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脑下达命令,恨不得立刻马上奔回去。
曲砚……好想曲砚……好想要曲砚……
阿砚
潮水拍打岸边的细沙般,燥热终于渐渐褪去,燕灼松开嘴,口腔里血腥味弥漫,手腕被咬出一个口子,鲜血顺着腕子滑落,滴答滴答。
一旁的秦礼小心翼翼地问:“你好了吗?”
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燕灼往后捋了捋,咽下嘴里的腥甜味开口:“什么时候了?”
他说话清楚,秦礼松了一口气,刚才的燕灼实在有点吓人。
车厢门有道缝隙,秦礼往过去凑了凑,对着射进来的光线去看手表,“马上三点,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他们没等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秦礼把车厢门打开,秦迹一行人或抗或抬地带回一堆物资。
秦礼往后退了退,两根手指捏住鼻子,嫌弃说:“好臭,你们能离我远一点吗?”
汗味夹杂着腐臭,更别提身上还沾着黑乎乎的粘稠血迹了,陈雨宁把外套扔掉,指挥其他人把东西抬上来,一边抓了抓秦礼的绿毛,“你讲究什么。”
“啊!你别碰我!”秦礼一退再退,移动到燕灼身旁。
陈雨宁抽空看了燕灼两眼,见他状态还好,拆开脚边的箱子拿出一瓶可乐扔过去。
燕灼稳稳接住,声音沙哑地道谢:“谢谢。”
秦礼脑袋转动,看了看燕灼手里的可乐,又去看陈雨宁,然后讨好地凑过去,“宁宁姐,我也想喝可乐。”
陈雨宁轻哼,“现在怎么不叫我离你远点了?”
“嗐,这不叫大丈夫能伸能屈嘛。”
……
返回的一路上气氛轻松,燕灼仰头灌了一口可乐,目光有些失神地看向前方。
嘴里的铁锈味被冲淡,手腕处的伤口仍旧刺痛,他的身体出了问题,甚至隐隐出现失控的表现,燕灼并不畏惧死亡和受伤,只是担心会因此伤害曲砚。
他不得不承认,刚才失控的一瞬间,他产生了将曲砚撕碎,再吞入腹中的念头。
一旁的秦礼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提高音量,燕灼把头埋进膝盖,垂在腿侧的拳头紧攥,手臂青筋凸起,他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未吐出半个音节。
一路通畅,下车时燕灼被叫住,陈雨宁邀请说:“闻哥准备了晚饭,叫你一起过去吃。”
燕灼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肩膀就被揽住,是之前递给燕灼长刀的男人,他哥俩好地拍了拍燕灼,“正好老大要给你介绍一下小队的其他成员,不去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