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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出发觅食,不能让我的白仙女饿肚子。”
陆之默特意驱车四十多分钟,选了渲城海港附近的海鲜酒家。
酒家设在趸船上,一进门就能看到满墙的玻璃水柜,当天捕捞进货的虾蟹海鱼琳琅满目。
二人手牵手绕着水柜看了又看,仿佛是在参观海洋乐园。
陆之默屈膝挑着兰花蟹,强调:“想吃什么尽管点,我要把你喂得饱饱的。”
白清让含笑揉着她的长发,手感挺好,便又贪心的缭绕在指尖把玩:“你选吧,我不太会挑好坏。”
“我也都可以,毕竟白灼清让最好吃~”
“陆之默!”
等选好食材,陆之默点了能看海景的包房,关上门,她拉了两把椅子面朝落地窗,“虽然天黑了,但我们可以假装看海。”
白清让坐到她的身旁,对着反光的玻璃照镜子,“看不到海没关系,我可以看到陆之默。”
陆之默前顷着身子,朝着玻璃上白清让的倒影呵气,然后画上一个笑脸,又给自己画了一个,最后再框上一个大大的爱心。
白清让被她幼稚的举动逗笑,不禁打趣道:“都说陷入爱河的女人智商为零,我觉得这样的说法不合理,我们之默明明就有三岁。”
“你是在内涵我吗,白三岁?”
“你不觉得很奇妙吗,我们其实已经认识很久了,但陷入爱情隻用了三天时间。”
“缘分为我们铺垫的太久了,陷入其中只在一瞬并不奇怪。”陆之默把玩着白清让的手指,忽而想起另一件事:“对了,我向南岑坦白了我们的事,她气坏了。”
白清让诧异反问:“为什么会生气,不应该是祝福么?”
“怪我把她的优质客户撬走了呗,她是臭财迷,我这算是断了她的财路。”
“哈哈那倒是,换做是我也会很生气的,得空约她吃顿饭,再气一气她吧。”白清让计划着脱单饭局。
陆之默勾着她的肩头,送上一抹轻吻,笑弯了眸子,“你好腹黑,断了她的财路,还不忘伤害她那颗大牡丹(母单)的心。”
车库昏暗的光,融不进角落里那一扇紧闭的窗,只在玻璃上映出起起落落的暗影。
女人的软唇,缀出丝丝涓潺的水声,车厢里蕴着生涩的暧昧气息。
季颜的眼神涣散无光,靠着椅背胡乱呓语,“唔屿汐”焦灼的呼吸掺着间歇的舒叹,绷紧的胯骨不由自主地摇曳。
灵魂剥离了筋骨,忘我的苍白蔓延,直至席卷所有神经,颤栗之后瘫出一塌糊涂的靡丽。
季颜无力地趴到方向盘上,咬着指尖嵌下深深的牙印,似乎还在回味转瞬即逝的巅峰。
黎楚楚拂去唇下牵丝的蜜意,对着镜子补了口红,面无表情的埋怨着:“每次都这样,你换着各式各样的女人,脑子里想的从来都只有苏屿汐。”
季颜闭着眼睛笑了起来,连带着肩头都在自嘲的颤动:“我得不到她,还不能肖想她?”
“上次在咖啡厅里闹事的女人,你怎么处理的?”
“钱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已经打发走了。”季颜慵懒回答,慢条斯理的整理好皱掉的衣摆,“回去吧,想要了再找你。”
黎楚楚拢起长发扎成松散的马尾,提起款包朝她搓着手指,示意付钱:“我不喜欢包月包年,按次给最稳妥。”
季颜打开副驾驶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现金扔进她的怀里,“这些够你跟我好几次,不够了再问我要。”
黎楚楚清点一番,迅速推开车门,连恭维的废话都懒得说。
听到关门声,季颜倚靠到位置上,试图放空思绪,可一想到苏屿汐坚决退婚的态度,眉心锁紧。
想来已经好些天没见到她了,索性掏出手机翻找着电话号码。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到忙音季颜失神,看来苏屿汐厌恶自己,已经到了拉黑的地步。
越是这样越不死心,她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想要问个究竟。
“喂,肖秘书。”
“季总,有什么事吗?”
“屿汐最近很忙吗,我打她电话关机了,有点担心。”
“苏总她政府招标项目快来了,公司上下草木皆兵,苏总自然是忙上加忙。”
“那我能不能预约明天的时间,我想见她。”
“怕是不行,这几天苏总的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已经分身乏术了。”
“行吧,那我另找时间约她。”季颜失落地挂掉电话,靠着椅背伤神的揉着鼻梁。
一阵沉默后,她没有开车离开,相比独处,选择上楼寻找黎楚楚的温柔乡,似乎更能熬过漫漫长夜。
苏屿汐的冷落,是季颜无度放纵的根源。
她总会在深夜想念这个冷漠的女人,接而失控,失控到自己安慰自己,都已经起不到任何平复心绪的效果。
看来今晚只能靠黎楚楚,来慰藉见不到尽头的空虚寂寞。
黎楚楚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无休无止的刷牙漱口。
客厅传来关门声,她迅速清理匆匆走出,不用猜,一定是她的金主又想要了。
季颜靠在沙发里,环顾着屋内的摆设,见到黎楚楚出现,不禁自嘲:“留有我的味道,是不是特别恶心?”
黎楚楚没有回答毫无意义的问题,转身走到冰箱前取了矿泉水招待,“只有这个,将就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