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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有点小,”他说,“……但孩子不能看的这种事,应该还是能做的。”
林折夏又羞又恼,脱口而出一句:“你才小。”
话虽然这样说,在和迟曜恋爱之后,她也有偷偷担忧过。
她身上不长肉。
林荷也总说她太瘦了。
她这三个字像某种开关,说出口之后,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迟曜压在身下,他的手指紧紧禁锢住她的手腕,鼻梁几乎撞上她的。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不再克制:“我小不小,你得看了才知道。”
他说到这,语调顿了下。
然后他松开一隻禁锢她手腕的手,不动声色地领着她的手往下:“或者,摸一下也行。”
……
林折夏大脑一下变得空白。
迟曜的手刚才碰过冰镇饮料,搭在她手腕上,很凉。但是她被他冰冷苍白的手指领着,碰到了一片滚烫。
并且那片滚烫,还有在不断往上升温的意思。
时间从这一刻开始变得极慢。
她感觉到迟曜的吻落在她肩上——她身上那件不合身的衬衫纽扣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开了两粒,衣领大开,凌乱地漏了半片肩。然后那个吻不断往下。
到某个节点,她忍不住挣脱迟曜的手,女孩子纤细柔软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探进他的头髮里。
她的手指指节因为紧张和感受到对方的动作而绷紧泛白。
偏偏某个人还不肯放过她,在她耳边低喃着问:“小吗,嗯?”
“……”
不小。
但她说不出口。
在她承受不住之前,迟曜忽然放开了她。
他的手撑在她颈侧,两人很艰难地挤在一张沙发上。
他身上那件衣服也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她扯得不成样子,然后他起身,松开了她,试图从沙发上翻身下去。
林折夏以为他是要像上回在酒店里那样放过她,然后独自去浴室洗澡,她自己都没想清楚自己现在的想法,手已经先伸了出去——她的手抓住他的衣服下摆。
明明一个字都没说。
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我去拿个东西,”迟曜声音有点哑,“……没打算放过你。”
很快,她就知道他拿的是什么“东西”了。
很薄的一片被递到她手里。
“拆一下。”
两个人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转移阵地,从沙发转移到卧室,她跌进柔软的被子里,感觉整个人都在发烫。在失去理智和言语之前,她最后说了一句“关灯”。
“啪嗒”一声,灯灭。
整间卧室暗下来,看不清彼此。
但是另一种感受却在不断放大,她手指攀在迟曜后背上,像海里的浮萍,几乎要溺死在这片海里。迟曜有时候会附在她耳边说话,动作力度不减,说的话却判若两人:“要我轻点吗。”
林折夏以为他在给她喘息的机会,像小猫似的很细地哼出一声“嗯”来。
但是并没有。
他那句话好像只是随便问问,不论她的回答是什么,他都没打算停下。
林折夏最后声音沾上细微的哭腔:“……你给我出去。”
“什么?”
“……出去。”
“怎么办,”迟曜的声音散漫的声音沉下来,气息不太平稳,咬着她的耳朵说,“还没待够。”
……
林折夏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她攀在他背后的手指控制不住,指甲掐进去一些,连带着其他声音一并被吞没在缱绻漫长的夜色里。
林折夏不记得昨晚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记忆里, 她最后哭着哭着睡了一会儿,然后又醒了,她睁开眼, 迟曜正抱着她往浴室走。
“……”迟曜见她醒了, 说, “你浑身都是汗。”
林折夏:“我自己洗。”
“你腿软,让你勾我腰都缠不住, 能下地么。”
“……”
迟曜搂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浴室洗手台上,然后去调试水温。
林折夏手撑着冰凉的大理石台面, 还是觉得整个人都在发烫。
她最后在洗澡中途阖上眼, 睡得很沉, 第二天醒来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感觉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
正昏沉地想迟曜去哪儿了, 听见外面厨房有响动。
昨天晚上那件白衬衫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她从衣柜里翻出自己那件毛衣换上,然后踩着拖鞋走出卧室。
迟曜正在厨房给她做早饭。
少年身上穿着一套很宽松的居家服, 裤腿垂到脚裸处,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肆意,只是他做饭的动作让他平添了几分难得的柔和。
阳光从侧面窗户照进来, 他把锅里的荷包蛋翻了个面,头也没抬:“醒了?”
林折夏:“嗯。”
迟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其实哪里都不太舒服。
但她不好意思说。
“没有, ”她打起精神,“我身强体壮。”
迟曜关了火,用筷子夹起煎蛋, 摆在边上的餐盘里, 闻言,他意有所指地说:“是吗。”
林折夏眉心一跳。
隐约察觉到什么。
果然, 下一秒,迟曜又说:“所以下次你再哭着说不行的时候,就是想让我继续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