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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骑乘、双龙前戏)

 

自地开口:“小叔,我要怎么办?要不我先把你们送走,我在家里等着他,如果他真的要对你们怎么样的话我再和他同归于尽。到底怎样才好?”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冷静一点。”

白止越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黎南乖乖听话,面如土色地坐到床沿,颤颤巍巍地握着白止越温热的手掌,他自己的指尖凉得像个死人。

白止越摸摸他的脑袋以示安慰,表情倒是很平淡,“告诉小叔具体的事情。”

“我捅了他一刀、”黎南摸向自己的肚子,声音还在发抖:“大概是这里,流了很多血,我没管他,自己跑回来了。等我再返回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白止越稍微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要伤害他?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他、他想抢劫,”那些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黎南只能撒谎了:“是他先逼我的。”

沉闷的敲门声突然响起,黎南浑身都僵硬了,现在可是大半夜,怎么会有人登门拜访。

除非……

白止越咦了一声,“是谁?”

敲门声断断续续,有规律地进行,就像是一定要逼出某人一样地反复来回,像一种警告的信号。

已经找上门来了!

黎南立刻站起来,“小叔,别出来,我去看看就行了。”

“别!如果是抢劫犯的同伙怎么办?先给警局打电话吧,你这件事说大了也就防卫过当,别和他们硬碰硬。”

黎南忍不住苦笑,跟抢劫犯说不定还能沟通,但和闻初尔不行,门外也不能是闻初尔,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现在要么在停尸间要么在手术室,不可能亲自来。

“没事的,我能解决。”

他捡起刚才胡乱放在桌上的刀,背在身后,谨慎无比地打开了房门——男人侧着身,打着手电筒不知道在看什么,一见到他来了,便冷漠地转过头。

“看来你过得不错。”男人漫不经心地说,“比之前气色要好。”

“那边的——”

手电筒灯光晃过屋外一侧的花架,鲜嫩的花枝从花盆里精神地爬出来,但还没有开花的迹象,“——花花草草,是你种的?看起来还可以。”

黎南彻底懵了,他没想到打开门会是这个人,也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居然会这样无聊透顶,难道时远还不知道自己把他弟弟捅得大出血,跪在地上差不多要死了?

“别太担心,人没死。”时远比他想象的要淡漠得多,甚至还关切地让他回屋里换衣服,“就算是夏天,晚上湿气也挺重,小心感冒。”

黎南有点摸不清情况,他傻愣愣地站在门口,直到眼前的身影消失。

“小南?”

黎南回过头,小叔摇着轮椅急切地移了过来,关切地问:“是谁?”

他不知道怎样解释了,黎南沉默许久,实在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字眼去形容时远,最后还是撒了谎:“陌生人,走错地方了。”

时远的到来仿佛一颗定心丸,尽管黎南不是很想承认他的作用,但自己还是冷静了下来。

黎南看着打包到一半的行李箱和散落一地的东西叹了口气,默默把它们收拾好了。他想得太过简单,闻初尔能找到他第一次,就能找到他第二次。

但只让小叔他们离开,他又放心不下,黎南久违地感到头疼。

他后知后觉发现这头疼不仅是因为混乱的事端,黎南躺在床上,呼出的气息十分滚烫,喉咙痛得连咽口水都像吞刀子。

他迷迷糊糊好像说了许多话,但自己听不太清楚,眼前晃过好几个人影。

“他不会出事吧?”

“风吹多了感冒。”低沉的男声轻轻响起:“躺一会儿就好了。”

这声音熟悉得过分,可他想不起来,头疼得炸裂,太阳穴一跳一跳地动弹,脑子都填满了一圈一圈旋转的浆糊。

黎南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又像是只闭了一会儿的眼睛,除了躯壳以外的事情都毫不知情,直到他闻见一股浓浓的姜茶味道。

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一个小脑袋瓜飞快地凑了过来:“哥,你醒啦。”

黎南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喉咙痛得不行,说话都犹如刀割,无力地摸了摸额头,很好,没发烧。

他隐隐约约看见人影从敞开的大门走过,但也没有太在意,毕竟这间房子里除了他也还是会有大人的。

慢着,小叔没那么高吧?

黎南立即清醒了,一骨碌坐了起来,还没等他开口,男人便自顾自地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他惯用的杯子。

“喝点姜茶。”

时远用手指贴向杯身,若无其事地它放到了床头柜上,“还是有点烫,再放凉一会儿吧。”

昨晚不过仓促一见,现如今仔细一看,时远身上的戾气和杀意收敛了不少,除去脸上那条横贯又可怖的伤口,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杀人狂。

“时远哥哥。”

黎恬甜甜地喊,喊完又兴奋地凑了过来,对着黎南挤眉弄眼的:“你要好好休息呀,都是大人了,怎么还把自己弄生病呢。”

黎恬的反应不太对劲,黎南古怪地盯着时远瞧,心中问号一大堆,他想要从时远的表情窥见些许端倪,但时远表现得很从容。

黎南沉默地看着他揉了揉黎恬的头发,几句话就轻而易举地将小孩打发走,alpha反手锁上门,拉了个凳子在床旁坐下。

他应该要警戒,最起码也要提防,但黎南自以为太累了,他一口灌下那杯姜茶,有些太烫了,烫得他一点气力都没有。

无论是表情还是态度都平淡得耐人寻味,一点陌生人的做派都没有,自在得可怕,“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时远说:“别这样看着我。”

黎南抿着唇,他确实有很多想问的,但最想问的那一个偏偏是个炸弹,只要一触及就会爆炸。

好在时远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救回来了,但没醒,不过那点伤过一阵子就好了,你不用太在意。”

太奇怪了,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话太轻飘飘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闻初尔和他一样闹了个小感冒,而不是被他捅得穿肠破肚,流了一地的血。

“你不恨我?”

黎南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可是你弟弟。”

时远无所谓地点点头,“我早猜到会这样,也不是你的错,就算他自作自受吧。”

说的也不错,黎南心里小小地满意了一会儿,闻初尔本来就是自作自受。

他心里隐隐生出些许比满足还要怪异的情感,酸涩、在胸腔里热得发烫,黎南把这认为是时远和他站在统一战线的认同感。

他也只会这么想了,再继续深想的后果他不愿承担。

“你怎么进来的?”也许是笃定时远还算个正常人,黎南稍微放下了心,“还和黎恬打好了关系,你给她买吃的了?”

时远也不否认,“一点小孩子都喜欢的零食。”

他说:“我只说是你的朋友,你叔叔就大大方方地开门招待我了。”

黎南颇有些无奈,这确实是白止越能做出来的事情,小叔总是担心他因为家里的事情交不到朋友。

最后一个问题,黎南看向时远冷漠的面容:“你来做什么?”

时远没回答,或者说是没时间回答,寡言的alpha静默了很久,等他终于决定开了口,门却敲响了。

“要吃午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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