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蒙眼、环、R坠)
闻初尔平日看起来温文儒雅,亲切友善,无论是对谁都能摆出一副嘴角扬起的模样,但谁都知道,他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眸,看向人的时候总带着些许嘲讽和取笑。
也正是因为这样,黎南不怎么敢和他对视,无论被怎么对待也好,黎南只会垂着头默默承受。
已经习惯了的。
闻初尔哼着黎南没听过的小调,显而易见地亢奋起来,他用手指一一拂过时远造成的伤口,不自觉抖动的脖颈被掌心压着,溢出来的血珠被他慢慢抚平,血腥味似有似无地传到黎南的鼻间。
黎南能察觉到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伤口的地方,特别是自己那发育不完全、没用又微微突起的腺体上。
修剪得当的指甲恶意在腺体旁边的肌肤上一掐,有某个瞬间,黎南真的以为闻初尔想把它挖出来。
但闻初尔只是松开了压制住他的双手,把他推到了沙发上。
黎南不可置信地看过去,却见到了闻初尔面无表情地依着他自己的手,眼睛里不带着一丝感情,及其冷漠。
似乎是注意到了黎南的视线,闻初尔眨眨眼睛,恢复了以往温和的模样,但还是带着些许审视的意味。
黎南被看得心惊肉跳,下意识地撇过脸,可又被闻初尔捏着下巴掰过来了。
“说吧。”
闻初尔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他向来是笑着说话的,怎么看都很可怕。
黎南心里原本还在纠结要不要隐藏些什么,现在只能老老实实、一字一句地描述。
闻初尔默默听着,在听到时远想杀他但是没杀成时嗤笑一声,黎南不知道他在讥讽谁,只能立即收声。
“继续。”
好吧,黎南吞了吞口水,好像不是在嘲讽自己。
之后闻初尔再也没有插嘴,只是等着黎南说完,黎南越说越慌乱,最后更是心乱如麻。
他期期艾艾地开口:“对、对不起区长,我也是没有办法……”他说话都没有底气。
但闻初尔却很一副惊讶的嘴脸,语调却很阴阳怪气:“怎么了?我没有怪你吧。”他说完之后自己都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看起来慎得慌。
黎南还想赔笑来着,但他的嘴角像是有万斤的巨石压着一样翘不起来,反而成了哭笑不得的狼狈相。
闻初尔突然环住他的腰,强行把他摁在自己的胸前,捏着下巴的大拇指移到黎南的嘴唇上,轻轻地把下唇往里推。
干燥起皮的嘴唇逐渐被口水润湿,指甲盖敲了敲黎南的牙齿,闻初尔漫不经心地问:“谁弄得你舒服?”
“什、什么?”黎南没想到闻初尔会问这个,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您比较好。”
“不会是骗我吧?”
黎南赶紧摇头:“没有,我说的是真心话!”
闻初尔哦了一声,尾调上扬得很开心,他隔着裤子开始掐黎南的臀肉,又故意用自己的不知何时挺立的鸡巴去撞黎南的胯间。
还语气暧昧地在黎南耳畔问道:“谁的鸡巴干得你爽?”
“……是您。”
黎南的阴茎还软着,纵然被恶意地玩弄也还没有勃起。
实话说,如果不是闻初尔一直扶着他的后腰,他肯定早早地就瘫软在地上了。
“哈哈哈,你好像一直很老实呢,我是不是应该选择相信你?”
闻初尔饶有兴趣地问,脸贴得很近,还用自己高挺的鼻梁去戳黎南的脸,温热的鼻息喷在略显粗糙的肌肤上。
黎南差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希望是这样……哈哈。”
闻初尔到底开心还是不开心?
黎南突然想短暂性地变为oga,这样他就能知道闻初尔信息素所给出的信号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闻初尔很喜欢掩藏自己。
“可是……”闻初尔变得为难起来,“你可是和外面的罪犯亲密接触了这么久。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背叛?”
黎南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接下来的命运绝对要取决于之后的对话。
“我可以接受任何刑罚。”黎南快速地说,“无论怎么样对我我都能接受。”
“真的?”
“真的!”
闻初尔轻松地笑了笑,“那就好。”
黎南做了很多种想象,什么电刑、鞭刑、烙刑,这些都n区的基本刑罚,也许等会闻初尔就会把他带去刑室,然后亲手给他打个半死不活。
他唯独没有想到,自己会浑身赤裸,眼睛被蒙上领带地跪在地毯上。
黎南身上满是另一个alpha留下来的情色痕迹,吻痕、齿印和指痕,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青黄淤青,几乎遍布全身。
闻初尔走进了房间,难道这家伙变态到在自己的房间放刑具吗?
黎南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见了闻初尔的脚步声,他很快就走到了黎南面前。
“手。”闻初尔提醒他,“背到身后去。嘴也张开。”
黎南连忙照做。
闻初尔把什么东西放在地上,没过多久,便塞了个口球到他嘴里。
口球的材质不算太硬,黎南安慰自己一下,咬着也不累。
闻初尔掐了他的胸肌一把,下一秒,黎南差点尖叫出声。
锐利的针尖直直穿过黎南的左乳珠,上面带着的装饰物扯着它往下坠。
不能乱动不能乱动,要是把伤口扯裂了会更疼,黎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胸膛不住起伏,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闻初尔还在看笑话一样地问:“很疼吗?我还以为你忍得住。”
黎南勉力摇摇头,他能感觉到闻初尔摸了摸他乳珠上流出来的血点,好在力度不是很大。
血被抹到了黎南的嘴唇上。
闻初尔的掌心很热,几乎热得发烫,慢条斯理地摸着黎南小腹上的肌肉线条,似乎还挺满意。
再然后,就摸到了黎南的阴茎上,某个冰凉的东西死死套在了他的阴茎根部——黎南差点停止呼吸。
闻初尔退后些许,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所有物——不着片缕的俊气男人面露不安地跪在他的面前,明明没有束缚但双手还是紧紧地并在一起。
无法闭上的嘴大张着流着口水,和胸前肿胀的乳珠流出的血液一同滴落到小腹上。乳钉上还用细链挂着一颗璀璨的绿宝石。
疲软的阴茎垂着,根部锁着银色的阴茎结,他现在还好还软着,只要他一勃起……
闻初尔难得地真心露出笑意,除了一身不属于自己的情色痕迹,他还算满意:“不错。”
不错吗……黎南无措地绞着手指,房间里温度还算温暖,但他心里发寒,以至于皮肤上立起了一个个鸡皮疙瘩。
明明已经做好了觉悟,但事到临头,黎南总是有些惶惶不安。
但凡闻初尔直截了当一些还好,可他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便又去翻找东西,黎南实在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黎南甚至能听见铁器和其他事物混杂在一起互相碰撞的清脆杂音。
如同被摆上案板的绵羊,而屠夫故意在自己面前磨刀。
或许还远不如,绵羊在临死前还会挣扎地发出孩童一般的惨叫,而他不过只是袒胸露乳,一切仅仅为自愿。
自愿……一想到这个词黎南心里便凉飕飕的,他要是不自愿,哪里还会有存活的机会。
很快,闻初尔结束了对黎南的磨刀,他找到了要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