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绪最为激动,眼眶泛红。“我们一家人好久没这样坐着吃饭了,额娘,你别哭了,你这不是要惹女儿跟着你哭嘛。”“好好好,妾身不哭,让娘娘笑话了。”“娘,在承乾宫不用这么守规矩,这里只有我们佟家人,不用喊我娘娘,你看刚刚梨尔都没喊我娘娘,喊的可是姐姐。”被点到的林翡儿忍不住笑了笑,说道“我是忍不住叫姐姐,叫习惯了,下次我会记得喊娘娘的。”“你晓得姐姐不是这个意思,我让你们都别太拘谨,难得坐在一块用膳,我与阿玛,额娘,弟弟们坐在一块吃饭已经是九年前的事情,这日子过得真快,阿玛都有白头发了。”
“娘娘,规矩便是规矩,规矩不可废,在宫中更应谨言慎行。”佟国维话语刚落,隆科多就喊了一声姐姐,而非娘娘,让佟国维神情一滞,瞪向隆科多,这反而让大家都轻笑出声。“快吃吧,小心饭菜凉了。”佟佳语雁招呼着大家用膳。先前在家是食不言,不过有三个小孩子在,小孩子就时不时指着哪道菜说要吃这个,于是大家也就没拘着,边吃边聊。正当他们一家人用膳的时候,外面传来太监高喊的声音。“皇上驾到。”众人方纷纷起身,皇上还没进来,人先跪着。只见皇上戴天鹅绒缎软胎帽子,穿蓝缎棉袍、绣深青色绸棉褂,外加一件木机春绸皮袍,腰束银镶湖蓝宝石钮带,穿青缎皂靴,大寒天穿着也不失贵气。“朕听闻舅舅今日进宫,朕过来看看。”“微臣多谢皇上让微臣一家人能有此机会团聚,皇上宽容仁厚,微臣感激不尽,必定为皇上鞠躬尽瘁。”林翡儿不得不说她阿玛是会说话的,想到她大伯会冲撞皇上,她阿玛应该没冲撞过皇上吧。“舅舅快起来,都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上凉。”皇上亲自把她阿玛扶起来。“皇上,可用过早膳”佟佳语雁问了一句。“朕已经用过了,朕只是抽空过来一趟,还要过去给太后请安,朕不在此打扰舅舅跟爱妃团聚,过年要发荷包,朕给表侄儿们一个荷包吧。”梁九功上前,直接给在场,除了佟国维还有赫舍里氏以外的每个人一人一个大荷包,沉甸甸的,里面好歹有好几锭银子,可能有一百两了。给完荷包,皇上便离开了。她阿玛很明显高兴极了,“皇上看重娘娘,皇上真是看重娘娘,微臣脸上有光啊。”“阿玛,继续吃饭吧。”佟佳语雁明显淡定许多。用过膳后,他阿玛有话要先与她姐姐说,他们便先过去次间坐着。“阿玛,可是有事”佟国维提起公文之事。佟佳语雁不解“阿玛可问过户部那边,问过都统衙门那边”“微臣问过了,户部那边没有消息,不知何缘故,这户部那边没有消息,自然镶黄旗都统衙门也没有动静。”“是不是户部还没奏明皇上,没将公文给皇上批阅”“可是已经过小半年了,从四月开始选阅,六月结束,如今都过去半年了,公文还没下来,户部那边的官员怎么不按规矩行事,上一年,选秀结束后两个月公文便下来了,你是不知道,谢元玉跑过来来提亲了,你妹妹对谢元玉是什么感情,你也是知晓一二,微臣不同意,你妹妹竟说出出家的话语,微臣想着公文早日下来,微臣好为你妹妹议亲,不然你妹妹真要与谢元玉在一块了。”“只是妹妹的公文没下来还是其他秀女的公文也没下来,阿玛你有没有打听过京城其他落选的秀女有没有拿到公文”佟国维被这么一提醒才惊觉,他倒是忘了打听京城其他秀女有没有拿到公文。“不过微臣还是觉得此事蹊跷,微臣觉得有人故意将你妹妹的公文压下。”“谁”“皇上。”佟佳语雁有些诧异,皇上为何将妹妹公文压下,不过她很快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娘娘可是想到什么了”“阿玛,也许你想对了,妹妹的公文真是有人故意压下,阿玛,无论是谢元玉还是其他人家,你都不能将妹妹许配给他们,妹妹是有人惦记的,阿玛,不如先等等。”佟国维不是愚笨之人,一听就听明白了,心下震惊的同时也有狂喜,他就说他佟家的女儿是要高嫁的,先前他的确没看错,皇上对梨尔是有几分男人对女人的心思,只是要等到何时,要等到下一次选秀嘛,那至少是三年后。梨尔已经十七岁了,三年后便是二十岁。