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不敢看到她
早上在过道上略略躺了一回,刘大壮就赶忙去果园里忙活了,试图借着忙碌的劳作来让自己冷静些,忘记这些天的荒唐事儿,可是忙活了大半天,心里头还是乱,大壮觉着自己简直跟个娘们儿似的,倒真不比家里那三个看得开。毕竟自从生了大根,他是个一直清心寡欲,吃了二十几年素的人忽而有一天,被人逼着大鱼大肉地嚼,他自己都觉着不好意思!
脑海里还不停地闪过儿媳妇那柔媚姣好的嫩脸儿,大壮觉着自己实在不能多想了,在多想根本就没心思干活,越想越烦闷,男人干脆在果园里把原先砍下的树枝捆起来带回家做柴火算了,不想才背着柴火回来便瞧见儿媳妇睡眼惺忪地掀开门帘走出来,男人一下心虚不已,几乎想要拔腿往后退,可又不想把自己弄得太狼狈,隻得尴尬地问:“你娘呢?”
“阿?嗯……”许是因为昨夜过于劳累,加上身上还累着,李娇娇隻迷糊地看着自家公爹,愣了愣才缓缓走到他跟前,想着同往常一样帮他把柴火卸下来搬好,于是笑着道:“娘她可能串门去了,我,我才刚睡醒……”说着,小妇人便上前去帮他卸柴火,不想才上前去,男人便好像如临大敌一般,隻往后退,有些僵硬地把背上背着的柴火顺手卸在大门后面。“公爹……”
“我,我自己来就好,你去歇着。”尽管自己是无心的,到底是发生过肉体关系的男女,再加上儿媳妇生得实在太勾人了,此时此刻,刘大壮简直不想她靠自己太近,因为他怕这丫头一靠近自己,自己就会把持不住!不过男人还是小心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有些低落地低垂这脑袋,眼眶有些红红的,男人隻得轻声道:“我怕弄脏你的衣服了……”这个理由实在太笨拙了,刘大壮自己都没法相信,男人隻红着脸看着自己的脚,倒是李娇娇先把话接过去,“公爹,我去给您倒水喝。”
说着,小妇人隻红着脸儿,跑到厨房去了,不过这次她不是因为在公爹面前害臊,而是因为她明眼看出来了,自家公爹并不喜欢自己这样,甚至她觉得男人越发疏远自己了想到这儿,小妇人不免伤心起来,总感觉事情跟婆母说的不一样,跟公爹借种,成了事儿,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了自家公爹,并没有多一个人来疼自己,反而叫公爹更加疏远自己了,在鸡公碗里满了八分温水,李娇娇隻心不在焉地把碗端到了男人跟前。为免男人误会自己,把碗放在过道的桌上后,小妇人也不多言语隻安静地坐下来帮着男人拣树枝,把多余的叶子给剥下来,回头可以沤肥浇菜地。
见儿媳妇这般热心,换作平时,他做家公的自然高兴,可现在却是心里有事一点儿也乐呵不起来,男人又怕说得太过,于是顿了顿才道:“你去歇着就好……娇……”
“前儿布都织好了,放王家那儿呢,我又没事做……再说了平时不也,不也这般么?”李娇娇却觉着习以为常,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心里一阵发酸,隻强颜欢笑。
听见这话,刘大壮再也忍不住了,隻沉声道:“平时是平时,现在是现在,你去歇着……我,我……爹不想看到你……”话一出口,刘大壮就后悔了,连忙纠正道,“我的意思是不想看到你累着……娇娇……”