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四兄弟
你第二天是被热醒的。
你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大火炉里,从后背到前胸,热腾腾地烧成了一片。
你实在受不了了,想要从大火炉里爬出去,但你只要一动就会被“大火炉”扣住。
扣住……
嗯?等等,大火炉怎么会动?
你猛地睁开眼,刚想坐起来,一只有力的手臂就抓着你的手臂扣在了胸前。
耳垂被人咬了一口。
“……别动。”
你僵住了。他动了动,将你更加完整地镶嵌在了怀里。
你感受到了抵着你后腰的东西,坚硬庞大。
你不敢动了。
但你明明一动没动,没过几秒,alpha还是抱着你半梦半醒地亲了上来,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颈侧。
没一会儿,他就在被子底下分开了你的双腿。
硬物挤了进来。
你委屈道:“我、我我我没动!”
他俯首埋在你颈侧,闻言轻飘飘道:“不影响。”
你这回可真算是中午才下床。
白天的时候你比昨晚还要羞耻,闷不作声的alpha却是个蔫儿坏的,硬是要边操边盯着你的表情看,动不动就忽然挺一下腰将你撞得向上一窜。
你双手捂住了脸,不让他看。他却拉开了你的手,强硬地分开在两侧。
“不许遮,看着我。”
你没地方看,只好盯着他看。
他捏住你的下巴,“张开嘴巴,舌头伸出来。”
你不解,但还是泪眼朦胧地探出了一截舌头。
alpha眼神幽深,低头立刻含住了那一截舌头。
他似乎下午还有工作,所以中午的时候餍足地走了。
你在他走之后拉起被子遮住了头。
被子下你的脸通红。
你饿得不行,只好让人把饭送到房间里。
只是他们送得有点晚,你等不及只好出门去看,结果一拉开门就骤然撞见了走廊另一头也是刚出门的alpha。
那人身子高挑,没有老大那么壮,但也不可小觑。他看见你挑了挑眉,白肤俊美,笑得十分好看。
是四兄弟中的老四。
你愣住了,隔着门板看着他,却见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你一遍,眼神让你……不太舒服。
是挑剔的眼神。
打量完之后,他没说话,只是笑。
但那副表情却能让人读懂——他觉得你很一般,只是出于教养和礼貌没有说出来。
你抿了抿唇,却也不敢说什么。
你只是在心里记了一笔——你有点害怕他,你害怕所有不喜欢你的人,你觉得他们大概都有可能伤害你。
因此,晚餐时,你听说自己必须下楼和大家一起用餐,为难地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
你想了半天只有一个办法——你觉得……也许老大愿意帮助你。他……昨晚不是挺好的吗?也许你跟他说一下,就可以不用跟大家一起吃晚餐了。
你升起了希冀,一把拉开了房门。
这里为你准备的裙子漂亮但是太长。你只能拎起裙摆,快步跑下了楼。
掠过身边的侍从,你一眼看到了站在一楼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眼睛一亮,裙摆翻飞,奔向了他。
老大敏锐地回头,便看到了你。他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张开双手接住了你。你微微喘气,第一句话就直接问:“我……我可不可以自己在房间里吃饭啊?”
老大沉默地低头看着你,没有回答你的问题,而是先伸手拨开了你因为小跑而散落在鬓边的头发。
你觉得他也许会答应你。
但下一刻,你听见他说:“不要任性。”
你呆住了。
老大让侍从引你入座,你才看到了早已坐在桌边的其他人。
这是专门为将军之子新婚而建的庄园,里面只住了你和你的丈夫们。
长桌主位坐着老大,侍从引你坐在了长桌一边。你旁边坐着一个穿着衬衫的alpha,眉眼沉静,不像老大那么硬朗,不像老四那么帅气,但别有一番温文尔雅的韵味。
是老二。
你忐忑不安地不知道要不要坐下。就在你准备闭眼坐下的时候,身边坐着的老二忽然沉默地站起来,看都不看你一眼就绕着长桌走到了另一边,在你对面老四的旁边坐下。
空气里传来一声笑,是老四笑了出来。
你僵硬地坐下,脑内轰鸣。
你从未感受到过如此令人难受的恶意。这恶意并不锋利,反而过上了一层礼貌的外衣,反而比赤裸的不喜更加令人难堪。
你食不知味地吃完了这顿晚餐。
老大看清楚了桌上发生的所有事,但他没有说什么。
直到你脚步轻浮地走上了楼,才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被老大拦住了。
他说:“抱歉,我的弟弟们年轻气盛,你不要和他们一般计较。”
计较?
你听见了他的话,却只觉得心中更凉。他用亲疏分明的语气让你“不要计较”,你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在这个地方的位置——
必须谨小慎微才能生活下去的小老鼠。
你好像,彻彻底底地要永远一个人生活了。
尽管你有四个丈夫,有这么大的房子和数不尽的侍女,但你要永远一个人孤独地生活了。
老大抬起你的脸,低头吻了你一下。原本只是轻轻的触碰,但他尝到你的味道,忍不住动了动喉结。
“晚上……等我。”
你无声地点点头,转身进了房间。
你开始有了一个习惯,就是……数钱。
你在这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爱人,你谁都不认识,你唯一的快乐就是自己可以合法地拥有很多钱。
纸币的味道……你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啊!美妙!
这是唯一能给你一些安慰的东西了。
一个月以来,只有老大跟你的关系还算可以。但他工作似乎很忙,不是经常回家。
他在家的时候你还会出去转一转,他不在家的时候,你几乎能不出房间就不出房间。
因为……老四刚从军校毕业获得军衔,正在家里休假预备入职。你只要出房间就能遇到他,而他……从来都会让你难堪。
老二也工作很忙,每次见到你淡淡的就过去了。
而老三——
他婚礼结束就离开出公务了,一直都没回家,你还没怎么接触过。
你渐渐习惯了不出门。你知道他们都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他们。
时间久了,你几乎要变成这个家的透明人。
数钱数多了,你也终于感到无趣起来。
你想要找点新的事情做。于是,你开始种花。
你每天都穿着廉价的裙子——贵的你舍不得——蹲在花圃里,裙摆占满了泥巴,你的手也占满了泥巴。
你种了很多花,就在花园的偏僻角落里。这里没人会来,是你的秘密基地。
种着种着,你发现庄园的外墙竟然藏着一个洞。之所以你发现了这个洞,是因为一只野猫从洞外钻了进来,钻进了你的花圃,大摇大摆地过来蹭你脏兮兮的裙摆。
它好像很喜欢你,你喜欢所有喜欢你的东西。
你惊喜地跑到一边的水管下冲干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