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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他在他的周围布下了足够细密坚韧的网,在一个他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他在其中如困兽般挣扎。

陈山晚不知道郁睢是以什么样的姿态在观赏,但他知道那种令人发毛的窥视感,由早到晚,24小时不间断地笼罩着他。

陈山晚几乎要被勒到窒息。

好在期末考试结束后在学校待不到一周,确认不需要重考后就可以离校了。

陈山晚在可以离校的当天就毫不犹豫地收拾东西跑了。

【作者有话说】

晚啊,跑不掉的

(摇头)

今天没有啦,明天继续三更哦!

手机恋人16

南方大学所在的城市在冬天很舒服, 只有过年那几天会冷一点,但这种冷也是烤个火就能过去了。

所以陈山晚在这边买了房子。

当初知道他考了省状元后——班主任通知到的——他父母就一人往他卡里打了一百万,加上之前每个月几万的生活费, 还有平时偶尔时不时的一些转账,陈山晚要买房完全可以闭着眼睛全款买房。

尤其他上大学后, 生活费就以多一个零的方式翻倍了。

就是父母到现在也还才见了一面。

真·一面。

还是正好陈山晚的母亲要回国内亲自参与一个竞标, 又恰好在陈山晚学校这边的城市。她想着因为陈山晚考上了南方大学,来给南方大学捐栋楼, 陈山晚才被校长喊出来,和她见了面。

但也只是一面, 因为陈山晚说自己待会有课, 她挥挥手让他去上课,别耽误学业, 他们就再没有说别的话了。

陈山晚背着包拖着小行李箱站定在家门口时, 终于感觉自己摆脱了那种黏腻的视线感。

他放松了很多, 用指纹开锁进了家门。

他住的高档小区, 一梯两户, 隔音效果很好, 而且陈山晚买的楼层也挺高,三十一楼, 是个很好俯瞰城市夜景的位置。

陈山晚在回来的路上就预约了保洁, 他把行李箱和背包放好后, 门铃就被按响。

上门的保洁意外的是个男性,个头还挺高, 体形看上去也很壮实。

他戴着口罩和防护眼镜, 还有他们公司统一发的帽子, 灰绿色的制服上面还有保洁公司的logo。

“陈先生, 你好。”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但并没有给陈山晚带了半点熟悉感:“我是您在平台上预约的保洁。”

陈山晚看了他两秒,侧身让开:“麻烦了。”

保洁:“您客气,这是应该的。”

陈山晚没有盯着保洁做事的习惯,一是因为他家里也没什么值钱好拿走的东西,二是他觉得这样有一点点不礼貌,好像怀疑别人手脚不干净一样。陈山晚的性格让他做不出来这种事。

所以在保洁开始搞卫生时,陈山晚就在落地窗前看书。

逃离了窒息环境让陈山晚放松了太多,心防都卸下来了。

因此书也能够看进去了。

陈山晚手里的书是一本很小众的悬疑故事集,评分并不高,但陈山晚看得挺入迷。

他看完第二个故事时,保洁也把卫生打扫到了阳台:“陈先生,您换个地方看书?”

陈山晚拿起书起身:“好。”

他往客厅沙发那边走,坐在了沙发上,低头继续看书。

保洁好像在阳台上清理了特别久,也不知道是窗户框的缝隙里积了太多灰还是怎么样,反正等到保洁跟陈山晚说好了后,陈山晚已经看完了这本不算厚书。

他合上书,又听对方问:“您需要检查一下家里的灯都还亮着吗?我可以免费帮您换灯泡。”

陈山晚愣了下,知道对方大概是想让他下次还让他来做保洁,所以想尽量表现得好一点,毕竟陈山晚出手给钱很大方。

他之前每次找的保洁都会想办法让他下次再指定她们,有些是比较隐晦地说一句,有些则是试图和他打好关系。

但陈山晚是那种不太喜欢和这种有工作关系的人产生太多交集,他是心软善良,却不是那种不顾自己的性格。

他也会担心如果对方知道他常年一个人在家,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家什么时候不在家会带来的问题,毕竟现代社会,男性独自在家也不见得有多安全。

尤其陈山晚对自己这张脸有多优越以及自己真的要和人发生搏斗会得来什么样的结果都很有数。

陈山晚想了想,没拒绝:“麻烦了。”

他起身,走到灯开关前,那位保洁也就跟着他。

陈山晚把家里的灯都试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可以了,谢谢。”

保洁压了压帽子,陈山晚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好像在盯自己。

他微微拧眉,但见他抽身又很快:“那行,您满意的话麻烦给个好评。”

他拿上自己的清洁装备,跟陈山晚说了再见。

陈山晚看了下时间,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他点了外卖,吃过晚饭后再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洗澡。

从十七岁到快十九岁,陈山晚的个头长了不少,他现在净身高一米八了,身形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因为不算太爱运动,军训那会儿练出来的薄薄的肌肉线条已经消失,陈山晚现在还是那样偏清瘦。

漂亮如蝶翼的肩胛骨、纤细白皙的窄腰,还有脊柱沟靠下的三枚红痣,都是那样的诱丨人。

他打开热水,热雾慢慢浓郁,犹如纱衣般将他的身形半遮半掩起来,反而显得更加漂亮。

陈山晚的皮肤很白,水温稍高一点就容易烫出粉红色,美得令人窒息。

一双阒黑的眼睛借着最隐蔽的摄像头肆无忌惮地窥视着属于陈山晚的一切,郁睢独坐在黑暗中,面前没有电脑屏幕,但他却能很清晰的看到。

毕竟他现在不是人,是“他”。

“他”仍旧是可以寄居于那些电子设备里的ai,因此陈山晚逃到哪儿都是一样的。

只是他自己舒不舒服而已。

离开了学校对于郁睢来说更好。

“他”嘴角缓缓勾起,呼吸不自觉沉重,原本放在扶手上的手也往下,解开了裤腰的松紧带。

不用忍受陈山晚跟别的人共处一室,不用跟别人的眼睛分享陈山晚。

陈山晚又回到了一间房子里,一间牢笼里。

只有“他”可以看见。

陈山晚这个澡洗完出来,郁睢也没弄出什么。

“他”本就弄不出,毕竟“他”不是个人,“他”已经死了,这具身体也是尸体。

没有温度的尸体。

只要陈山晚碰一碰“他”,冰冷的体温就会暴露。

不过也正是因此……

郁睢的视线跟着陈山晚离开浴室,切换到另一个摄像头上,注视着陈山晚身上的某一处。

以后要吃很多苦头啊。

陈山晚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离开了学校,却还是有点睡不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很担心这个郁睢就是那个郁睢,会来找自己。

反正他辗转反侧了很久,最后好像终于迷迷瞪瞪地睡着了,也睡得并不安分。

尤其他好像梦见自己侧着身子睡,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腰,禁丨锢着,还有好像无数双手在他身上不断摩挲游移,将他扒得干干净净,扫过他的每一寸肌肤,甚至是划过了某些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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