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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香白老爷臭

 

天刚擦黑,白府后院就掌起了灯,十几根手臂粗的白烛照得大屋里亮亮堂堂。

在白水村,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看到的场景。

村里大多数农户晚上基本不点灯,实在嫌黑了或是要做些针线活就点一盏昏暗的油灯,一小簇火焰在黑暗中照得人影影绰绰有如鬼影。

白府这么奢侈,充分说明这家有钱——要不是白家有钱,苏桃才不来受这些窝囊气。

说起来这事苏桃一肚子委屈。

白日里他当家的是不着家的,在外头忙生意,抽空还要巡视巡视他那二百来亩良田。

苏桃就专心在家给他生孩子、带孩子、奶孩子。家里丫头婆子好几个,倒也累不着苏桃,架不住孩子多,一天下来忙忙活活,竟不知道忙了什么。

两口子统共只有晚上这点相处时间,还时不时地就能吵吵起来,俩小闺女就哇哇大哭,俩大儿子就趁乱作妖。

干脆,白梅儒正好嫌苏桃没文化,没共同语言,就不跟他说话。

苏桃知道白梅儒嫌他没文化,也不主动去讨嫌,索性也不搭理他。

几个月下来,俩人除了每晚在床上干的时候说几句骚话助兴,就几乎没什么交流了。如此倒相安无事,过了一段时间的太平日子。

结果今日不知怎么回事,那死人一从外头回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给苏桃脸色看。

苏桃有时候是呆呆笨笨的,但他不是瞎,好歹忍了半晌,伺候他男人吃饭的时候就带出来了些——有火不撒出来他也憋得慌。

白梅儒还没落座,就看他吊起两道英挺的眉毛,样子挺唬人:“你摔打谁呢?”

苏桃其实是有点怕他的,平时小打小闹地没事,真被他冷着脸喝斥一声就安分了。

看他乖的,盛完汤饭还亲自投了热毛巾给白梅儒仔仔细细地擦了手。

几个孩子不跟大人一起吃,苏桃提前喂了俩小子,又给俩小闺女奶饱了,饭桌上就只有他两口子。

两人安静吃着饭,气氛虽不算甜蜜,倒也平静踏实。

因为要奶孩子,饭菜口味都偏清淡,白梅儒也不挑,有什么他就吃什么,所以一般都是按照苏桃口味做的。还有两道吃了容易下奶的摆在苏桃这边,不过他一看见这两道菜就心烦,挑挑拣拣地不想吃。

白梅儒看他拿筷子指指戳戳就撵他走:“不想吃就赶紧滚床上去,一会我过去你要没摆好姿势你给我小心着。”

苏桃下午跟着娃子们吃过小点心了,他这会儿根本就不饿,就轻轻地哦了一声说:“那我去洗了。”

没想到一句话跟点了引信一样,白梅儒又炸了:“洗什么洗!天天就是个洗,昨天不刚洗过了!你就那么脏那么臭?”

苏桃简直被他这一出整得惊呆了:“你犯疯狗病了?又发什么神经呢,你说清楚我怎么脏怎么臭了?”说着说着就很委屈,然后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说起来这就是白梅儒没事找事了。他晌午跟几个酒肉朋友在品香楼吃饭,席间有两个不知分寸的调侃他二婚后就变了,被又找的这个小媳妇给管住了。

自从苏桃进了门,花酒不喝了,水灵姑娘不看了,天一黑,任凭谁都找不着这个人。

然后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嘴那么欠,色眯眯地问他是不是二手的劲儿格外大,不然也不能两年了还这么上瘾。

白梅儒冷笑一声,当时并没怎么发作,不过以他的小心眼子,这俩人指定是捞不着好。

苏桃在旁边哭哭啼啼抽抽搭搭,白梅儒听到他哭就心烦,喊来在外头候着的丫头吩咐:“给他烧水洗澡。”

“灶上一直预备着呢老爷。”

