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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62、 释怀

「着急回去过年啊!」景韶头也不抬地说,反正东南是迟早要打的,与其带着大军拖拖拉拉的走到半路被一道圣旨再派回来,莫不如一次解决。

这两个封地拖得久了半点好处也无,只因蜀军、湘军、黔军这三方军队打了仗就要交还,且山高路远,于他来说毫无意义,只有江南的兵权十分重要。而且,如今看来重生的经验还是挺有用的,两个月就打下了西南,若是东南也能是这个速度,就真的能赶回去过年了。况且,今年冬天,京城里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等他回去做。

垂目看着腰间的宝刀,慕含章抿了抿唇:「今日这个密室,你是如何得知的?」

「那个……」景韶那笔的手顿了顿,糟了,今日只顾在自己王妃面前显摆,得意忘形把这一点给忘了,顿笔继续写下去,面不改色道,「那是太祖留下的密梓中说的。」反正自家太祖英明神武,把这种事推给太祖自然也说得通。

静静地看着景韶英俊的侧脸,密室之事倒是说得通,这西南王府当初就是太祖命人建的,但胜境关与虎牙鹤嘴的那些布置,又从何说起?他给赵孟的第三个锦囊,是按景韶所说的那些写上去的,结果完全应验了,但这些日子以来又不见他收到什么探子的消息。

「那……」启唇,復又抿起,他不愿说的事自己也不想勉强,这般接二连三的问终是不妥,慕含章的眸色黯了黯。

景韶写完信件,才想起来自家王妃半晌都没再说话,抬头看他,正对上那一双若有所思的美目,轻叹了口气,伸手把人抱进怀里。

「喵呀……」怀中的小虎崽因为颠簸睁开了眼睛,细细地叫了一声在主人怀中蹭了蹭,被景韶抓着扔到了长榻上。小老虎这两个月长了不少,君清抱久了肯定会累的。

慕含章轻笑了笑:「何苦总是跟它过不去。」

景韶不满地在那温暖的胸膛上蹭了蹭脸:「有些事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慕含章缓缓摸了摸在胸口乱蹭的脑袋:「嗯,我知道。」景韶待自己的一颗心再清楚不过,但人心总是不知足的……果然还是自己太贪心了。

景韶叹了口气,自家王妃心思太细,不跟他说清楚怕是会多想,但重生这种玄乎的事他自己都不明白,又从何说起?

沉默良久,在慕含章以为景韶不会再说的时候,胸口突然传来了闷闷的声音:「君清,你相信这世间有鬼神吗?」

慕含章微微分开些看着他。

「我曾做了个梦,」景韶皱了皱眉,有时候他也怀疑,前世今生,会不会其中一个是个梦境,但梦境太长太真,又如此不可置信,「梦中给了我很多提示,像是南蛮不宜打,西南的防布等等,但这些东西又不尽然会全部应验,所以……」

慕含章有些惊讶地望着他,本以为是什么不能说的消息来源,如今却是个梦,但若是上天所给的提醒,这一切还真就说得通了,毕竟再好的消息来源也不可能那般详尽。

「并非是我有意要瞒你,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我自己都不明白。」景韶直直的看着他怀中人,心中却暗自后悔,自己应该再编个理由的,这般直接的说出来,若是他不信,反倒误会他胡乱搪塞可如何是好?「你信不信都不要紧,我只是怕你多想,我……」苦恼地挠了挠头,其他的事都能处理好,唯独面对着自家王妃,总是干蠢事。

慕含章沉默地望着他良久,缓缓开口,叹息一般地轻声说道:「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景韶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竟是信的!「君清,你,信我的话。」

「我信你。」慕含章缓缓勾起唇,这种秘密自该是藏在心底,连父母兄弟都不能说的,他却这般说给自己,就只为不让他多想,这般的心意,又如何能辜负?

不是信你的话,是信你!景韶细细地回味话中之意,只觉得整个心都涨得满满的,忍不住寻着那柔软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一吻缠绵,所有的心结尽在这一刻消散,景韶第一次尝到,只是一个吻,便让人迷醉如厮。

以君心,换我心,始知相忆深。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微喘,景韶看着怀中面色微红的人,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划在人心上,痒痒的,暖暖的。忍不住又凑了上去,再次含住那泛红的唇瓣,一隻手不安分地慢慢探入衣襟之中,轻车熟路的解开衣带,带着薄茧的手抚上那莹润的胸膛,在那小小的凸起之上揉捏按压。

慕含章颤了颤,轻推开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好像还有什么事忘了问他:「我记得还有个事要问你,可我突然想不起来了。」

景韶勾唇,手指屈起,捏住一颗小豆轻轻一扯。

慕含章惊喘一声,还想说什么,立时被景韶堵住了唇,不多时,待回过神来,人已经被放到了软塌上。

景韶不给身下人任何抗议的机会,迅速剥开他胸前的衣襟,覆唇上去。

「嗯……不行,会有人……」他们现在是在西南王府理事的正堂中,随时会有人进来通禀,慕含章看了一眼敞开的大门,紧张不已。

景韶见他分神,趁机向下抚去,握住了要害之处。

「唔……」慕含章咬唇忍下脱口而出的轻吟,瞪了他一眼,换来的却是身上之人骤然加重的喘息声。

「君清……」景韶跨在他身上,隔着衣料与他磨蹭,俯身含住一隻耳朵轻咬,沉重的喘息不停喷在那白皙的脖颈上,使得那一片渐渐染上了粉色。幸好刚刚嫌累赘,进屋就脱了盔甲,伸手在腰间掏出小盒子。

「不行,这里……」慕含章还是紧张不已,若是突然有什么人进来可如何是好,只顾着操心这个,要问景韶什么完全被抛在了脑后。

景韶笑了笑,将他翻了个身,趴卧在长榻之上,免得他再去看那门,恶劣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只要叫得声音大些,那些人自然不敢进来。」这般说着,将沾了香膏的手指推进了他的身体里。

「你……啊……」慕含章猝不及防被他钻进了身体,想瞪他,奈何自己趴着根本看不到他的正脸。

姜朗站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嘴角有些抽搐,拦下了要进去送文书的书记官,迅速打发人离开,然后目不斜视地将正堂的门缓缓合上。

「别怕,姜朗在外面守着呢。」景韶见身下人一直紧张不已,这样下去哪还能觉得快乐,不禁有些心疼,不忍再逗他,吻了吻那漂亮的蝴蝶骨,轻声安慰道。见他果然渐渐放鬆下来,便放心地轻抚着那柔韧的腰肢,然后分开那诱人的圆润,弓身衝了进去。

慕含章顿时攥紧了颈边的圆枕,这半个月忙着打仗,又顾忌他的伤势,两人一直未曾彻底亲热过,如今解开了心结,再身体相合,待那疼痛缓过,只觉得美妙无比。觉得自己这般心思有些丢人,慕含章把脸埋在枕间,幸好这个姿势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这般可爱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景韶的眼,忍不住弯起眼睛,扶住那漂亮的身体,驰骋起来。

姜朗站在门外,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屋内的水渍之声不绝于耳,加之偶尔溢出的惊喘,直教人面红耳赤。职责所在不得离开,只得向外挪了两步,脑中却又禁不住描绘屋内的画面。他家三代都是太医,皇室的种种自小也听过不少,像成王夫夫这般恩爱的着实少见。

望着天边渐渐西沉的日头,姜朗少年不禁有些怅然,这次回京,父亲估计就该给他议亲了,可惜自己是嫡子,若是也能娶个王妃这般的男妻该有多好。

亲热过后,景韶抱着还在微微颤抖的人洗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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