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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高二三班教室看过去一片漆黑,不知道的还以为晚自习已经下课了。

“他们又在干什么?”贺朝走在后面,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谢俞靠在门口,眯着眼睛勉强能看到班裏的景象。

万达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惊喜地喊:“太巧了,我们正要开始,一起啊?”

贺朝往后退了两步,被谢俞拉回去。

“今天不讲故事,”万达说,“我们玩笔仙。疯狗刚走,很安全。”

“朝哥,坐这儿,特意给你留了位置。”贺朝平时比较活跃,万达搞什么活动都不忘叫上他,“……很刺激的。”

贺朝心说刺激个屎啊,一天天的不好好学习,尽瞎搞。

万达说完,觉得留谢俞一个人站着也不是很合适,又问:“俞哥来吗?”

“来,”既然躲不过,朵拉一个人下水是一个,贺朝替谢俞回答,“他来。”

玩的一共有四个人。

其他人站在边上看着。

许晴晴这个女汉子特别猛,一拍大腿就说自己要当“主提问”:“我来问!”

她说完就握上铅笔。

万达覆上许晴晴的手,没有异议:“好,你问。”

贺朝本来不想动弹,但是万达死死盯着他看,显然是不太敢碰谢俞的手,让贺朝赶紧把手搭上来。

谢俞这个人太有距离感。

也不是说他做了什么事,哪怕只是安安静静趴在那睡觉,都能让人对他敬而远之。班裏也就贺朝敢跟他说说笑笑,而且还坚强地活到了现在。

谢俞是最后一个。

他抬手覆上贺朝手背,明明是大夏天,贺朝感觉到谢俞指尖有股凉意。

这股凉,却在他手背上烧起来。

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感觉,思绪忽然晃走,本来还在担心这个破游戏,突然间脑袋裏什么念头都没了。

“闭眼闭眼,先把眼睛闭上,”万达说,“别睁眼,不然它来的时候魂会被勾走。”

“闭上眼怎么看它圈的是什么啊?”

“……这个攻略上就是这样写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行,闭闭闭,等来了再睁。”

谢俞不怎么相信这个,一隻手握着贺朝的手,另一隻手还撑在桌面上,抵着头,侧过脸看他。

这人嘴裏说着不怕不怕谁怕谁是狗,眼睛比谁闭得都紧。

隔了没多久,贺朝忍不住问:“好了没啊。”

许晴晴还在念口诀:“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别打断我,来得哪有那么快。”

这人睫毛很长。

谢俞盯了一会儿。

教室裏虽然黑,但是万达开了手电筒,照得桌面上那张纸发光,连带着周遭景物也亮了几度。

贺朝半张脸隐在夜色裏,另外半张脸被白光轻描淡写地勾了个边。

鼻樑高挺,五官硬朗,眉眼间带着浓厚的少年气息,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贺朝右耳上有几个耳洞,谢俞突然想起来暑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耳朵上是带了两个环的,骚得不像话。

贺朝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实在是闭不住了。万达甚至还放了诡异又缥缈的bg配乐,许晴晴也是,口诀不能好好念,非得念得像被鬼附身一样。

他觉得再闭下去,妖魔鬼怪都可以在他周围开个狂欢派对。

然后他缓缓睁开眼,冷不防对上了谢俞的眼睛。

两人莫名对视:“……”

许晴晴总算是把口诀念完了,在问问题之前,她再一次叮嘱:“别睁眼啊,会勾魂的。”

谢俞见贺朝看着他发愣,以为这人又在装镇定内心瑟瑟发抖,不冷不热地扯出一抹笑,对贺朝做口型说:假的。

许晴晴虽然平时大大咧咧,问问题的时候还是暴露出了她小女生的本质,犹豫半天,还试图想让大家都遮住耳朵,最后才问出来一句:“他……喜欢我吗?”

“谁啊,”万达第一个跳出来,“说名字,到底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是哪坨牛粪勾引了咱三班一枝花?”

许晴晴:“你烦不烦,关你屁事啊。”

万达:“不可能,全年级任何风吹草动,不可能逃得过我的双眼。”

许晴晴:“……你省省吧。”

最后笔尖落在了“否”字上。

贺朝心裏发慌:“这玩意儿真的会动啊?”

“嘘,别这样说,对笔仙不尊敬。”万达说。

贺朝:“不尊敬会怎么样?”

万达还没有组织好措辞,就听谢俞简洁明瞭地说:“晚上会来找你。”

“……”

贺朝没什么要问的,万达又说请来了不问对笔仙不尊敬,贺朝想了半天,最后问出一句:“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帅的人吗?”

许晴晴:“不要脸。”

万达:“臭不要脸。”

谢俞:“呵。”

“大佬,到你了。”万达对谢俞眨眨眼睛。

谢俞说:“我也没什么要问的。”

贺朝:“不行,不尊敬。”

谢俞:“……”

周大雷给谢俞打电话的时候,还没聊上两句,就听出来谢老闆心情不错:“发生什么事了?那么高兴?”

谢俞没说什么,反问:“你呢,从打电话过来就一直在傻乐。”

“大美那臭小子今天打电话过来了!”周大雷说,“你放心,我连着你的份一块儿骂了。这臭小子,真的皮痒,不骂不行。”

大美这通电话打得着实意外,越洋电话,愣是没人嫌弃话费贵,雷妈梅姨他们排着队想跟大美聊两句,周大雷霸着电话死活不放,最后还是撅着屁股,上半身往窗户外边凑,才杜绝了这群如狼似虎街坊们把电话抢走的可能,最后屁股上还挨了雷妈两脚,差点没从四楼跌出去。

谢俞想像了一下那个画面:“这可真是亲妈。”

大雷说:“亲妈,多么嘲讽的两个字眼。”

“大美说他在那边都挺好的,让咱别担心,这傢伙还臭显摆,说自己的颜值在国内虽然不是很吃香,但是出了国大家都觉得他是绝世大帅哥,还有那盆破花,那盆破花真是他的心头好,成天惦记着。”

“我跟他说,咱以前总一块打球的那个破球场拆了——就他妈几块破布围起来的,叫它球场都是抬举它,但是在街区裏新盖了个活动中心,新球场!活了那么多年居然等到一个新球场!那股塑胶味儿被太阳一晒,闻着浑身舒畅,等他回来咱再一起打球。”

周大雷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谢俞听着,偶尔应两句。

“谢老闆,你要睡了吗?”

“没,你接着说。”

周大雷是站在阳臺上打的电话,大半夜了,怕吵到家裏人,他手指缝裏夹着根烟,烟头在夜色裏一亮一亮,他抖落抖落烟灰,道:“说啥啊,其实我挺难过的。”

谢俞没说话。

“别听我说得好像很开心,”周大雷声音低下去,不知道是抽烟抽的还是什么,尾音有些沙,“……算了,不说了,我在说什么呢。”

周大雷站在阳臺上往下看,是看了十几年的景色,凌乱的电线,还有谁家忘了收回去被风卷到楼下的空调被。

再往远处眺望,是曾经用几块破布围起来的水泥地篮球场,现在已经变成了公共厕所。公共厕所都盖得比他们这些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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