“嗯,刷洗干净用那大桶,这就去了。”

白梅儒知道自己话说得混账,当初迎苏桃进门不是不知道他前头有人的,这时候夹枪带棒地阴阳怪气。

在外头受了气回家来对着婆娘撒,属实不是个男人。

又拉不下脸来哄人,臊眉搭眼地:“我脏我臭,把你沾脏了。”

第一次嫁人的时候,苏桃什么都不懂。他爹娘只说给他找了个好男人,以后不仅吃穿不愁,还不用伺候公婆。

他打小听话,就规规矩矩地出嫁了。

婚后一年,苏桃生下了虎子,却没觉得过上好日子。

那个男人吃喝嫖赌无一不沾,把为数不多的一点家底都赔了出去。平日里对苏桃也是非打即骂,稍有不顺着就摔盆砸碗,常常吓得小虎子哇哇大哭。

苏桃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忍到虎子五岁,只忍来个男人把他卖进妓院的下场。

哭也哭了,求也求了,走投无路的苏桃只能半路趁男人不备把他推进了湍急的河流里。

杀了丈夫的苏桃一路跌跌撞撞跑回家中,抱上虎子就往白家去了。

白家的门房认得苏桃,一路把他娘俩带进主子院里。

原来苏桃生下虎子后,在白家做过两年白少爷的奶娘。

那两年可以说是苏桃嫁人后过得最舒心的日子了。因为需要时不时地给白少爷喂奶,他不能离开主人家,就带着虎子住在白少爷院里。

平日里吃得好不说,还有钱拿,多少能补贴些家用。丈夫已经指望不上,苏桃就想偷偷攒些钱,等虎子长大了送他去塾里多少认几个字,别像他一样当个睁眼瞎。

只是没想到,这钱会在娘俩回家之后被男人发现,又是直接抢走拿去赌了。

虎子四岁,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同样大的孩子早就满村里遍地跑,虎子瘦得连走路都不稳当。

没办法,他只好偷偷去做了白少爷他爹的奶娘。

想起那天,苏桃恨不得咬下白梅儒一口肉。

他本想凭着白少爷乳母的情分在白家讨个糊口的活做的,没想到白老爷直接说了:“我家的活用不着你,风吹就倒的,你能干得了啥?”

这话说得,让求上门的人没脸。苏桃两个大眼睛盈了点水气,活像被人欺负狠了似的,白老爷只觉那心思立时就活泛起来了。

白梅儒第一任妻子身体不好,生下白少爷之后就没能再起得来,缠绵病榻一年多,最后还是去了。

婚事是尊父母之命,原没有什么感情。婚后的几年虽相敬如宾,却也没有红过脸,加之又生下白梅儒的第一个小孩,所以白梅儒着实痛心了许久。

白老太太让他再娶,他也懒得去弄这事,一直敷衍着能拖就拖。

眼下看着这干巴巴的可怜小婆娘,白梅儒鸡巴硬硬的。

一本正经清了清嗓子,白梅儒正色道:“实在不行,就干回你的老本行吧,也不累,很快就能上手。”

苏桃感觉自己好像没听懂,迟疑着开口问:“什么,什么老本行……”

白老爷眼神就打着转地往他胸前瞟,结果苏桃还是没有领会到,干脆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人家,两个眼睛就不移开了。

明白他的瞬间,苏桃小脸爆红,双臂捂住了胸口。可他穿着衣服的,没想到就这样还能被白老爷猥亵了。

“不行……不行的,这不行……”

白老爷剑眉一挑:“不行?哦,那你走吧,白家没有你做的活。”

苏桃想到虎子,深深低下头:“没有了的,没有奶水……”

“这有什么,你只管把裤子脱了,我保准你不出今年又开奶。”白老爷大言不惭。

苏桃被他这样羞辱,说不出话,只是默默低头垂泪。

白梅儒见他不走,心知这事有戏,又故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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