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澡出来,不知道是唐信还是周权已经把一团乱糟的床单给换了。
两个男人都想和白越文睡主卧,弄得他有点头疼。最后他实在看不下两人争吵,给每人发了一床被子一个枕头,通通赶去睡客房。
唐信睡眠一向浅,半夜被开门声惊醒时的第一反应是唐贺半夜来暗杀他了,随即听出这脚步声是白越文的,继续装作仍在熟睡。
他感觉到白越文悄悄爬上他的床,钻进他怀里,像只寻找热源取暖的小猫。
白越文的脑袋在他胸口上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着,竟真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直到白越文彻底睡熟,唐信才睁开眼,摸了摸白越文细软的发丝,将温热柔软的身体搂得紧了些,也沉沉睡去。
白越文第二天早上醒来,家里只剩唐信,正坐在餐桌前,面前摆了两份早餐。
“周权呢?”白越文洗漱完就坐到餐桌前,若无其事地问唐信。
“走了。”唐信说,“今天早上他走前还在找你,发现你睡在我床上,气得半死,差点打我。就这烂脾气,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白越文拿了瓷勺,慢慢地搅着碗里的粥。
“我觉得他和你以前很像啊。”他撑着半边脸颊,软软地说,“你不觉得吗?高中的时候你脾气可坏了,我和人出去吃顿饭你都要闹好久。”
和“人”吃饭,这个人指的是谁,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唐信不像他哥哥时不时就忍不住怨妇一样翻旧账,明智地选择跳过有关话题。
他也拿不准白越文知不知道陆岭已经回国,决定先挑拨一下唐贺和白越文的感情,最好让唐贺再在公司多住几天,“唐贺又干了什么坏事了?越文哥脾气这么好,都气得把他赶出去了。”
白越文恹恹地说,“也没有什么,我们撞上陆岭了,唐贺和他打了一架,回来就和我吵架。他每回翻旧账,都要把陆岭扯出来,真是烦死了。”
唐信有点惊讶,问道,“那过几天陆家办接风宴,越文哥你还去吗?他们给你发了请柬的,早上有人送来了。”
“去个头。”白越文放下勺子,语气冷淡,“但凡他爸妈人还在,我绝对不会去陆家。这群人爱怎么打怎么打,人别死我家门口。”
这天星期六,唐贺推开门,看到的就是白越文和唐信对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白越文显然也没想到唐贺回来的这么快。这两天鱼塘里的塔塔开太过频繁,开鱼塘的有点吃不消。
“你没有自己的房子吗?”唐贺冷冷地瞪着唐信,神色活像是在说“你没有自己的老婆吗?”
白越文无辜地笑:“老公,都是一家人,串个门也没什么吧。”
唐信也在一边说:“是啊,我常住的地方昨晚水管坏了才来这边蹭一晚。大哥那么介意的话,我下次就住酒店好了。”
唐贺只是冷笑,回卧室洗澡换衣服。
没过几分钟,白越文放下快喝完的粥,也要起身,被唐信拉住手。“越文哥,我还在这呢。”
白越文主动贴上唐信的嘴唇,与他纠缠一会又胡乱亲了他两口。“好啦,我欠你一次。等会唐贺洗澡都要洗完啦。”
唐信心有不甘地放手,只道:“那哥哥下次要好好补偿我。
唐贺没有洗澡锁门的习惯,白越文脱掉衣服就直接打开了浴室门,走到淋浴喷头下,被水温冰得一颤,温软细腻的身体贴到唐贺怀里,娇气地抱怨道:“怎么用这么冷的水呀。”
唐贺一手抱着他,让他光裸的双脚踩着自己的脚背,另一手调高了水温,阴阳怪气地问道:“不管唐信了?”
