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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再次因为打不过只敢偷摸着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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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玫瑰11

北方。

游喻给安蔚蔚发了消息后,习惯性往前翻了翻。

自从那天他跟父母吵过后,安蔚蔚就再也没回过他消息了,朋友圈也没有更新,打电话也没有接。

他没有安蔚蔚父母的电话,也不认识安蔚蔚的朋友们,所以他不知道安蔚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让他很担心。

游喻咬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指甲盖,不知道第多少次切换到购买飞机票的软件上。

他手里还有点钱,再跟朋友借一点,骗爸妈说跟朋友出去旅游就行……

这个计划在脑海里成型时,游喻自己都觉得奇怪。

他回自己以前生活过的城市玩一玩、看一看而已,为什么要骗家里?

可游喻又有一种直觉。

——如果他直接告诉他们他是要回那座城市的话,哪怕他不说自己是想回那个小区,他爸妈也会拼命地阻止他。

游喻觉得很奇怪。

所以他咬了咬牙,到底还是买了明天的飞机票。

他想知道安蔚蔚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回他消息也不接他电话了。

陈山晚又做了个梦。

但这次的梦不是什么“情景剧”,也不是源于他的记忆。

甚至可以说和他没有一点关系,还是碎片式的那种。

这个梦极其光怪陆离,他好像梦到有人在念什么听不清的经文,好像梦到祭台,好像梦到了血与尸骸,好像梦到了在血海中绽放的黑玫瑰,好像还梦到了……一个人。

一个从黑玫瑰中诞生出来的“人”。

次日一早。

陈山晚醒来时,对于昨晚混乱的梦境的记忆就是如此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好像,怎么回忆都回忆不起细节,而且他感到冷。

那种寒凉似乎渗透了他的骨髓,就连他的天灵盖都散发着阵阵寒意,让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一个模棱的梦。

陈山晚忍不住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看了看中央空调的扇叶。

是空调开得太低了吗?

他刚到这个别墅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别墅里面的冷气特别足,他这几天都是穿的长裤,上衣也是中袖,盖过了胳膊肘。

现在陈山晚觉得自己要穿长袖了。

但他没有带长袖——谁会在南方天天体感四十五六度的天里带长袖出门啊?

所以陈山晚只能用比平时要热很多的水洗了把脸,僵冷的手指得到了些缓解的同时,陈山晚还感觉自己的血液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和啃咬,叫他从头到脚都泛起酥丨麻。

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好受,故而陈山晚本能地活动自己的关节,想要缓解掉。

他在浴室折腾了会儿,终于没了异样,又或者他已经习惯了异样。

反正没觉得不舒服就行。

陈山晚在这方面一向随意。

下了楼,陈山晚不出意外地看见台面上摆着的黑玫瑰,没有卡片。他开始三餐都陪郁睢一起吃后,就没有卡片了。

他弯弯眼,把黑玫瑰拿起来,又倒掉瓶子里之前的水,换了新水,再把玫瑰全部放了进去,还拨弄了一下,没让它们撞在一起。

之后陈山晚做了个早餐后,用升降台把煮的粉送上去,自己也端着餐盘到了三楼。

“早安。”

屋内传来郁睢天生低冷却因为放得很轻所以显得温柔的声音:“陈先生。”

“郁先生早。”陈山晚觉得他俩每天的问候有点奇怪,但每天能有个问候的人,好像也挺好的。

所以他把餐盘放下,一如既往地借着手机灯光,靠着贴满黄符纸门吃饭。

为了能够方便用餐,陈山晚是还特意在这里放了把矮椅的,他自己就坐在地上。

三楼的走廊是木制的地板,方条样,没有瓷砖地板冰人,不过三楼的冷气格外得足,所以其实也是有些凉的。

好在粉是滚烫的,陈山晚又特意在自己这一碗里多放了些姜蓉。

驱寒。

平时他们吃饭时是没有什么声音的,但今天郁睢在里面轻轻问了句:“陈先生,你冷吗?”

陈山晚稍顿:“…是有点。”

“空调开得太低了。”郁睢像模像样地吸了下鼻子:“我好像有些感冒,能麻烦你把空调调高一点吗?”

陈山晚也想把空调开高:“我不知道在哪设置…而且我不会用中央空调。”

郁睢听上去很有耐心:“在一楼的杂物室里面,你打开灯,就能在墙上看见控制空调的屏幕,操作很简单,上面有上下键的按钮,往上就是调高。”

陈山晚应声:“好。”

郁睢又说:“吃完饭再去吧。”

陈山晚:“嗯。”

等吃过饭后,陈山晚再次到了那间杂物房前。

杂物房的门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一条两指宽的缝,黑黝黝的,无端散发着危险的寒意。

陈山晚并没有停顿,径直开了门。

门打开后,陈山晚反而怔住了。

就见正对着门的那幅画被盖上了白布,遮得严严实实的,开门带起的劲风也没有将其掀落。

陈山晚一时间没有动作。

他很清楚地记得自己之前离开时没有盖上白布的。

瘆人的寒意几乎是瞬间就在他的脊背炸开,忽现的惊悚感让陈山晚的大脑有一瞬变得黏腻起来。

好像在刹那间有很多东西都串联在了一起,飞速闪过,提醒着他什么,却又模糊到根本捕捉不到。

陈山晚心尖微颤,他感觉自己脑海里忽然起的一些东西很重要,可他就是抓不住。

就好似艺术家一闪而逝的灵感,来去匆匆。

陈山晚无意识地攥紧了门把手,掌心里的冷汗已经让金属把手变得有些湿黏。

他定定地站立在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到底还是进入了杂物室。

陈山晚是真的不信鬼神那一套的,他从小就是个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任凭听再多唬人的鬼故事,甚至读书后住宿被室友强行拉着看了再多鬼片,他也依旧不会为此恐惧害怕。

但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什么别人口中的故事,也不是演绎出来的影视剧。

而是真真切切的“鬼故事”。

这个家只有他和郁睢,郁睢被关死在了三楼,他没有把画上的白布盖上去,那是谁盖的?

那一刹那,陈山晚的大脑实在是不受控制,把这辈子听过的所有鬼故事都过了一遍。

他本来是不怕这些的,可真的经历了诡异的事情后,这些东西就变得让他发毛起来。

杂物室的灯开关设置得比较里面,陈山晚借着手机凄惨的灯光找了会儿,才找到。

其中他的神经有多紧绷,尤其在扫到一个被白布盖上的石膏人头时,外头恰好响起了声很奇怪的类似鞭炮爆炸的声音,叫他很明显地绷了下。

但陈山晚也正好看见了一个开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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