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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刺青(打标记)

 

,仿佛不愿意再多看一眼,也不能走。

僵硬地站在原地。

直到江助理回来,递给她一张机票,“走吧。”

小雾情绪一般,闷沉地跟在江助理后面检票,有意无意问他,“江助理。”

“嗯?”

“如果今天没有我,你是不是就能跟着主人一起坐头等舱了。”

江助理回头,神色微妙地看了她一会儿,笑了笑。

“不要多想,”他温和安慰,“与你无关。”

“那与什么有关。”

“与工作是否棘手有关。”

小雾闻言,抬头看他,嘀咕,“说得好像我很棘手一样。”

江助理:“不是很棘手,一般棘手。”

小雾唇瓣抿抿。

她可不是贫不过。

进入廊桥前,她还是远远的朝着a口看了一眼。

这一次裴译忱也在看她。

眯着眼睛,瞳眸乌沉,没有什么多余情绪灌在其中,却让小雾看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深意。

她有些不懂,也没有多想。

对视一瞬便慌慌张张低头,往前走。

差点撞上江助理的后背。

“小雾。”

江助理回头看她,“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小雾连连摇头。

“没有,东西都在。”

只是心跳漏了一拍。

不要紧。

过一会儿到了万米高空之上,平稳的大气压力下,很快就能够找回来。

她会进入一场无关痛痒的旧梦。

不过在此之前,小雾还想确定一件事。

她偷偷问江助理。

“当他的助理,还要会用枪吗?”

江助理低头,定定看她。

“这是必要条件。”

可是。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两年前的江助理还不会用枪。

手上也没有枪茧。

他原本是裴清和的人。

生于裴家,长于裴家,从小跟裴清和一起长大,是早年跟在裴清和身边的两位贴身助理之一,通文达艺的温和派。

裴家那场夺嫡之争,让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裴译忱上位,七零八落地砍掉了与裴清和相关的旧部,只对几位能力素质过硬的重臣抛出了橄榄枝。

江恒便是其中之一。

他是裴家运转历史上那枚不多不少的螺丝钉。

两年过去,江恒性格变化了点,不完全是当初那个斯文有礼的大助理,他学会了枪械与暴力镇压,彻底地倒向武斗派。

就像择木的良擒也要站稳枝头,水色变换,荇菜亦难墨守成规。

这些道理她都懂。

只是对上“记忆”中那个彬彬有礼的江恒时,还是难免叹息。

江恒坐在小雾身边,朝空姐要一杯温牛奶。

递给小雾,并让她睡一会儿。

“那你呢?”

小雾整个人蜷缩在公务舱的单人座椅里,微微侧头,整个人浸润在晌午的阳光中,皮肤白的透明,连乌黑头发丝都镶了层金淬的边。

江恒看了一会儿,从她身上挪开视线,不浅不淡地回答,“我还有其他事。”

小雾诧异:“江助理彻底卖命给资本家了?”

江恒无奈,扬了下手中的资料,“裴先生想收一个私奴不是这么容易的事,要过多道手续,我需要赶在下飞机之前把所有手续准备出来,才能让你第一时间进入裴家。”

小雾神情骤然严肃,连连点头,“好好好,江助理你要加油,重要的事情耽误不得。”

江助理:“……”

堂而皇之的双标。

他揉揉眉心,朝空姐要了个小薄毯,递给小雾。

“一会儿就到了,你先……”

声音骤停。

小雾已经睡着了。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某个海港城市。

临近傍晚。

起伏的海潮遮天蔽日,荡漾碧波。

裴家公馆位于山海之间,拥有最好的海景视野。

正是春意萌生的时节,整片青葱被雨水浇灌,新嫩的小芽漫山遍野。

落地后,小雾跟着江助理穿过广阔的庭院,进入副楼。

位于西面朝南,灯火通明,熔金落日映出她摇曳的身影。

一同进门的还有周冉冉。

此刻她被剥了层外套,仅穿着身浅白色吊带裙,半遮半掩地坐在一边,低下头,听着老管家念注意事项。

缓慢,平仄不明。

小雾被送进去时,老管家才念完小半,抬头。

掠过她的脸庞。

豆仁般眼睛蓦地紧眯起来,被褶皱的肉皮压成一条缝,定定地凝视她,震惊与诧异相互交织。

眉头亦拢。

“景小姐?”

江助理早就知道老管家会有这样的反应,轻咳。

“曾叔,她不是景家小姐。”

“那她是……”

江助理顿了顿,“二号。”

从文件包中拿出来几分签字材料,一份送到老管家手上,另外几份则是交给身边佣人,让分别送去不同的文件收发室。

老管家拿着那张薄纸,仔仔细细完整看过,目光又在小雾全身上下来回游移。

“实在是太像了。”

“一号只是轮廓像,而这个二号,”他喃喃自语,“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像,连看人的眼神,都跟景家那位小姐如出一辙。”

江助理淡笑,凑近老管家,低声说了些什么。

老管家目光怪异,射灯般扫过她全身,也不再念什么规则,直接给两位准备了衣物和房间钥匙,让人分别把两人带到不同房间。

小雾的房间在二楼。

主房西侧,阳面,正对庭院和远方的海岸,配置齐全。

小雾房间钥匙拿错了,门进不来,等待指纹录入的过程中,佣人阿姨随便跟她聊了两句,说漏了嘴,告诉她“1号”连进入主楼的资格都没有,直接被安排去了保姆楼,随传随到。

对此,她敷衍地听,随意问:“住不住主楼,有区别吗?”

“当然有,”佣人阿姨神神秘秘地瞥她一眼,“合心衬手的枕边人往往只有一个,谁不想抢占先机呢。”

小雾始终听得心不在焉。

吃了些东西,她开始收拾。

崭新的生活用品一样一样摆好,衣柜中挂满自己的衣物,在房间中转了一圈,停在卧室咖色比她还高的陈列柜前。

有锁,打不开,暖黄色补光灯打在四面八方,让人一眼看到,里面放着的的是——

——手铐、皮拍还有大大小小粗细不均的鞭子和项圈

这些东西在岛内是屡见不鲜的,甚至在日常训练中也司空见惯,但训练就是训练,不含有任何情色意味,不像现在,看就会产生臆想。

想一想,身上便不由自主的燥痒起来。

昨天晚上被强行用药物压下去的念想又在蠢蠢欲动。

她的目光像被烫到,躲躲闪闪。

干脆找了件长裙,挂在陈列柜前。

没有一会儿,房间中内线电话响起来。

老管家温和询问她是否需要人帮忙,在她拒绝之后才不容抗拒地提醒她换衣服,顺便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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