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
顾苑没想到事情都这样了,元轼竟还不肯放手,不由地暗恼:“王爷,眼下已经不是两家结不结亲的事了,而是关乎方妹妹的一条命。若王爷心里真有她,就别再把她架到火上烤。”
一番话说到如此地步,元轼只得点了头。
方如逸这才扔了刀,本就不大强健的身子软了下去,方孚远忙上前背起她,同父亲一道快步出了梁王府。
元轼怔怔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他对方如逸是有几分算计,可也有几分真情。
彼时在顾家,他见她穿了身简素的衣衫,昂着头瞧那开了一树的杏花,好奇又惊喜的模样,比京中那些只知围着自己转的世家女们,好看了不知多少。
毕竟那些在脂粉钗环里堆出来的美,实在没什么意思。
可他以为方如逸不过是顾家的下人,也明白自己不能耽于情爱,便忍了这份心思。
谁料几名世家女走了来,奚落她没见过世面,他这才发现她不是什么小侍女,而是昭武将军的独女。
喜欢与兵权凑到了一处,他自然是要想尽法子娶她进门。
礼物送了,情诗写了,赐婚的旨也求到了,他本以为一切都能按照自己的计划行进,半道上却突然杀出一个何龄。
若不是何龄搅局,怎会吓得她一心要跑!
元轼隐在宽袖下的手,死死攥紧。
“王爷。”顾苑走到他面前。“事情变得如此,臣妇心里也难受得很。可圣上和娘娘还在宫中等臣妇和明喜公公回话,实在不便久留,请王爷恕罪。”
元轼叹了口气,行了一礼:“多谢顾娘子和公公走这一趟。”
顾苑和明喜告辞离开,扶着墙的何龄总算回过神来,缓缓挪到元轼面前,才福了一福,元轼那张脸便冷了下来。
“回去。”
“王爷,我……”
“我叫你回去。”
何龄身子一颤,咬着唇,飞快出了院。
江与辰和魏临趴在墙头,把这场戏看了个圆满,这才跳下墙来,往市街上走。
行了片刻,江与辰突然道:“那方如逸怎么是个胆小怕事的,没有半点将门虎女的样子。”
“公子为何这么说?”
“她都被何龄欺负到头上去了,反而拿出匕首来对着自己。若是我,定要往何龄身上扎个两刀,绝不叫人白白算计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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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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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临无奈:“公子,你是首辅独子,皇后亲弟,元昭奉旨浪荡的国舅爷,地位何等尊贵?若你真闹出事来,满京也只会觉得,那就是你会做出来的事。
可方如逸不一样啊,她家长年累月镇守漠北,在京都一无权势,二无靠山,你让她如何扎完别人两刀后,还能全身而退?”
江与辰摆了摆手:“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只不过是觉得,她的性子太软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