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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9 强/J()

 

的希望。

这态度消极得可怕,却也是情有可原,王绰并不意外。

他叹了口气,眉头微皱,再轻轻一闭右眼,视野里的虞尧之顿时模糊,终于和善些许,能够让他找些理由自我安慰一通,然后继续煎熬下去了。

现在虽然难受,但并不是不能忍,之前躲在隔壁偷听时,那才叫痛苦难当——

王绰听虞尧之在任胤的诱导下坦白,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插在耳洞里搅弄,心被悔意折磨得发出贫瘠空乏的尖叫,但是又不能喊出声音,只能像被棍棒打得出血的忠犬,听得主人一声召唤,便哆哆嗦嗦又爬回来,靠在墙边继续听。

越听越歉疚,越知道自己辜负错过了什么,尚完好的右眼浮现出恩爱的旧光景;左眼欠缺视力,将过去种种都看得失真扁平。

错了,大错特错了。

墙这边的王绰喘着粗气,明明比虞尧之更伤心,却没有落泪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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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骗和自欺掉了个头,令人痴迷也令人厌恶。

王绰说什么都可以,财产可以公证,公司可以托付,如果虞尧之好转后还愿意继续,自己会陪他来白银村待着,或者换个地方教书也行……

他用了百分百的力气,说承诺、说付出、说曾经,祈求一个交心的机会。

曾经是美好的,回忆洁白无瑕。比如虞尧之还在上大学,王绰开车带他出去玩,把新上映的电影全部看完后,爆米花竟还剩一半,不想浪费,所以接着回酒店嘴对嘴接吻,把甜蜜全部吃掉。再比如一起去高级餐厅吃饭,虞尧之还是漂亮的土包子一个,不知道用餐礼仪,终于丢人现眼,心情忐忑至极。王绰却毫不在意,说只要虞尧之开心,牛排可以用筷子吃,红酒可以当饮料喝,如果还是觉得别扭,以后叫外送就是。

想到这些,两个人同时抬头,对视一眼,目光一触即分,心里却都有一点凄迷。

王绰越逼他,虞尧之越抗拒,等王绰再度服软示弱,他才愿意开口,可一开口便吐露出恨意,更似泄洪。

他说:“什么都可以要?那我要你去死呢?”

“不行,这个不行,”王绰疲惫一笑,说:“不是别的,是怕到时候我妈他们找你麻烦。”

“你就是最大的麻烦,我还管他们?还有,你追到这里,他们知道吗?”

徐映月肯定气急败坏,王昙更是倒霉,头上被虞尧之破了一盆和嫂子通奸的脏水,还不知道会被王绰怎样搓磨。

王绰答:“他们当然知道,我也知道是他们帮你离开我,阻拦我们见面了。”

“没人想让我们见面,”虞尧之盯着手指头看,可惜光线昏暗,看不清,“强行挽回,只会害人害己,到时候你又要后悔,这出苦情戏,你未必要演一辈子?”

“不是强行挽回,不会后悔,我所做的事也是出于真心,并非演戏,我只希望能让你能过得更好。”

虞尧之听了就来气,再次斩钉截铁地强调,“我和你说了很多遍了王绰,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有男友陪伴,有书可教,只求你别再来打扰。说真的,就凭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把你杀了最多只有法理上的过错,而不会受到多少道德上的谴责。你已经瞎了一只眼睛了,还想被剜掉另一只吗?”

王绰看了虞尧之一眼,沉默。

这份沉默像吸饱了水的海绵,湿润、柔软,压在心上便显得异常沉重。

他轻声问:

“你真的过得很好吗?”

——那些为自身变化而恸哭失神,害怕得颤抖的夜晚。那难以抑制的暴力倾向,控制不住的挥舞的拳头。无端生出的怒火凝聚成一条毒蛇,见人就咬,伤及多少无辜。难道真的能永远不会崩溃,永远没有心理压力?

“你真的喜欢那个男朋友吗?”

——没问过任胤家在哪里,又为何要回家,也没问过具体什么时候回,三天打一次电话,一次打五分钟,聊不到正题,从不提内心,说是男友,更像是一个幌子、一面挡箭牌、一只用于陪伴的玩偶。有也可,无也可。都行。

“你真的喜欢教书吗?”

——不过是填补无聊白天的消遣,有人陪着会觉得无聊的时间要短一截。深山哪里有外面繁华,无事可做会让人极度迷茫,憋着憋着就要憋出病来。再说本就不甚安心,也不甚甘心,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过也罢,不过也罢。都行。

虞尧之听了,心里直发寒,一双眼睛汪汪含泪,水盈盈。

王绰的手爬过去,张开五指将虞尧之合在掌心,头发因多日未染,发根隐隐显白,男人的目光如水般在脸上蒸散开来,把虞尧之看破。

“我知道这不怪你,老婆,你是最好的。我不逃避,不狡辩,愿意承担起责任,愿意弥补过错。以后主动权全在你手上,我也绝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

“你不是说打我舒服吗?不是说我老得只能做沙包吗?都行,都可以。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你想要发泄,就发泄到我身上吧。我现在不求原谅,只求能陪着你。

“我爱你啊。”

在王绰眼里,打是亲骂是爱,否则怎么不见虞尧之打别人呢?哦,任胤不算。那是他精心挑选的、七天无理由退货的沙包。所以他敢发誓这世上不会有人比自己更爱虞尧之,真诚地、盲目地、义无反顾地爱——除了虞尧之什么都可以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只想陪着他。

谁能做到这一点?

虞尧之的手冰冷地死在王绰的掌心,头也低垂,看着王绰的手指,想在上面寻找齿痕,好再次验证隐约浮现的猜测。

可是找不到了。

于是又想起和任胤的对话——“拿刀捅的是别人,又怎么会伤害到我。”

就这样缄默良久,好半天过去,虞尧之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发问:“王绰,你到底在门口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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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该吃凉的,解心火。

王绰养尊处优了半辈子,实在干不了农活、挖不动野菜,只能从村民手中买调配好的菜品,取出碗筷盛放,等上完课的虞尧之会来吃。不敢让虞尧之沾手饮食,怕他心思走歪,直接往菜里放农药

白银村偏远落后,到时候自己口吐白沫,往医院送都来不及。

这并非杞人忧天,而是合理防备。

前两天虞尧之不知为何又生气了,郁怒之下,把一口白牙咬得咯吱响,然后转着圈在屋里找武器,若不是王绰提前将屋里的镰刀收了起来,估计第一个被割的就是他的头。

太危险了,日子过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活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简直是悬崖上走钢丝。

自找的。

远山抱日,霞光满天,炊烟袅袅。

王绰在门口站了半天,都快变成一座望夫石了,也没把虞尧之等到。

学生已经陆续回家,务农的村民也都收工。

他们早习惯了这个奇怪男人的存在,走过路过还会点点头打个招呼,只是不免会在心里嘀咕,怎么任书记刚走不久,又立刻来了个新男人住进余老师的小楼?

这次的男人好像来头更大,看着怪装逼的。不过装逼他们也不很怕,因为看到过王绰被虞尧之追着打,狼狈至极,手都不敢还,也不知道到底被捏住了什么把柄。

人流渐渐减少,村长吃完饭后,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经过,看到王绰还专门绕了点儿路来,冲对方慈眉善目一笑。老熟人了,就该是这样和谐的氛围。任胤走了,村里的茶叶生意也并未停滞,这都得归功于王绰。王绰惯于鉴貌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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