“娘娘,要等到何时”“等到皇上耐不住的时候,皇上这人心思缜密,他必定不止压下妹妹的公文,怕是全京城落选秀女的公文都被压下,不过阿玛可以催一催,妹妹毕竟十七岁了,是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但是阿玛,妹妹与谢元玉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他人所知,你得压住那谢元玉别在这节骨眼出事。”“微臣明白。”半个时辰后,佟佳语雁送走阿玛他们,承乾宫又安静下来。“娘娘今日开心了,只有娘娘有此殊荣,可以在年前与家人团聚一次。”佟佳语雁嘴角扬了扬,她今日何止是高兴啊,她可是得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梨尔先前都过了复选,偏偏又突然落选,这里头还不知道是谁在使劲,就怕他们佟家有两位嫔妃,可惜啊,最后还是要看皇上。那日皇上虽然没要了妹妹的身子,想来也是有一些亲密接触,这男人啊,他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惦记,越是心痒痒,本来皇上可能还不一定非要妹妹进宫,被人这么横加阻拦,反而激起皇上的逆反之心,皇上越想要。皇上可是天子,如今朝堂稳定,皇上已经亲政,权柄在手,花了好些年才到了今日位置,他想要做的事,想要的人,哪里容许别人对他说三道四,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若是连自己想要的人都得不到,皇上自己心里怕是也憋屈了。皇上又不是八岁稚儿,他如今已经是三十二岁的帝王,不再是受人压制,没有实权的皇帝了。现在只需要再加把劲,皇上自己就会想办法把人弄进宫的。佟国维回去之后先是去探听京城其他秀女的情况,果然如娘娘所想,京城落选的秀女都没有得到公文,他便联合这些秀女的阿玛给户部施压,说是女孩子耽搁不起,过了年就又长一岁。后他直接上奏折弹劾户部尚书跟笔帖式指责他们的失职。至于谢元玉那边,他也无需怎么压制,公文没下来,不得私自议亲是大清的规定,他只需告诉他们若是再擅自上门提亲,这天家真追究起来,那可是掉脑袋的罪名,这关乎到他女儿的名声,他不允许任何人污蔑他女儿的名声。那谢元玉倒是在年前回保定府了。赫舍里氏还想着给她侄子说说好话,可是她几次跟自家老爷提起时,老爷就骂她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不欲与她多说,本来这正月十五是在宿在她房里的,结果他跑去孔姨娘那里宿下,还说让她自己反省反省,她不明白她要反省什么,她一个嫡母为了庶女着想,怎么还错了。过了年,到了一月底,孔姨娘就传出有孕的消息,自家老爷笑的跟什么似的,赫舍里氏就越发气不顺。孔姨娘怀孕了,他倒是不方便在孔姨娘那歇下,傍晚过来正房,赫舍里氏就忍不住嘲讽一句“怎么,今晚怎么不过去孔姨娘那里了,孔姨娘年轻漂亮,我人老珠黄,你还过来我这里干什么,你当初怎么不让她给你生儿子。”“乱说什么,她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这嫡子必须得从你肚子里出来。”赫舍里氏脸色好看一些,自家老爷极其看中门第,正如他看不上谢家一样,当初她阿玛若不是顺天府丞,正四品官员的女儿,他也未必会娶她,只可惜她阿玛死得早,她的弟弟又是没本事的,功名考不上,撑不起家,她妹妹又是嫁给一个七品知县,还不是京官,她们家算是渐渐落败下去,如今是仰仗了他。“梨尔跟元玉的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又说这事,我都说了这事你别管,你是真想害死梨尔嘛,她不是从你肚子出来的,你就看不上她是不是公文没下来,她就是不能谈婚论嫁,我在朝堂上步履维艰,多少人都在盯着我的错处,你一个妇道人家能不能别扯后腿”“你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上梨尔,我没把她当亲女儿对待吗我对她还不够好吗”“你对她好就盼着她嫁进谢家啊,你自己亲生的女儿可是嫁进了皇家,嫁给天子,梨尔怎么就不配高嫁”“可是她喜欢的是元玉,高嫁有什么用,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