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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承意的武功不好领教

 

安南侯一事后,你办案水平不见长,与方承意关系倒是亲近了些。方承意此人,城府极深,思虑极重,等闲人轻易看不透,之前你在他面前总有些局促,觉得自己能被他一眼看穿,而他所作所为,所思所想,你却琢磨不清。安南侯府一行,让你对方承意倒是多了几分了解和佩服,你敬他以国为志,举棋胜天;叹如今朝廷纲纪败坏,君主昏聩,宋王朝犹如大厦将倾,凭个人之力难以匡扶,方承意虽有宏志,也只能以身入局在朝堂这方寸之地搅弄风云。如今你二人虽说称不上关系多亲密的朋友,但是闲暇时坐一块论武品酿的交情还是有的。

你与方承意交好,还有一个原因,你自出了三清山,便拜入碧血营帐下血骑营中研习枪法,而方承意擅使长枪,世人盛赞“弓枪双绝”,你若能向方承意讨教一二,想必武功也能有所进益。

一日你正在神侯府中休憩,忽见方承意府上小厮奔你而来,言说侯爷最近得了两瓶佳酿,邀你入府小叙。对人情世故的浅薄认知让你空着双手欣然前往,只背上了平时刻刻不离身的长枪。

一进侯府,方承意已经坐在侯府庭院中的石凳上等你,桌上摆着两壶清酿伴几样精致点心,见你来了只掀了掀眼皮,示意你坐他对面。

你二人对坐着浅酌了几杯,方承意各样手段中虽常常设酒为饵,以酒驱人,但实际酒量并不多好,酒只略略喝过一巡,他脸上便出现了几分薄红。

“听说你在碧血营混得不错,张叔夜对你评价颇高啊。”方承意借着这些微酒意吩咐你,“你且使一套枪法我看看。”

“好!”你一口应下,兴冲冲拔出长枪跃至庭院中央,内力吐纳间长枪已在手中舞动,酒意激了豪情,身形腾挪间带动衣摆烈烈。你入血骑营时间尚短,一招一式虽无十分劲道,也有八九分的威势,一套枪法舞下来你颇为自得,自觉已将在碧血营里练出的本事使出了大半,便面带得色看向方承意。

“枪势未老劲先乱,身形未定气先散。”方承意好整以暇拍了拍手中折扇,“周侗就是这么教你的?”

“啊?”你一愣,“有这么差劲吗?”

“你这个枪耍的,去虹桥卖艺怕是都赚不来二钱银子,”方小侯爷嗤笑一声,“血骑营里的兵要是都是你这个水平,张叔夜这将军就不用当了。”

“侯爷这话未免也太难听了,”你很不服气,“早听说侯爷枪术精绝可问鼎天下,却不知我有无荣幸见识见识?”

方承意嗤笑一声:“你这样的水平,还轮不到本侯出手。宋尧!”

话音刚落,宋尧已疾行几步闪至你面前,挟一把长刀向你劈砍而来,你一惊,慌忙提枪招架。

宋尧比你大十岁有余,是方承意最得力的下属和最忠心的侍卫,素来与方承意形影不离,慕他者称他为方承意最锋利的一把刀,恶他者称他为方承意最会咬人的一条狗。

甫一交手,你便觉出宋尧武艺虽与你相差无几,但对战经验远胜于你,你应付起他颇为吃力。更让你不忿的是,不知是否是你多心,宋尧看向你时眼神冰冷甚至还莫名带着几分敌意,似乎将你当成彻彻底底的敌手看待。

“我打不过方承意还打不过你吗?!”你心头无名火起,一心只要一较高下,动作早已过了切磋的界限,枪影笼在宋尧脖颈胸腹之间,一招一式之间都是奔着伤人去的。

宋尧也动了真怒,刀势愈发凌厉,你已感受到他刀锋上的凛冽杀气,你起了不管不顾的心思,咬牙闭眼,将全身内力灌在枪尖之上,带着呼啸杀风朝宋尧挟裹而去。

“宋尧!”方承意断喝一声,身形展腾间已跃至你二人中间,一脚勾起,脚背踢在宋尧手腕上,宋尧吃痛松手,长剑被高高掷起,方承意借这一踢之力向上一跃,另一条腿就势蹬在宋尧肩膀上,这一脚力道不轻,宋尧接连后退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一切只在瞬息间,你有心收枪却已反应不及,对内力乍收乍放亦不熟练,稍一松劲枪头便立刻失了准头,沉重长枪带得你身体踉跄一下,枪势已乱,枪尖半脱手向方承意刺去。

