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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可黄符到陈山晚手里,就像是一张普通的纸。

甚至——

陈山晚面不改色地掏出自己刚刚顺手抓的那支钢笔,在黄符上飞速改了几笔丢出去,黄符落在黑玫瑰花丛里,并未伤害玫瑰半分,反而叫那些从黑玫瑰里出来做守卫的荆棘实力大增。

男人也再做不到从容不迫,忙拔出刻满了咒文的桃木剑出来抵挡。

但他也是不可思议到了极点:“怎么可能——后生仔,你是谁?!你怎么做到的?!”

陈山晚是真的不是很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震惊:“你上一年古代文字课就能学会了。”

这不都是古代文字的一部分,属于咒文那一类吗?

陈山晚心道读书真的挺重要的。

【作者有话说】

目前还是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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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玫瑰25

其实就算是如此, 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写出“有效”咒文的,不然每个学古代文字的都会一手了。写出有效咒文,得先满足最基本的一个条件, 就是足够相信。完全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鬼,相信自己写出来的咒文, 其次再是“灵”, 需要附灵。

这种灵并非指灵魂,而是可以理解为灵力的东西, 可以是自己修习得到的,也可以借助天地间的灵, 又或者他人的。

陈山晚是没学过这些, 但他大概也可以猜到。

他跟男人那么说,只不过是因为他觉得对于男人他们来说难的可能是那个咒文——毕竟男人也看得出他跟郁睢厮混在一起, 相信和灵这两个条件都能满足;而且……有一说一, 陈山晚感觉他们写的符上的咒文并没有说很好, 字形有点走样。

古代曾有文献记载过说祭祀的咒文都是上天传递下来的, 所以晦涩难明也难以描绘, 古人认为, 咒文描绘得有多像,是关系到这个咒文能够发挥多少实力的。

因此古代官方机构, 也就是皇帝养着的那些祭司从小就要练这些字, 比写寻常用的字练得还要多。

虽然陈山晚不是从小练习, 但很巧的是他在这方面格外有天赋,教授说过, 他写的咒文就犹如拓本一般。

至于他的灵……陈山晚是猜测他借了郁睢的。

毕竟现在和郁睢建立了这样亲密的联系, 还吃过“他”的心脏。

想到这, 陈山晚瞥了眼郁睢。

只见郁睢扬着眉, 笑吟吟地站在他身边,一心二用,一边用荆棘跟男人搏斗,一边与他调笑:“阿晚,我现在更加肯定前世的说法了。”

陈山晚方才的动作太熟练了。

熟练到他好像就是干这个的,甚至是他们的祖师爷。

郁睢还没有一点大男子主义,觉得自己作为上面的那个不该被保护,“他”眨巴着眼睛,很是柔弱委屈地跟陈山晚说:“阿晚,把我关在这儿的,还有他一份。当年弄得我好疼啊,你都不知道,我身体碎成了什么样。”

陈山晚:“……”

他知道“他”在装,而且其实陈山晚也不确定自己究竟该做点什么,但他本能地抬起了手,凌空写了个咒文,嘴里念出了一个古语的发音,翻译过来就是“风动”。

下一秒,便见那男人手里的桃木剑粉碎,男人也被无形的风束缚住,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办法动作。

陈山晚往前迈出了一步,一点衣角离开了廊下。

郁睢几乎是在瞬间就伸手攥住了他。

“他”不能离开这个屋子,毕竟这是他们给他打造的棺材,可陈山晚可以。

哪怕他吃了“他”的心脏,他也依旧是自由的。

只要陈山晚想,没有谁可以束缚住他。

“……我去问问他有没有办法把你这钉死了的棺材掀了。”

陈山晚并不知道他俩此时就连形容词都同步了:“这里离我学校太远。”

郁睢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他”眉眼轻轻弯起,非要再明知故问一句:“阿晚,你说的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陈山晚嗯了声,给予了“他”肯定的回复。

于是郁睢慢慢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陈山晚倒是有点意外。

他没想到郁睢那么好说话。

但…这也证明郁睢是真的很相信他做出来的所有承诺。

怎么说呢。

陈山晚承认自己有被取悦到。

“他”看着陈山晚往外走去,没有避让那些已经把路封死了的荆棘。

郁睢收敛了荆棘上的尖刺,所以蹭在陈山晚脚腕上的荆棘只是弄得他有点痒。当然也有些微弱的刺痛,毕竟陈山晚的脚腕上都有好几个齿痕和艳丨色。

陈山晚居高临下地睨着倒在地上,顺便被他用风封住了嘴巴的男人:“我问,你答,不然就把你送警察局,告你传播封建迷信、私闯他人宅邸、故意伤害。”

他没管男人在想什么:“怎么解开对‘他’的束缚?”

在陈山晚问完话时,男人也得以能张嘴说话:“后生仔,你疯啦?!你想放‘他’出来?你知道‘他’是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山晚一个响指打断。

陈山晚的手指修长而漂亮,但现在有好几根上头都存在着可疑的痕迹:“最后一次机会,我问,你答。”

他懒得跟男人这种人做社交,所以语调冷淡,还有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怒火形成的戾气。

来自灵魂上的强大的压迫感终究让男人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把法子说了出来。

但在陈山晚转身走时,他还是忍不住再劝,然而一个音节还没出口,陈山晚就又把他给禁言了。

陈山晚站定在郁睢面前,微微抬起了一只手:“可能会很痛。”

郁睢垂下眼看他,始终笑着:“现在就来吗?阿晚,你好心急呀。”

陈山晚偏开视线:“你要是不想也可以迟两天。”

郁睢委屈叹气:“阿晚,我只是想听你的想法,你也知道会好痛,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陈山晚:“……你不是都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吗?”

郁睢并不意外他的察觉:“猜到和听到是两回事。”

“他”伸手攥住陈山晚的手,很熟练地撒娇:“阿晚。”

陈山晚:“。”

他偏过头,耳根莫名有点痒:“我…不想你再被束缚着了。”

尤其这是别人给郁睢戴上的“狗链”。

让他有点…不,是有很多微妙的不爽。

郁睢嘴角笑容加深,十分开心地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喃:“那开始吧。”

“他”轻声说:“抱着你就不疼了。”

陈山晚动了动手,还没写,又听郁睢似是幽怨地再说了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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