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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西服外套,小保姆帮她整理领带,好奇询问:“岑岑是做什么工作的,上班一定要穿这么正式吗?”
“我是保镖,就是遇到危险,会嘿哈谑呀保护雇主的人。”纪南岑比划几个招式,逗得她咯咯咯的笑。
发现小保姆缩着袖子不太对劲,纪南岑探了探她手上的温度,比冷冰沁这个名字还要冰冰凉。
随即从衣柜里,翻出加绒的带帽卫衣,小声埋怨:“手这么凉,怎么不跟我说?天气冷小心别感冒,把这件衣服换上。”
冷冰沁抱着厚实的卫衣,嗅到熏衣草洗衣液的香味,直接脱掉衣服露出曼妙的腰身,迅速换上后,挫着胳膊打冷战。
纪南岑被香艳的画面,吓出一脸假镇定,抬手遮住鼻子掩饰自己的羞涩。
看着依旧松松垮垮的扮相,她帮着小保姆把袖子挽了几圈,“乖乖等我回来,家里的钥匙放在茶几上的,记得带富贵出门遛弯。”
“放心交给我吧。”冷冰沁举着加油的拳头,再三叮嘱:“工作要平平安安的喔!”
“保证平安,我先走了,晚上见。”纪南岑笑着道别,心情愉悦的离开了家。
纪南岑任职的安保公司,棣属于pa-40雇佣兵团。
公司隻做高端业务,保护渲城政府要员,或者有头有脸的权贵富豪。
为了给保镖们提供训练场地,公司位置设在较远的大型厂区里。
纪南岑骑着机车一路狂飙,结果还是迟到了。
厂房内的健身设施一应俱全,放眼望去乌泱泱一片高壮的肌肉猛男。
站在二楼回廊的女人,双手悠哉的交搭在栏杆上,和楼下的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
女人剑气直眉下,是一双难藏锋芒的柳叶眼,深邃里难窥莫测的心思。
她朝着纪南岑招手,示意到办公室聊一聊。
没一会儿,纪南岑温吞地走进,倒在沙发里像个泄气的皮球。
陆之默架在膝头的长腿不输纪南岑,语气平淡地说教着,“老实说,你迟到的样子欠抽又欠锤。”
纪南岑没有提及小保姆的事,把疲惫归咎到清剿任务上:“要怪就怪最近的任务太累了。”
‘宝子付到帐——5万元。’听到收款提示音,纪南岑瞬间来了精神,掏出手机确认金额。
“这是前天任务的酬劳,现在还觉得累吗?”陆之默调侃,看着她财迷心窍的样子,不禁嗤之以鼻:“你脑子里除了钱,还能装下什么?”
“钱能给人类带来最大限度的幸福感,难道你不知道吗?”纪南岑双手环胸,歪理一套一套。
“这份资料你拿去看看。”言归正传,陆之默将卷宗扔到茶几上。
纪南岑狐疑地盯着她,开始讨教还价:“多少钱,少了我不接。”
“你先看看,看完了我们再谈。”
纪南岑撕开封条,抽出资料扫了几眼,这趟任务很特殊,好似非她不可。
“怒马会,渲城警方迟迟没有扫掉的组织,前天你去清剿的对象,只是组织里的小头目,他们不仅开设地下赌场,还有军火洗钱的交易——这次警方主动找到我们合作,目的就是为了一锅端。”
纪南岑放下资料,拒绝的很干脆:“跟警方合作向来是赔本生意,我不干。”
陆之默猜到她会是这样的态度,随即将条件加码,“这么多年了,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就算pa-40人脉广,但还是一点下落都没有,警方不一样,可以通过他们的系统寻找,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谈及寻找的人,纪南岑攥紧拳头,似乎那是她的逆鳞,“你每次都拿这件事要挟我,太不厚道了。”
陆之默走到她的身后,递来一杯热茶,好声好气:“这个任务除了你,交给谁我都不放心。”
“每次都把最不讨巧的事塞给我,就不怕我死在任务里?”纪南岑说的轻松,但刀口舔血的任务,比常人想象的要危险。
陆之默无奈的摇摇头,她一直把纪南岑视作自己的妹妹,怎么会不担心她的生死。
可作为负责人,她必须摒弃感性,为大局考虑。
“公司盛传,上天入地,无所不及(纪),除了你还有谁?”陆之默拍拍纪南岑的肩头,安排道:“警方还在筹备阶段,前天只是试水行动,你负责地下赌场这一块给你放个大长假,在家好好养精蓄锐。”
“趁着行动没开始,我可以接其他的活,别放假呀。”纪南岑最怕的就是没钱赚,一副拚命三郎的样子。
陆之默看出她的小心思,嫌弃极了:“请你把格局打开,我说的是带薪休假。”
“你早说嘛,带薪休假我能玩到人间蒸发,别拦我,我要马上消失了。”纪南岑起身就要走,突然又回头:“问你个事。”
“说。”
“人失忆了,怎么才能恢復记忆?”
陆之默抬眼盯着她,笑容玩味:“怎么,你失忆了?”
“对,我失忆了。”纪南岑开着玩笑,模样倒是挺认真。
陆之默低下头继续看文件,淡淡回答:“那正好,欠你的奶茶钱不用还了。”
“啧,那可不兴这样赖帐的,欠1块都得还,这可是血汗钱。”纪南岑立马上纲上线,抠搜得很。
“如你所见,根据失忆前的特点,通过言行举止反覆刺激,可能会有效果。”陆之默好一个现身说法,非常合理的诠释了如何恢復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