“他已经走了呀,说是水管修好了。”白越文仰起头对男人甜甜地笑,“所以我就来了嘛。”
唐贺被白越文抱着蹭了几下,昨晚没完全发泄的欲望立马重新起来了。他抬起的白越文一条腿架在自己臂弯间,把勃发的硬物顶进了那个还湿软着的地方。
白越文站着被肏了一会,又开始抱怨腿酸。唐贺有心折腾他,边揉他的膝弯边粗暴地抽插。
他被肏得站不稳,眼泪混着热水把漂亮的小脸打得湿漉漉的,像被雨淋湿的可怜小猫,发出娇嗲的猫叫勾引人把他带回家豢养。
直到做完唐贺才把白越文的腿放下。白越文脚一落地完全站不稳,直接坐在了浴室的地板上,终于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唐贺之前没来得及接,立刻俯下身抱他,被白越文生气地用力打了一巴掌,脸偏到一边。
他哭得脸颊、眼尾和鼻尖都泛着粉红色,唐贺挨了一巴掌也完全拿他没办法,拿了浴巾把白越文擦干,抱到床上。
白越文哭得越来越大声,唐贺没说话,默默给他擦眼泪,被他用力打开手。
唐信听见哭声,直接开了卧室门,“这是怎么了?”
唐贺脸色无比难看,拿毯子把白越文满是情事痕迹的雪白身体盖住,反问唐信,“你不是走了吗?”
唐信面不改色地道:“之前有东西没拿,正好听见哭声就来看看……万一是家暴呢。”
唐贺侧过头,露出脸上泛红的掌印,继续用那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别成天家暴家暴的,你嫂子和我闹着玩呢。你要是也想,就自己找个去。”
白越文突然又给了唐贺一巴掌。
“你故意把我摔地上,还说和我闹着玩。”白越文自己伸手胡乱擦了两下脸上的眼泪,转头哽咽着对唐信说,“弟弟,谈恋爱可不能学你哥这样,刚上完床,就把别人往地上扔。”
唐贺直接对唐信下了逐客令:“你出去。”
唐信不依不饶地走上前,说,“家暴是犯法的,大哥。我看嫂子应该去验伤。”
“还不滚,我就和爸妈说你骚扰我男朋友。”唐贺忍无可忍,“还是说你想在这里和我动手?”
唐信冷笑,转头摔门离开。
门一关,白越文立马挪去了床头,和唐贺拉开距离,钻进被子里哭。
唐贺顶着脸上两个对称的巴掌印,搂住那一小团被子,“真不讲道理。我怎么可能故意摔你?”
白越文假装没听见,躲在被子里抽泣。
他哭得太久,甚至打起了哭嗝。这样的状态下他说话都会被哭嗝打断,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迁怒唐贺,把被子裹得更紧。
他又不是故意让唐贺和陆岭碰面的,唐贺跟他发什么疯?从昨晚一直闹到现在,刚刚弄得他腿好难受,还让他摔了一跤。唐贺还好意思说他不讲理?
白越文自己也越想越委屈,闷在被子里哭着骂唐贺:“对!我…我不讲道理,那你别和我过了……我去找个不家暴的去。”
唐贺没办法,隔着被子揉白越文的肩背,“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宝宝出来,我看看你摔伤没有……别哭脱水了。眼睛疼不疼?”
白越文还是不理他,唐贺怕他真的哭脱水,只能强行把被子扯开,又免不了被气头上的白越文狠狠挠几下。
唐贺仔细看了白越文的腰臀和大腿,没发现有明显的淤青,揉的时候白越文也说不疼,这才放下心来,去倒了杯水喂平静下来的白越文喝完,又给他擦干净脸。
这一通折腾下来唐贺再大的脾气也没了,白越文肯让他抱着比什么都重要。
心情稍微好一点的白越文摸了摸唐贺脸上的红印,难得有点心疼地问,“还疼吗?”
唐贺立刻顺杆爬,把脸贴过去,“亲一下老公就不疼了。”
白越文还真的轻轻亲了一下唐贺被打的地方,唐贺尾巴都要甩到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