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她手里的购物袋,又想到了她在里面墨迹了这么久:“牙膏成分研究好了?”
“挺好的,你下次也可以买。”直到他在阴阳怪气,温听澜决定无招胜有招。
陈序洲:“身体好点了?”
温听澜:“你不都在微信上问过了吗?”
“这不是故意在这边找话题,想着和你说说句话吗?”陈序洲打趣,偏了偏头,“回宿舍?”
“买饭。”温听澜指了指食堂。
陈序洲挪脚:“今天心情好了?”
他也没有忘记那天她说的那句和慕尼黑有关的话。
温听澜随口一说的话,虽然是无心之失,但戳了人肺管子。他明明在自己跟前不算个斤斤计较的人,现在倒是抓了张能保命还能反戳她肺管子的牌。
“我那天也没有心情不好。”温听澜小声为自己辩解。
“那我不道歉了。”陈序洲顺杆而下,“我这几天还复盘我究竟说了什么让你生气了呢。”
他当然不会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喜欢,也不知道自己对宋娴艺复杂的情绪。前者已经踽踽独行,不见天光。后者是埋在自己内心深处的阴暗面。
自己埋怨什么?
埋怨她自己没有宋娴艺优秀,埋怨一个人不喜欢自己吗?
温听澜说:“没生气。”
是实话,但说出口总觉得和自己的内心相悖。
冬天的食堂门口垂着的塑料隔热帘多加了一层,让人进出更不方便。进出就像是身体潮湿时穿内衣一样不方便,简直就是不加密码的超级安保系统。
温听澜跟在陈序洲身后,接着他的劲,轻轻松松进了食堂。
陈序洲吃过晚饭了,温听澜点了份炒面打包。
还没有到开学的时间点,但在学校里的人不少。为了生计,有些店铺的老板并没有回去,一家人窝在店铺小小的一隅里,却格外的热闹幸福。
今年过年温听澜没有回去,和家里的联系也没有。陈序洲回去了,但闹得格外得不愉快。
付完钱,老板起锅。
温听澜站在一旁像个安静的鹌鹑。
陈序洲瞥她:“你还是生气了吧。”
“没有。”温听澜否认。
说完,温听澜感觉到旁边的人弯腰似乎在观察她的表情,视线一触,温听澜立马错开目光。
耳边传来他有点无奈又夹着笑的声音:“鼻子变长了。”
说谎的匹诺曹。
温听澜嘴硬:“真没有。”
陈序洲:“那既然没生气,明天去不去看星星?我明天要在救助站值班,天气也……”
说到一半,陈序洲没了声音。
温听澜狐疑地看向他,他像是看见了什么让他厌烦一般的画面。他迈步朝着食堂外面走:“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