韵母亲啊,在省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妇产科医生。找个(坑人的)机会,得安排他们医院的妇产科医生去要市一学习一下。

领导抑扬顿挫地又演讲了半个小时。“下面还剩下一点时间,有请阮院长分享一下厂医合作的构想。”

阮棠突然被点到名,只能在一片掌声中上了主席台。

领导将位置让给了阮棠,阮棠坐在上头,下面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然后,她就看到领导坐在了她的位置上,翻看着她的纸条!

市一医院的两个院长看着老领导的动作,想抢纸条,又不敢抢。

他不是专业的医科出身,对于阮棠的一手狂医字体看不懂。但是孟韵的字规矩,他看得懂。

然后,他就给旁边的郑锡传纸条:你们院长写了什么?

郑锡差点儿一头栽倒,绞尽脑汁地想翻译地正经一点,不那么八卦。

会后,领导拿着阮棠的小纸条,背着手回了办公室。

阮棠乖觉地跟在他的后头。

“有事?”

阮棠谄媚地笑着:“领导,我是来拿你奖励给我的闹钟的。”

领导脚下一踉跄,差点儿被阮棠气得爆粗口。“开会传纸条,你还有脸管我要闹钟?”

阮棠的腰低得更下了,“您老不是在外发表经验时,也传纸条吗?这要是搁古代,咱就是志趣相投,忘年交……”

将桌上的闹钟丢给阮棠,“麻溜地滚,没事别来找我。看到你,我就头疼。”

阮棠麻溜地滚了,顺手还拿走了她好几张小纸条。

“这丫头,滑不溜秋。”

幸好,你们都在

阮棠滚出办公室的门,就见孟韵站在不远处。

老领导从窗户口望出去,就见阮棠拿了小纸条殷勤地递给孟韵,孟韵瞪了一眼阮棠,接过小纸条就给撕了。

等阮棠追着孟韵离开,老领导带上帽子,骑着自行车去了省一。

他来医院探望老友——蒲老院长来了。

“老蒲啊,恭喜啊,你们家韵闺女好事近了啊……”

等老领导压低了帽檐,从省一医院出去时,深藏功与名。

孟韵下班后,来医院探望蒲老院长时,就看到一脸要笑不笑,她一问笑什么,蒲老院长摇头声称自己没笑啊。

孟韵觉得他大概是手术后遗症,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打算去阮棠好好商议一下能否用药治疗一下。

“韵啊,让你妈吃完饭后来医院一趟。”

自从蒲老院长能下地后,孟晚秋同志就不来医院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之前蒲老院长下不了地,她是为自己女儿分担来照顾蒲老院长。

现在蒲老院长能下地了,只需孟韵下班后顺道过来瞧一瞧。

孟韵狐疑地看向蒲老院长,神色里有探究。“您找我妈干什么?”

蒲老院长生怕被孟韵看出什么东西来,含糊地说道:“咳,我想跟你妈谈一谈……复婚的事情。”

“噢,我会把话带到的。”孟韵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叮嘱道,“我妈的态度很明显,应该不可能跟您复婚,您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可被等会儿受不了打击晕倒了。

蒲老院长老脸一红,挥手让孟韵赶紧走。

到他这个年纪,一只脚都迈进了棺材里了,哪会还想着复婚。这不是拖累人家吗?

他现在就想着孟韵能早点结婚生子,以后,能有个女婿照顾她们娘俩。

饭后,孟晚秋来了。

“说吧,特意骗我来这儿,是要说什么?”

蒲老院长关上门,与孟晚秋嘀嘀咕咕了好一阵。

孟晚秋出门时,是绷着一张脸的。

她与孟韵在同在医院里,她都没听说过孟韵跟哪个男人关系近到同骑一辆自行车。

但是如果现在去问孟韵,孟韵一定会否认。

所以,她得暗地里多加留意,争取来一个“人赃俱获”。

孟韵在家里连打了三个喷嚏,猜测她爸妈不出意外应该是谈崩了,然后打牌开始拿她打苦情牌……

果然,孟晚秋同志回到家时,脸色都不咋好看。

孟韵识趣地什么也没问。

直到九天后,孟韵和贺昆被堵孟晚秋堵在了住院部的病房里。

推开门的那一瞬,贺昆正将孟韵压在墙上亲。

孟韵反抗了几下,就任由贺昆予求予取。

孟晚秋当即报/警,以骚扰女同志为由让人将贺昆带走了。

孟韵求情,孟晚秋也不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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