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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范若若孤身见太子惹范闲担忧打妹妹手心(mf)

 

范闲正在书房内逼迫王启年画地图,只听范若若在门外唤他。

他转身叮嘱了王启年几句,便走出门外。

“怎么了?”

范闲看向若若,眼里尽是爱怜。

“哥,我今日去见了太子。”

“什么?”

心脏骤紧,范闲不可思议地看着妹妹。

“我说可以帮他监察你的一言一行。”

原来哥哥入京都后被刺杀,若若一直怀疑是太子动的手脚,所以想找个缘由去探探太子,看他是否对哥哥有绝对的杀意。

“可惜瞧不出来,坊间传闻太子性子软弱,可今日所见,他喜怒不形于色,绝非庸才。”

字里行间,范闲知道太子并没有为难她,或许是并未把若若这样的弱女子放在眼里,他长舒了一口气。

“下次这么危险的事情,不准再做了。”

范闲神色严厉地训斥道,他是打心底里担心妹妹出事。

“可是,我想帮你呀,再说太子并未反对我向他禀告你的行踪,说明他信我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儿吐槽。

虽然若若是京城第一才女,可权谋之事,她还是单纯了些。

他本想领妹妹进屋训导,但是想起王启年还在房里画图。

“走,去你房里。”

两兄妹时常在若若的房里谈心,本是习惯的。但今天哥哥的脸色极差,若若还是察觉到了。

“哥,你怎么了?”

若若关好房门,范闲已在椅子上坐稳,神色凝重地看着她。

“你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太子那号人物是你惹得起的?”

“我…我只是想帮你的忙……”

若若对哥哥一直是敬爱的,现在看自己好心好意却受到责怪,心里不免有些委屈。

“过来。”

听到哥哥的指令,若若乖乖地走上前,低垂着头。

“去,把桌上的镇尺拿给我。”

这紫竹檀木的镇尺,上面雕刻着精细的花纹,还是哥哥带回给她的。

像是隐隐猜测到了什么,若若神色有些紧张,她拿来镇尺,两手递到哥哥面前。

范闲一把接过,在手里细细把玩,用手指抚着上面的花纹。

“你知不知道今天错在哪里?”

“不该孤身去见太子吗?”

若若小心地看着他,眼里怯怯的。

“小姑娘家家的,以身涉险,不顾自己的安危,你说说,该不该罚?”

范闲面沉似水,是真动了气。

见哥哥是真的生气了,若若连忙认错:

“该罚,对不起,哥,我不该让你担心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右手。

若是范思辙受罚,此时必定要么跪着,要么撅着,但是范闲打心眼里宠这个妹妹,忍不下心罚得太重,便让她站着受罚。

厚重的镇尺抚上了少女白嫩柔软的掌心。

“一边十下,要记着,下次不准再这么胡来。”

“知道了。”若若小声应答。

啪。镇尺落下,白嫩的掌上瞬间泛出红痕。

若若紧闭着眼睛,勉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眼睛睁开,看着自己挨打。”

范闲厉声训道。

哥哥虽然以前也教训过自己,但多半是口头管教,从未像这般体罚过,现在又如此严苛……

想着想着,小姑娘就红了眼眶。

啪。范闲尽量收力,可还是痛得紧。

“嗯……”

啪,啪,啪。

强忍着眼泪,范若若眼睁睁看着镇尺一下一下地打在手心,眼看着手心变得红肿,痛到有些发麻。

十下打完了,范闲放下了她的手。

“另一只。”

左手掌心举起,还来不及准备,镇尺便直直地挥了下来。

“啊。”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她本就强忍着的眼泪实在收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

看见妹妹哭得梨花带雨,范闲心里很是心疼,手上又轻了几分。

啪啪啪。最后几下,轻快地打在掌心上,摆明了是在放水。

“谢谢哥哥管教。”

若若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还不忘规矩,向兄长道谢。

范闲站起身来,揉了揉妹妹的头,疼惜地说着:

“乖,以后要听话,不准擅自乱来了,好吗?”

大滴大滴的泪落下来,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知道,哥哥是担忧自己的安危,所以才这般责罚自己。

刚才的委屈烟消云散,明明挨了打,此刻心里竟觉得暖洋洋的。

“哥,我会乖的。”

若若看着哥哥,眼里还含着泪花,嘴上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二十镇尺并没有打得人心疏离,反倒让兄妹二人的情谊,更加浓厚了。

范闲已得知牛栏街刺杀一案,背后是林珙所为。

那日滕梓荆为了救他而惨死的场面,历历在目,让他惶惶不可终日,如今终于有机会替兄弟复仇了。

夜里,他穿戴好夜行衣,佩好匕首,准备去寻林珙复仇,可没想到,被从天而降的五竹叔拦住了去路。

“回去吧,你的心是乱的,去了也是送死。”

五竹看出他心神不宁。

此话不假,范闲此时心里还在想着婉儿。

毕竟林珙是她最亲近的二哥,若是复仇,无论成功与否,他和婉儿之间,怕是再无可能了。

但是想到滕梓荆,想到他无辜的妻儿,范闲还是狠下心来。

“叔,你让开。”

“回去。”

五竹冷冰冰地命令道,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所以你也觉得滕梓荆的死无关痛痒是吗?”

范闲看着他,嘴上发狠,可这一字一句令他心痛得难忍。

这一刻,他真的希望五竹叔可以和他站在一起,可以理解他的苦楚。

毕竟在这世上,五竹叔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然而事与愿违。

“是的。”

五竹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对五竹而言,他只关心范闲的安危,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

“呵。”

听到这样的答案,范闲凄凉地笑笑,那笑里是无助,是悲痛,亦是愠怒。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陡然出招,匕首在月色下泛着寒光,刺向这个世界上他最信任的人。

不被理解的痛苦化成了无边的仇恨与怒火,他心里只想打赢这一仗,然后去找林珙那狗贼做个了断。

可五竹并不想和他打架,只防不攻,灵活地闪躲着。

范闲见他不打,步步紧逼,干脆招招发狠,故意刺向要害,逼五竹出剑。

从街边沿着墙壁门柱,一直打到房顶。

五竹看他没有收手的意思,也动了真把式。

范闲果然不是他的对手,几下便被打落了匕首,本想赤手空拳搏上几招,但很快就被他的五竹叔反擒住了双臂。

打斗之间,五竹迅速地扯下了范闲的腰带,将他的两手反束于身后。

他收剑回鞘,沉稳且轻盈地坐在房顶最高处,将范闲按趴在膝盖上,一只手死死地握住他反背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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