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我说了不用。”盛凌薇胸口涌上极端的烦躁,手腕被他握住的一刻,她前行的身体被拉得稍稍一跌,像是摇晃着新启的可乐罐,忍耐整夜的情绪终于爆发,她一把将他猛地甩开,“沈恩知,你放开我!”
他脑中景象激烈变换,无端想起水晶鞋上的裂纹,佛前敬香时突兀的腰断,种种隐秘的预兆,终于在此时完全产生形状。
“薇薇……”
沈恩知终是停下脚步,对着她的背影轻轻问,“你会回来的,对么?”
回答他的只有怦然一声门响。
【??作者有话说】
下面就是引子里的情节了,今天会调整一下 内容,因为大纲改过很多,有些细节可能对不太上,以最新版本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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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
◎她是爱与私欲的统领,是他神魂的主人◎
沈恩知去找了叶澜。
今晚的所有反常, 由她肇始。
叶澜连行李箱也没带,一个昂贵的稀有皮随身包装下钱夹、证件和现金,仓促而来, 等度过这一夜,也要仓促离开。
开门遇见沈恩知, 她的眼睛一阵瑟缩, 没有与他对望。
沈恩知薄唇轻抿又松开, 语气依旧淡然:“妈妈, 您跟薇薇说了什么?”
“小知, 我都知道了。”
他呼吸一窒,半晌问:“她也是?”
“她也是。”
他扶在门框上的手攥得死紧,嘴唇血色尽退,很慢很慢地说:
“好。”
“好?小知, 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明明是最乖最优秀, 最让妈妈省心的孩子……”
“我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他垂首微笑, “妈妈, 您不是也觉得我和薇薇最般配么?”
那日过后,盛凌薇的一举一动都处在盛长荣隐秘的观察之中。他等不来叶恩弥与她切断关系,又忌惮着她偷跑出去与叶恩弥约会,无形的压力落在盛凌薇肩上,也同时影响着她的地下恋情。
她和叶恩弥之间,似乎越来越坏。
沈恩知只是静静地看, 心头波皱未起。
两家人如此亲近, 他们这一段秘密关系, 本来也不可能瞒上太久。
为什么要有歉疚?分崩离析的一天迟早要到来, 他不过是加快了进程的助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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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盛凌薇是在叶恩弥的床上醒转过来的。
宿醉之后的头痛袭入大脑, 酒精引起的逆行性失忆症状明显,她发觉自己只穿了一件浴袍:“我们……我们做了?”
他一手搭她腰上,在背后懒洋洋地答:“没做。没做成。”
还好,一切还没有完全无可挽回。
记忆渐渐复苏,盛凌薇想起昨晚发生的全部过程。她把沈恩知独自留在专为订婚夜准备的套房之中,而她义无反顾地来找叶恩弥。
而今理智占据上风,情感被暂且压下。她看了眼手机,以为会接到沈恩知的上百通来电,可是却只有简单四个字:早点回来。
盛凌薇避到浴室想清洗一下,可叶恩弥跟过来,一手固执地将门摁住,又是一番揪扯。
最终被他逼退到凉润的墙砖上,他的手绕到她腰后,哗然将淋浴拨开。
水流飞溅,深窄淋浴间里下起一场淅沥的雨,逐渐由凉转暖,形成一层柔软流动的薄膜,同时将两人包裹在里面。
他的瞳仁那么黑,那样透彻,生凉凉的,在她眼底冻住了。
好像昨夜的醉意又一次浮荡上来,把思维拖得非常缓慢滞重。她伸出手去,把叶恩弥湿透的睡衣剥开,像在翻动一本杂志光滑的页面。
目光趴上去,仔细地检阅他的身体。看到他眉间那处细细横断,是为了她被沈州同一掌掴在脸上。
“疼吗?”她触摸他锐利而英气的眉宇,手里是绒绒感受。
叶恩弥只是低笑:“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他总是如此,玩味着避开不愿回答的问题。
想来是曾经深切刻骨地疼过。
盛凌薇目光游移,落在他的心口。他平时规律健身,锁骨之下肌肉适度,形状优美,正因呼吸而起伏。
如此情绪浓烈,也是因为她。
她咕哝着说:
“我才不亲你呢。看见你就讨厌……”
讨厌他什么也不说,独自扛下一切,背负着误解和憎恶,生生捱过漫长岁月。
让她一以贯之地怨恨了多年,又让她似乎无法再继续怨恨下去。
这话是叶恩弥熟悉的语气。他唇角牵得更高了:“从小你就这么横,不愿意叫我哥哥,也不跟我服软。”
“你要当我哥哥,更没有让妹妹服软的道理。”
他笑得虎牙尖都露出来,声音也跟着酥了:“得了,你哪儿是我妹妹。你是我祖宗……”
盛凌薇视线挪到别处,又看到那一件她其实从未使用过的崭新器物。
垂而长,干干净净的,色泽如肤,顶缘冒着点粉。
她起声问:“叶恩弥,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解决的?”
“……”叶恩弥抿唇,手指尖不自然地动了下,“你知道的,何必还要问我。”
她忽然挑一抹笑:“那,给我看看。”
“薇薇……”叶恩弥有点不可思议,僵了半天叹口气,“你就这么作践我。”
她“哦”了一长声:“不乐意?不乐意算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乐意。”
叶恩弥靠近一步,就这样站在她面前,温度和气味侵袭过来,却没有任何肌肤上的接触,单单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墙面上。压得狠了,手臂撑起浮突分明的筋络。
另一只手垂放下去。
淋浴的温度越来越高,四周热雾蒸腾。
透过濛濛水汽,她目不转睛地观看着。
多么奇妙。
年少旧爱,面容英俊而模糊。他此时失焦颤抖的瞳孔,紧咬的牙关,滚烫的皮肤,都是因为她。
叶恩弥向前倾身,下巴搁到她肩头。
她似乎能感受到他脖颈上暗蓝血管的搏动,喉结也触感鲜明地磨蹭皮肤。
听见他喘息着问:
“薇薇,能不能,能不能在你身上……”
盛凌薇还没来得及回答,忽觉他喉结猛然攒动,身体剧烈打抖,嘶声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我没忍住。”
腰眼一下松了劲,他思神迷惘,白皙面孔上烫出薄红,一对膝盖也发软,竟然蓦地跪伏下去。
叶恩弥马上想站起来,却被她按着发顶又跪回去,他一时不敢动了,仰脸盯着她看。
这一具女体纤秾合度,肌理的每一根线条、骨骼的每一处折角,无不完美如塑像。
好漂亮,好漂亮。
占据他的全部知觉,夺走每一蓬呼吸。
盛凌薇背抵墙面,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