“还有你,诸葛神侯没教过你审时度势吗?”方承意冷哼一声,身体微侧袖袍一甩,已将你枪尖拢住,你收力不及,枪尖正正刺在他的袖上,却不闻衣帛撕裂之声,你只觉枪尖仿佛扎进磐石中一般,动不得分毫。方承意转过身来,原来他虎口正卡在你枪头上约莫五寸,正是枪尖与枪身连接之处,方承意手腕一旋,只听“啪”一声铮鸣,长枪已在他手上断成两截。

“我的枪!”你心疼地拾起断在地上的枪头,却见断面齐整,不似手劈,倒像是刀斧砍凿出的一般。你用的是碧血营制式长枪,枪尖用精铜浇筑过一遍,陵劲淬砺,新发于硎,沙场之上甚至能刺穿辽军铁甲,而这长枪又极易存放,在营中常年不用也不会腐锈。为此,碧血营将士盛传人在枪在,人亡枪传,不少新入营的兵士手中拿的都是疆场捐躯的前辈用过的旧枪。不想方承意内力竟如此深厚,只一招便劈断了枪头,你心里咋舌,嘴上却不敢多说。

“我倒不知,何时切磋也需这般生死相搏了?”方承意语气冰冷,话里几乎要结出冰碴,“你若有本事,大可以上阵抗辽,谁给你的胆子在我明昭侯府里逞威风?碧血营里的功夫没学到几分,这兵痞的习气倒是越发重了。”

“至于你,宋尧,”方承意转过头盯着宋尧,“他再失礼也是神侯府的人,是我明昭侯府上的客,你下手这般不知轻重,倒教人议论我方承意驭下不力,府上人也尽是些不懂规矩的。”

“属下知错。”宋尧收了兵器,低头认错,“请侯爷责罚。”

“旁的责罚就不必了,革你半月月钱,下次再犯,本侯必定重罚。”

处罚了宋尧,方承意看向你,你自觉尴尬,干笑两声,赶在他前面道:“今日是我失礼,还连累了宋尧大哥,真是对不住,还望侯爷海涵。”见方承意不答话,你又陪着小心道:“眼下日头不早,我已叨扰侯爷半日,想必侯爷还有些别的要紧事,那我就先行告辞。”

“且慢,”方承意折扇横在你面前,“你进了我的侯府喝了我的酒,又险些伤了我的侍从,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

“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急急辩白,“我一开始也只是想与侯爷一同品酒,顺便向侯爷讨教武艺罢了。”

“本侯的武艺,不是那么好领教的。”方承意下巴微调,示意你进屋,“与我入房间一叙。”

毕竟是你有错在先,如今也不好反驳,只跟在方承意身后,磨磨蹭蹭进了屋。

方承意养尊处优,素好华美名器,你原以为他内室也应金碧辉煌,岂料跨入门内你才发现,这里竟无半点金玉之气,室外碧草盈阶,室内雅致装庭。

你摸不清方承意此刻想法,只觉得这间屋子很合眼缘,便搜肠刮肚想寻摸几个词来恭维他。

还不待你开口,方承意便突然近身,小指在你腰上一挑,你只觉胯下一凉,衣带竟已被他挑断,亵裤也滑落下来,尚还在蛰伏的阳物就这么暴露在你二人眼前。

你大惊失色,慌忙用手遮挡,熟料方承意一扇柄敲在你的手上,你一时吃痛,小小地叫了一声。

“躲什么呢,让本侯瞧瞧。”方承意毫不避讳地扫过你胯下,嗤笑一声,“沙场上的本事一点没有,这床榻上的本钱倒是有几分。”他用折扇挑起你的下巴,“你若是把本侯伺候好了,讨得本侯欢心,侯府武备库里的长枪,任你挑。”

“我可没有这个本事。”

“本侯说你有,你便有。”

“可是这种事,哪里是想做便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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